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落在洞口,男族长一早外出狩猎去了,剩下洞内休息的母鹿和昏迷数日的女族长。

经过这几日男族长无微不至的照料,女族长的脸色已逐渐恢复血气,手、脚上的伤口也慢慢癒合,但受伤较深的地方只长了一层薄膜覆盖着,大抵伤口周围的血都乾了,不会轻易的流淌。

母鹿望着女族长发呆着,而女族长的眼睛微微的睁开,视线蒙胧,只感觉到阳光非常刺眼;好不容易适应了光亮的环境,她开始环顾周遭,只是身体明显感到异常地沉重,四肢无力,动弹不得,她只好睁着眼睛思考:「这是哪里?」。

记忆回溯到和老虎打斗的那一天是在郊外,怎麽如今却躺在山洞里面?警觉的性格让女族长奋力的撑起身体,想掌握整个环境。

但她一挪动身体就感受到腹部一阵剧烈疼痛,她看不清楚腹部的伤,於是翻转到另一侧,用手肘撑起身体,但是腹部一阵阵的抽痛,让她稍稍起身又不支倒地。

女族长躺在地上,痛苦得眨着眼,正感到起坐万般困难时,她听到洞外传来声响,且逐渐逼近着,於是她警觉的将身体翻转向洞口,观看洞外的动静。

洞口是一片亮白,突然冒出一个偌大的人影,因为背光,所以女族长看不清楚人影的脸,心里头既是紧张又是警戒。

但是站在洞口的男族长看得却是相当清楚,他看见清醒的女族长正望着自己!於是他欣喜若狂的丢下手中的猎物,跨过洞口的残火,走到女族长身边,慢慢的将她扶起,然後紧紧的拥抱她。

男族长笑着脸,笑中却流下了感动的眼泪,而眼泪是温热的,滴落在女族长的颈肩。

看着那人影逐渐地靠近,脸庞轮廓也越来越清晰,拥抱着自己的人是「男族长」,女族长这才卸下了防备和武装的心情,信任的依偎在男族长的怀里。

只是受伤的腹部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紧压着疼痛的伤口,稍稍推开了男族长,然後看见手中的鲜血,男族长发现是腹部的伤口裂开了,於是拿起身上的虎皮帮她擦拭。

虎皮毛搔痒刺痛着伤口,让女族长感到不舒服,紧皱着眉头、颤抖着身体,男族长见状,於是让女族长躺下,改用舌头舔舐着。

伤口上的血液止住了,男族长转身把母鹿叫唤到身边,然後喂食鹿奶让女族长饮用,之後又堆起木头生起火炬,烹煮刚狩得的猎物。

看着男族长勤奋的背影,女族长顿时觉得很温暖也很放心。他的细心照顾让人松下了所有的防备与压力,就好像一个族人被族长庇荫着,没有任何的烦恼;唯一不同的是:她得到族长全部的关照,不用和任何人分享这份情感。

两人相视而笑着。洞里的气氛充满着温馨──只是这样的感觉没多久,女族长便想起了自己的身分,想起了自己的部落到底变得怎麽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