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白雨漓听见手机在桌面上震动的声音而醒来。
看了看来电显示,发现是阎纪痕。
「喂,纪痕?」白雨漓接起电话,揉了揉双眼。
昨晚她居然看妈妈的日记看到睡着了。
「整理一下,我去接你。」阎纪痕的声音从手机另一头传来。
「啊?接我?」白雨漓的睡意瞬间退了不少,转而取之的是疑惑。
「嗯,我五分钟後到。」语毕,连让白雨漓再次发问的机会都不留,就这麽结束了通话。
「……………。」白雨漓愣在椅子上,手中的电话也就这麽定格。
什麽啊?
就这样挂了电话?
她都还没搞清楚是怎麽一回事耶!
五分钟後,白雨漓的手机再度响起,五分钟刚刚好分秒不差不多不少。
「好了吗?」电话一接起,阎纪痕的声音立刻传来。
「好了,马上出去。」白雨漓答道。
「嗯。」
「怎麽突然跑来了?还说要接我?」白雨漓一走出门口就看见坐在摩托车上头等她的阎纪痕。
「带你去打保龄球。」阎纪痕淡笑道。
「啊?打保龄球?」白雨漓瞪大了双眼,「带我去?」
「嗯。」阎纪痕点了点头,「绯晴他们也有去。」
「呃,可是我……」白雨漓顿了顿,「我不会打保龄球耶……」
「我教你。」阎纪痕笑道,「上车。」
「呃,喔……」白雨漓愣了愣,接着戴上安全帽跨上摩托车後座。
「坐好。」阎纪痕淡道,接着发动摩托车引擎上路。
「雨漓、纪痕,这边这边!」一踏进保龄球馆,便听见了裴绯晴那充满朝气的声音。
「交换球道?还是固定?」阎纪痕淡淡问道。
「今天玩交换球道!」梁宇威答道。
「嗯。」阎纪痕点点头,「我们先去领鞋。」
「OK,快去吧!」梁宇威点点头,答道。
「走。」阎纪痕淡道,轻轻牵起白雨漓的手走向柜台。
「嗯。」白雨漓点了点头,跟上了阎纪痕的脚步。
「鞋子脱掉,量脚号。」阎纪痕淡淡指导着。
「嗯。」白雨漓脱了鞋子,便将脚放上一个量脚台。
「五号。」阎纪痕淡淡下了结论,「穿上鞋子吧。」
「嗯,你不用量吗?」白雨漓歪头发问。
「不用,我晓得。」
「喔。」白雨漓点了点头。
「领完啦?」梁宇威见两人归来,开口问道。
「嗯。」阎纪痕淡淡点了点头。
「我一号,凛皓二号,绯晴三号,纪痕你四号,雨漓五号!」梁宇威说道,「轮你了!」
「嗯。」阎纪痕点点头,接着站上了两球道中的某一球道,抓起球便往前走。
【砰】────
一个声响,全倒。
「太棒了!纪痕的身手果然都没有退步!」梁宇威笑道,伸出手与走回的阎纪痕进行击掌。
「久没打了。」阎纪痕淡道。
「身手还不是一样好!」梁宇威笑道,「雨漓,换你了!你用几号球?」
「咦?我也不知道耶……我没有打过这个。」白雨漓微愣,接着答道。
「嗯?」梁宇威眉轻挑,似乎不敢相信白雨漓没有打过保龄球,「这麽说来,纪痕要教你罗?」
「啊?嗯。」白雨漓愣愣答道。
「她拿八号就行了。」阎纪痕淡道,接着抓起一颗八号球,递到白雨漓面前,「这两个,中指跟无名指。这一个,大拇指。」阎纪痕淡淡指导着。
「嗯。」白雨漓照着阎纪痕的指导去做,学会了第一步:拿球。
「往前,放轻松,轻轻使一点力把球丢出去就可以了。」阎纪痕淡道。
「嗯。」白雨漓点点头,接着走向前,微微使力将球丢了出去。
「呃……」白雨漓愣愣地望着球,「它掉进旁边的沟沟里了……」白雨漓有些目瞪口呆。
「没关系,还有一球,先回来。」阎纪痕淡道。
「嗯。」白雨漓点点头,接着回过身走回休息区。
「刚刚那样叫做洗沟。」待白雨漓回来後,阎纪痕淡淡开口说道,「一局有两球,所以你还有一球的机会。」
「咦?真的吗?」白雨漓似乎颇为讶异。
「嗯。」阎纪痕轻轻点了点头,眼见八号球刚好回来了,他伸手抓起八号球,再次递到白雨漓面前,「给你。」
「谢谢。」白雨漓笑着接过了球。
「这次往这边过来一点。」阎纪痕轻轻将白雨漓稍微往左边拉了过来,「顺着这个点,过去就以刚刚的方式把球丢出去就好。」
方才他有观察过白雨漓的球轨大概会怎麽跑,所以断定白雨漓只要稍微往左边一点,就算无法打全倒或半倒,至少会打中一些,而不会洗沟。
「嗯。」白雨漓点了点头,照着阎纪痕说的做。
【砰】────
一声,十只已经倒的一只都不剩。
「倒、倒了……」走回了休息区的白雨漓听见了声响,一回头便发现居然全部的保龄球都倒了,於是愣住。
「这样叫做半倒。」阎纪痕笑了笑,淡淡开口解释,「一局有两球,如果第一球就让十只倒下,叫全倒。如果第二球才让十只倒下,叫半倒。如果第一球倒了几只,第二球又倒了几只,加起来是十只,一样叫半倒。不管如何,只要倒了十只,分数就是十,只是讲法不一样。」
「哦……懂了。」白雨漓点了点头,突然觉得阎纪痕好厉害。
「呀哈哈!不愧是大师出手教人,一教就会!」梁宇威笑道,「接下来换我了!」
【砰】────
一声,再次全倒。
白雨漓愣了愣,接着看见冷凛皓上了场,
【砰】────
又一个全倒。
白雨漓又愣了,还来不及反应又看见裴绯晴上场,
【砰】────
依旧全倒。
「……………。」白雨漓简直愣了个彻底。
居、居然全部都打全倒!?
这些人……似乎有些可怕。
「玩得开心吗?」阎纪痕将白雨漓送到家以後,开口问道。
「嗯,好开心!」白雨漓点点头,笑道。
到最後她也跟着都打全倒,他们五人只要一出手,无一不全倒。
老实说,这感觉挺妙的。
「是吗。」阎纪痕淡淡笑了笑,「开心就好。」接着伸手摸了摸白雨漓的头,淡淡笑道。
「嘻嘻,你回家小心唷,不要骑太快。」白雨漓笑了笑,叮咛道。
「嗯。」阎纪痕点点头,收回了手,「快进去吧。」
「嗯!」白雨漓点了点头,接着快速吻了一下阎纪痕,「掰掰!」然後飞也似的跑进屋里。
「………这丫头……」阎纪痕微愣,回过神以後只得无奈地笑了笑,发动引擎回家去。
「妈,我回来了。」白雨漓对着照片中的母亲轻声说道,接着坐下了身,翻开了母亲的日记───
10/15,天气晴。
今天跟靖风、靖风的一些朋友,还有席雪一起去打了保龄球。
对於保龄球完全不了解的我,根本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有些惊慌失措。
「我教你。」他的一句话,让我瞬间安心了不少。
他一步、一步,慢慢耐心的教着我,让我从原本不了解保龄球到最後已经学会怎麽打。
而他只要一出手,必定是全倒,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让我吃了好大一惊呢!
可是……这样的他,真的好帅气。
白雨漓又笑了笑,她猜,妈妈写这篇日记时,一定是边写边傻笑吧?
毕竟是如此的幸福。
「妈,我今天也去打了保龄球呢。」白雨漓笑道,「纪痕也是出手就全倒,看来我们果然是母女,爱的人都好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