难道真的自己要这样死掉吗?肖嫣然绝望的想着,泥泞的土已经漫过了她的胸口,让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她无力的伸着手,渴望可以抓到什麽,把自己拉出去,却空无一物。

「救命!」肖嫣然绝望的喊着,手却被一只细瘦冰冷的手捉住。

惜缘!肖嫣然不敢相信的看着惜缘,她的腰上绑了一根绳子,趴在沼泽地上,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

「清风!」惜缘大喊了一声,便听一阵的马鸣和鞭子抽打的声音,肖嫣然和惜缘一并被从沼泽中拉了出来,清晰而又松快的感觉流满了肖嫣然的身体,她满身泥土不住的颤抖着,为重生而感到庆幸,也为惜缘的舍命相救而痛哭流涕。

「你太胖了,要不本姑娘为什麽落到沼泽里就没事!」惜缘洗好澡换了衣服,强调着。

「你要是那麽瘦,拉着我们的马为什麽会累死?」肖嫣然走出汤室,固执的嘟着嘴。

「是你拖累的!」

「明明就是你的问题!」

「是你!」

「是你!」

「姐姐。」宝蓝走了进来,拿着乾净的衣服,放到肖嫣然的身边,唯唯诺诺的退到一边。

「谢谢。」肖嫣然不自然的说着,毕竟今天救她的时候,是宝蓝想出来用马把她们拉出来的。

「谢谢。」宝蓝没有想到肖嫣然会这麽说,激动的看着肖嫣然,感动的说着。

「谢什麽!该她谢你!」惜缘偷笑的看着肖嫣然。

「言西文,你在我家待的时间够长了吧!」肖嫣然下着逐客令。

「是我救你,你居然轰我走!」

「就轰你!」

「肖嫣然!」

「言西文!」

「我是郡主!」

「言西文!」

「你…」

「好了你们别吵了!」

「……」

「管雅,我回来了。」安陵王走进满是寒冰的冰室,那里有一个冰棺,里面躺着的女子带着浅浅的笑,一头青丝四散在四周,穿着白色的纱裙,安静的将纤细的手相交放於胸前。

「西文回来了,可是西濯却不肯回来。」安陵王的指腹轻轻的触及女子那细滑的皮肤,冰冷的感觉让安陵王莫名的痛苦了起来。

「看来西濯和他的父亲一样,都失去了最爱的东西。」想着,安陵王不由得动容,眼眶慢慢的湿润,他扬起手狠狠地在自己的脸上抽了一巴掌,疼痛的感觉让他更加的清醒「我真傻!为什麽直到你死了,我才知道我最重要的东西是你!为什麽我要让你受那麽多的苦!为什麽…」

安陵王永远都忘不了,管雅倒在血泊中的情景,也就是那一刻,杀人无数的安陵王终於明白了什麽叫生离死别,什麽叫做失去,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管雅…」没有更多的言语,安陵王紧紧握住女子的手「放心,一辈子,我都在这,不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