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麽?」转过身,察觉庄凯杰依旧跟在他背後并且问也不问的就擅自进入她的闺房,令沄洁更加不满。
然而,庄凯杰将沄洁的话当空气似的,迳自倒在沄洁舒适的双人床上,闷不吭声。
见状,沄洁原先是想在说些甚麽的,不过她选择把那些难听机车的话语又吞回嘴里,换上一脸如老奶奶般亲切和蔼的模样,「大嫂没回来?」她试探性的问。
「嗯。」凯杰只是毫无感情的应了声,就没再说甚麽了。
沄洁沿着床边坐下,看这副情况庄凯杰一定发生甚麽事,但他的手臂覆盖着脸的上半部,沄洁实在无法了解他此刻的心情。
「吵架了?」沄洁以清淡的语气询问,得到的又是另一个「嗯」字。
吁口气,沄洁实在看不惯庄凯杰这副要死不死的死人样,「哥,你现在这样也不是办法何况还倒在我床上是怎样?」话语中参杂一丝不耐但沄洁必须得申明──她已经很控制了。
一秒、两秒……
「你大嫂她……我真的不晓得该怎麽讲……」凯杰他总算是愿意开口说话,不过他肢体依然呈现倒在床上、手臂刻意盖住半张脸的姿势。
而沄洁知道,这时只需要静静聆听就好。
「在一起这麽长一段时间我还是猜不透她对我的感情究竟是『爱』还是『将就』,反正就是我下班回家後跟她发生了一些争执。然而从她口中说出的字字句句都让我觉得都是因为『将就』才在一起……只为了在一起而在一起把两人都搞得筋疲累尽又是何妨?」
闻言,许多事在沄洁脑子里翻腾,伟铭先前的话不时浮现在她脑海──
「我知道我这麽说可能很过分,可是沄洁──你真的爱我吗?」
爱跟将就……
难道她对伟铭付出的情感让他跟哥哥有相同的感受吗?
没由来的自责。
「哥,起来。」蓦地,沄洁跳下床使劲拉着凯杰的手。
「要干嘛──」
「去你房间──你妹今晚陪你喝酒。」
*
她错了。
早晨,庄沄洁自如雷的鼾声中惊醒,脑袋昏沉沉的压根儿遗忘今天还要到拉芙上班一事。环顾四周,除了乱七八糟的空酒瓶要记得清掉不然会被母亲大人骂到臭头外,还有只死猪倒在一旁。
蹙起秀眉,头又是感到一阵疼痛,她居然跟庄凯杰胡搞瞎搞了一整晚,思及此,她明白事情都发生了又能改变什麽,要怪只能说她自己活该,没事装什麽侠女说「陪你借酒烧愁」。下场就是必须得拖着病恹恹的身子上班去。
「哈秋──」彷佛是听烦猪叫般的打呼声,这下只好派出「哈秋」先生来对抗──该死的,沄洁暗骂,一定着凉了,就她现在爬起来的地方来看,无庸置疑。
跨过庄凯杰,沄洁颓废地走回隔壁房间,准备上班去。
如轻巧的小猫一般,靠着轻盈的步伐沄洁轻松躲过老妈的视线并顺手将数量可观的空酒瓶偷偷带出门丢。顺利解决完一件令人担心的事,头疼的症状再度发作,揉着太阳穴她考虑是否到拉芙交代完重要事後便回家休息。
冷风飕飕,呼呼的风声不时在耳畔吵闹──这教庄沄洁打喷嚏的症状更为严重。
甩甩头,庄沄洁试图想让自己的意识清楚些。
真的是自作自受阿……
她会好好记取教训下次不再这样随便乱喝酒。
趁着搭公车的片段时刻,庄沄洁昏睡一阵子。还挺庆幸自己在下车前三分钟清醒,要不做过站那可是十分悲剧。
庄沄洁并不会晓得更悲剧地是在後头……
可以说将近像是南极的小企鹅一路上摇摇晃晃的走到拉芙门口,头部的阵痛似乎更加严重了。
眼神涣散,视线模糊,沄洁她努力想把从口袋掏出的钥匙好好插进钥匙孔内,但是她无法,越是想集中精神,头越是痛。
霎时,她感到一阵昏沉,身体一瞬间感到沉重,视线无法聚焦──不一会儿,「碰」的一声她人就这麽倒在地板失去意识。
再一次地,她在一团光影中看见两个人的背影,是那麽地靠近、是那麽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