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吸血鬼獵人D同人 Dhampir — D~奔向黎明的空-4
“失败也无所谓？”
“失败也无所谓。”
发现自己身边是神祖的D，一脸坦然。神祖收起刚才那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温柔的抚摸着D的头。
“那也不能失败。”
听完这句话之後，神祖觉得自己的牙突然痒了起来。
怎麽办，好想现在就咬下去。
D实在太可爱了，神祖第一次觉得一个生命，竟然能如此惹人怜爱，却又一点也不弱小，反而坚强到让人苦恼。
神祖不像D，他并非是个会极力控制自身欲望的人。
“想不想再一次被我咬？”
“啊，可是这样我注意力会不集中，最近老是走神。”
若是平日，集中力下降，走神并不是一个好现象。这样容易忽略别人的气息，更甚者无法防范敌人的突然袭击，D担心的也是这一点。
实际情况也是如此，虽然神祖能完美掩饰自己的气息，以D的敏锐程度，也不该发现不了左手气息已经消失了，在战斗中，这一点疏忽D可以死上百遍不止。
不过放到现在，这种话完全是在刺激神祖。自己最爱的生命，对自己在乎到连本能感应能力都下降了，还有比这个更刺激神祖的话吗？
当然有。
“我的伤口一直在发烫，明明应该好了啊。”
神祖觉得今天是自己的幸运日，这种时候就该——
“是吗？”
“嗯。”
“肯定是因为不习惯。”
这句话完全是胡说八道，有哪个存在看到过牺牲者习惯贵族咬吻的事情发生，根本就是不可能。
左手如此会骗人，根本源头就是制造者神祖。神祖这种在利己的时候，说出以假乱真的谎言的个性，可能就是让左手变成个性的最大原因。
但是神祖说出来，给人感觉简直就像真理一样，左手若有神祖一般睁眼说瞎话的水平，变成传说的谣言肯定要暴增百倍不止。
“我来让你习惯吧。”
没等一脸犹豫的D作出回答，神祖就咬上了D的脖子。
D只觉得一团焰火在脑海里炸开，瞬间点燃了他的理智，神祖握住D的右手放在自己脖子上，这是无声的邀请。
右手下神祖冰冷的皮肤触感传来，D犹豫了一下，也把自己的牙露出来咬了上去。
还好王庭内部只有少部分贵族能来，这两位在大庭广众之下，互相给对方点火行为，自然是传不出去。
除了布兰登，他本来想提交按照神祖的意思整理出的永动能源研究计划书，撞到这一幕，顿时手一抖松开了，密密麻麻写满文字的纸瞬间散落一地。
过了好一阵子，布兰登才反应过来，开始低头捡计划书。
唉，看来这份报告书只能先给贵族研究院执行了，神祖这边……
布兰登抬头看了一眼神祖和D，神祖左手已经做出一个赶人的手势。
……看来是没有时间理这种事了。
布兰登整理了计划书，把神祖的意思传达下去了，贵族研究院立刻销毁了研究资料，只留下三座半成品的永动能源继续研究。
——这就是未来被称作摇曳炉，是贵族在能源上最尖端技术的代表作之一。
可是它现在没有被这麽命名，只是如同无数半成品一样，需要经过漫长漫长时间，历经无数的实验才能被完成。
等D遇到它的时候，早已物是人非，唯有左手还在感叹：
“还是头一遭看到，这就是『摇曳炉』吧？据说是使用了宇宙人的技术，还搞了个出人意料的玩意哪。”（*25）
D没有回应左手的话，只是面无表情的接近摇曳炉，那呈现圆筒状的完成品。
D当时在想什麽呢
谁也不知道。
只是在追到使用念动力转移的摇曳炉，并停止其能源运作之後，杀死了自己从同一个母体取出的假D。
决胜的一击来源自被假D砍断的左手，左手帮助D解开了D刀身上的登山索，使得D的右手能接触到那夺命的刀锋。
“没想到……竟然还会动啊。”
假D已然耗尽所有体力，无法抵抗。
“还能解开绳子……呢。我和我的差别……就是这玩意……吧。”
假D以为自己的失败原因是左手，只有D自己明白，假D输给了命运。
命运之内的假D，和命运之外的D，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
D没有可能输。
D一刀从假D头盖骨劈到下巴，由於D刀术精湛，假D的头表面上依旧连接着，只是溢出了鲜血，伴随着腥红血雨倒下了。
假D倒在地上，怨念的看着D，努力发出了这麽一段话：
“有好……就有坏……这也没……办法。”
假D努力开合着满带着鲜血的嘴唇，宛如濒死的海鱼。
“不过啊……果然……本来还想用爱是平等的……来当座右铭过……呢……果然……被爱着的人……是你……啊……听我说……至少……别落到跟我一样……的下场……唷……连我的份……一……起……”（*26）
那是不可能的事。
神祖早就下过决心，这个世界上，只能有D一个奇迹。就算有其他奇迹，神祖也只不过是把他们当做维护D这个奇迹的垫脚石。
就如同神祖安排好的委托人说得一样：
“我被赋予的工作，是守护你们两人中活下来的那一位。只是，那位大人好像早就清楚你会活下来了唷——你被爱着呢。”（*27）
在神祖眼中，其他奇迹毫无价值。
这个世界若只能留下一个奇迹，那麽人选只有D。
如果有其他奇迹的话。
只能迎来被扼杀的命运。
“实验有了进展吗？”
爱兰汀被叫到一个实验室里，眼前的贵族听见爱兰亭的问话，点了点头，打开了身後的门。
门内是一排排并列放置高大的圆柱形营养槽，大部分的都是不透明的状态，遮断了爱兰汀窥视内容物的视线，唯有一个是没有遮掩，内容呈现透明可视状态，那个内容物赫然就是——
“修……奥斯？”
那个泡在营养液里身体的确和修奥斯一模一样，可是爱兰汀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能是错觉吧，爱兰汀把手贴在营养槽表面，大概是营养液有温度吧，爱兰汀觉得自己指尖有些微暖意。
“计划顺利进行，剩下的只需要复活了。”
“怎麽办？”
爱兰汀急切的态度，让研究员笑了起来。
“等研究命运理论的人提交报告，大概就差不多了，那时候你也要配合。”
“怎麽配合？”
“没什麽，也就是让你输点能量，采取一些身体信息，可能需要血液或者头发做样本。”
“……你这样说，让我感觉你要做复制人……”
这些事情都让爱兰汀想起地下避难设施的假爱兰汀。
“怎麽会？再说这件事我们也做过了，全部失败了。您的光击术就算复制，攻击力也不强，根本就是废物。”
听研究员如此回答，爱兰汀无悲无喜，早在她进来之前，她就猜到自己可能会这样对待了。修奥斯在位的时代，超科技没有那麽发达，一样也有贵族研究自己的能力，企图大量复制，结果全部以失败收场。
那麽地下避难设施的那个假爱兰汀，到底怎麽制造出来的呢？
这个问题并没有在爱兰汀脑海里停留太久时间，研究员下一句话，立刻让她把这个问题抛到九霄云外。
“说起来，你见过D了吧？”
爱兰汀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他有什麽特别之处吗？”
爱兰汀回忆了一下，除了特别乖巧冷静之外，还有一张漂亮的脸之外，她感觉不出D有什麽特别。
“没有。”
“是吗？看来他也是失败品吧。”
“神祖大人很喜欢他。”
爱兰汀似乎不喜欢听到“失败品”这三个字，如此强调道。
“被陛下喜欢又不证明什麽，只是陛下个人感情问题罢了。”
爱兰汀无法反驳，只能沉默以对。
研究员和爱兰汀都不是熟悉神祖的人，自然不知道光是能被神祖如此另眼相待，就绝对有不寻常之处。
直到这个研究室诞生了更多奇迹之後，事情才渐渐明了。
“所以说，那帮研究者说可以控制命运了？”
布兰登不知道为什麽神祖听到这个好消息，脸色不仅没变好，反而沉了下来。
“他们是这麽说的，据说他们要复活修奥斯。”
“复活前王？”
“似乎是有办法控制复活的人。”
布兰登感觉到神祖的心情越来越不好，神祖的恶劣心情让他散发出了恶意的气息，宛如针一般穿透布兰登的皮肤，刺得人生疼。
“陛下，能告诉我您发怒的原因吗？”
“你认为短时间内，真的能得到这麽多奇迹吗？”
这句话固然是神祖的真心话，若要说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D的奇迹，被廉价的制造出来，让神祖心情不悦罢了。
“说到这个我也很奇怪，毕竟他们的研究突然有起色，全部都是修正者出现之後。”
“……修正者吗？”
修正者是命运所产生出来的怪物，若说他们身上有命运的突破点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命运并不是不曾说谎——
——我对命运过度干涉，让这场战争永无休止——
这两句话突然浮现在神祖脑海里，神祖对布兰登说道：
“把他们研究资料都拿来，我要看一遍。”
“陛下发现了什麽吗？”
布兰登见对研究一直兴趣缺缺的神祖，突然态度大变，不禁好奇道。
“也许是我多虑了……”
神祖闭上眼睛。
“但是想起某个深受其害的人类，就觉得事情不可能这麽顺利。”
妄图控制命运的人，付出的代价都太大了。
命运给的报复，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承受限度。
梅薇思。
修奥斯。
布兰登。
西奥多。
一个个曾经响彻这个星球的名字，无一不被命运推向自己所预料不到的深渊。
想控制命运的人，反而被命运所玩弄。
现在，又会轮到谁，被命运嘲笑？
地上一片狼藉，营养槽的透明外壳翻倒在地上，虽然没有碎裂，外壳间断的爆出了蓝白色的火花。刚刚还信誓旦旦向爱兰汀保证复活过程绝对安全的研究员，则躺在血泊当中。
“修……奥斯？”
复活的修奥斯杀了研究员，他睁开眼睛，瞳眸是爱兰汀所熟悉的颜色，那回忆过不知道多少遍略带灰色的草绿色就在眼前，让爱兰汀欣喜不已。
“爱兰汀？”
对方眼中闪过一阵不确定和犹疑之色。
“是啊，修奥斯我们又见面了。”
爱兰汀喜极而泣，修奥斯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我没死？”
“我找贵族复活了你，虽然这个贵族刚被你杀死了……”
“我都被命运抛弃了，这都能复活？”
修奥斯刚刚发出这一句感叹，脑内就突然被一个信息占据了。
——增加同伴——
爱兰汀发现修奥斯的不对劲，紧张地检查修奥斯身体有没有出现异状。
“……唔……”
捂住头的修奥斯，立刻被各种指令所充满了。
——增加同伴——
——摇曳炉——
——蓝色结晶——
——罗盘三贤者——
——神祖——
——都城——
——短暂过客——
——短暂过客——
——短暂过客——
……
“修奥斯，修奥斯，你怎麽了？”
爱兰汀抱住修奥斯，淡墨绿的眼睛里流出大颗泪水，修奥斯在她怀里睁开眼睛，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没事，就是头很晕。”
——消灭……——
修奥斯没有发觉自己脑海内，一直有一个声音重复着一些不明所以的话。习惯了刚才的精神冲击之後，他连头晕都感觉不到了。
“既然我成功了，那麽也能复活其他人吧？”
爱兰汀听到这句话，也兴奋地说道。
“好啊，把原来我认识的人都复活吧，虽然大家都没有权力，不过能生存下去也好啊。”
“是啊。”
“那麽，这个研究者也可以复活了。”
“没错。”
“那我们去通知其他贵族。”
爱兰汀拉着修奥斯，急急忙忙地走出了实验室。
谁也不知道修奥斯脑海里的声音，现在只重复这一句话。
——增加同伴消灭短暂过客——
——增加同伴消灭短暂过客——
——增加同伴消灭短暂过客——
——增加同伴消灭短暂过客——
……
神祖翻看着贵族研究院的研究报告，发现研究进展几乎都和修正者——也就是天外来客有关。
“……根本就是陷阱吧。”
神祖现在有些懊悔自己不关心研究进展的问题。
“布兰登。”
“是。”
递上资料後，就在一旁等待结论的布兰登立刻回应道。
“叫他们立刻停止修正者的相关研究。”
“是。”
“用什麽理由都可以，必要的时候，连命运的研究也可以废止。”
“我可以问您发现了什麽吗？”
躬身行礼的布兰登，没有抬起头，维持着行礼的姿势，轻声问道。
“……只是不想步某人後尘而已，现在就去执行吧……”
布兰登很想问这个某人是谁，却知趣的没出声，只是单调的回答了一声“是”就离开了。
神祖在布兰登离开後，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贵族的衰亡是迟早的事，神祖早就对此不抱希望。
他现在只担心命运这次会影响到D。
注释
*25
贵族研究院也在第一卷就出现了，由於关乎後面剧情没有详注。
牙有魔法，神祖有几万牺牲者迷恋他这也是原作梗，懒得放了，都在双影骑士里。
以下亦为双影骑士原文摘录：
「还是头一遭看到，这就是『摇曳炉』吧？据说是使用了宇宙人的技术，还搞了个出人意料的玩意哪。」
无庸置疑，即使是在贵族的世界里，能支撑该文明的能源也是最重要的课题。
在以通常型态获得的能源中，最接近理想的，是利用了增幅器的太阳能，而这实在是极近讽刺之事，所以基於一种伦理观，他们着手开发具有根本性差异的能源来源。
首先成功的，是由应用数学与几何构成的异空间而来的能源，但这约在一千年後，便因自「彼方」而来的奇怪生物攻击而放弃了。
几乎就在此事件的同一时期，直属「神祖」的能源开发中心，在更根源性的能源开发上有了成果，亦即在永动能源上有了斩获。
在以不老不死为其「存在理由（raisond’etre）」的贵族里，有近十万人在这次开发中衰弱而死，这个事实的回报，便是推翻了原本证明永动能源是不可能的严峻物理法则。
这桩伟业由於太过惨烈，最後被神祖本人下令毁弃开发纪录，历时了五千年才大致完成。
这座装置能实现无中生有的物理学梦想，但即使具有贵族的高超文明水准，建造数量也仅有三座而已，因此分别被设置在隐密至极的场所。
它能制造堪称「无限」之能源的秘密，就在於某种歪曲与震动。为了从几近无限的组合中选出最理想的型态，贵族的科技力量整整费时了五千年。
其中的一座，如今正耸立於Ｄ眼前。
*26以下为双影骑士原文摘录：
假D从左右肋骨正中央到脊椎处皆被砍开，同时他睁开双眼。在鲜红视野中，看到了单手出招、让他身中一刀的D，以及D右手中的刀。
在D脚边，黑色刀鞘正斜斜站立。绑住刀身的登山索已被解开，缠在鞘上；抓着刀鞘尾端的，是被砍落的D的左手。
“没想到……竟然还会动啊。”假D口中溢出鲜血。“还能解开绳子……呢。我和我的差别……就是这玩意……吧。”
说话同时，他右手长刀往D腰际一闪，但力道、速度皆已不再。跃起的D垂直一劈，斩开他头顶至下巴处。
D无言俯视随着血雨倒下的自己。
“有好……就有坏……这也没……办法。”假D震颤满是鲜血的嘴唇。“不过啊……果然……本来还想用爱是平等的……来当座右铭过……呢……果然……被爱着的人……是你……啊……听我说……至少……别落到跟我一样……的下场……唷……连我的份……一……起……”
假D断气。
“为什麽……要做这种事啊。”
*27以下为双影骑士原文摘录：
她对D的问题点点头。
“我被赋予的工作，是守护你们两人中活下来的那一位。只是，那位大人好像早就清楚你会活下来了唷——你被爱着呢。”蜜雅用手掩住嘴角，笑了起来。“好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