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請給我魚叉 — 第四章(6)

鼻孔被紧紧塞着十分难受，慕投仁不得已，只好用嘴呼吸。

「你的气息若喷到她身上，本王连你的嘴也塞住。」到时便会窒息而死。

「不要吓他啦！」见莫离一脸吃了炸药……不，是喝了半桶醋的样子，孟元湘改口道：「如果他死了，我就没办法整他了！」

在场男子一愣，果然最毒妇人心！

唯有莫离对这回答十分满意，还露出赞赏的笑容。

握好匕首，她小心地将慕投仁的眉毛削光，看见一张无眉的脸，她忍不住大笑。笑完，她要求冯实替男人绑冲天炮头，而她蹦蹦跳跳的进了内室，拿出客栈老板孝敬她，而她从没用过的胭脂水粉。

孟元湘像涂墙似地，把男人的脸和身体涂了个大白，掩盖了原本的肤色，最後她将毛笔递给莫离。「替我提字。」

「题在哪里？」捏着毛笔，没给他纸，他要写在哪里？

「你看这个人的脸够不够白？」露出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她问。

他懂意思了。「那要提什麽字？」

「脸颊旁的空白写上『淫贼』，胸口到腰际写上『我以後不偷看男人洗澡』！」她的笑变得像是狡猾的狐狸。

莫离透过毛笔，用内力写下她要的字，就算墨迹掉了，男人脸上身上会有一段时间的，字的伤痕。「好了，你看看满不满意？」

「嗯！满意！」他的字体苍劲有力，写什麽都好看。「只是……写在这家伙身上是浪费了。」

「接下来呢？你打算怎麽处置他？」莫离问，他可不愿意就这麽放过偷窥孟元湘的家伙，整治的方法还多着呢！

偏头想了想，她道：「把他吊在城门口，让经过的人能看看我的杰作！」

「这样就好？不过应该还有更好的地方！」他显然不肯罢休。

「那你说，吊在哪里好？」她诚心请教。

「市集，那里人多，而且他们不赶时间，必定会仔仔细细的观看。」

忍不住，孟元湘亲他一下，叫道：「莫离！你好聪明喔！」

美人在怀，莫离沾沾自喜，接着又继续说出他的计画。「这样吧，把他吊在市集之後，我请人在那里说书，人潮就会更为集中。」

「你得先通知官府，让他们盯着点，别让人被他的同夥救走喔！还有还有，要请专人送饭，要不然他饿死了或是饿昏了，就无法感受到羞耻了！」揪着莫离的衣袖，她更为贴近。

「好好好，我让人保持他意识清醒的接受群众指指点点……」

「真的？！莫离，你好棒喔！」

她的吹捧令他喜不自胜，接着更是陆续说出更多折磨及处罚慕投仁的方式。

「说到处罚……元湘，知道是谁对你下了药吗？」

在她的印象中，是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强灌她药水，但实际上她并不是记得很清楚，便问：「是谁下的药？」

「迎宾楼的老鸨，苏绣。」他咬牙。

「那你打算怎麽做？」

当时莫离是想拆了迎宾楼，但是在慕投仁的事之後，他心中有更好的想法。「我打算……」

两人越说越起劲，不管冯实有多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