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ANXUS×寒露子世代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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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麽?!!!」

泛着潋灩春光的水泽,被夹带不同嗓音的怒吼给撩荡起涟漪,蔓延春光的枝梗猛然一颤,点缀晶莹露珠的粉白花瓣,便应声震落於泥泞,受尽摧残的脆弱,在咽下枯萎命运之际,恼怒地望向位於染着薄光落地窗内的几个突然像个娘们尖叫的男人。

「喂喂喂──!!」

银白眸流转着明显的不满,俊美的面目顿时凶狠得狰狞,率先发难的是束起一头银白得耀眼长发,腰际还系着素色围裙的史库瓦罗。「XANXUS!你这是甚麽意思?!」义肢上没卸下闪烁冷光的银剑划破了静谧的空气,他咬牙切齿地朝着面无表情准备外出的瓦利亚首领怒吼:

「竟然要老子去照顾那个还没断奶的小鬼?有没有搞错啊?!!难道不会留下那个丫头照──噗哇!」

不服的咆哮还未尽,一块黑影飞快地呼啸撕裂了空气中的流动,不偏不倚地直接狠砸到炫目的银白上,推力之大足让第一位受到家暴的受害者直直往後翻了一圈,随後倒地不起,且清脆的声响也震得其他人险些脱口而出的怨言通通吞入腹中,深怕成为第二位躺在地上的。

要知道,就算他们的生命力强得(活像蟑螂)不可思议,但也不代表他们禁得起砸的。当然,如果是酒瓶酒杯那还好,问题是──那是椅子,是椅子耶!不是普通的瓶瓶罐罐!!

「还有甚麽意见?」冰冷的深沉殷红不耐地睨了其他几个噤若寒蝉直摇头的部属,杀鲛儆其他动物的XANXUS嗤哼了声,支手拉起瓦利亚专属却又与成员截然不同的漆黑制服,随之瞥了身後紧抱一岁孩子的寒露。

同样见到人伦悲剧,不过将身为下一个另外人伦悲剧的寒露稍微扭曲了面容,双臂也下意识抱紧了只有一岁多的女儿,勾着媚态的金绿猫眸含着心虚弯成了上弦月,尴尬地嗫嚅道:「那个……XANXUS……」

晓得对方的视线紧紧凝着自己,寒露忐忑不安地吞了口唾液,「其实……我可以留下来照顾苏菲丝的……根本不需要麻烦史库瓦罗他们啦……」因为她根本不想去甚麽鬼会议啊啊啊啊啊啊──况且她只是个无名小卒根本没必要跟着吧!!

睐了她微扭曲的尴尬面容,嘴角很自然地扬起了猖狂伴随邪佞的弧度,「不走,是吗?」XANXUS不是不知道那颗小脑袋里装些甚麽东西,但,就是因为如此,他便可以看她备受打击,然後哭丧着脸百般委屈让人更想欺负的模样。

简单的诘问沉重地斩断了脆弱敏感的脑神经,浑然不知身旁男人那隐匿的恶劣趣味,寒露委屈地咬了唇,我见犹怜地将怀里睡得正香甜的女儿递给了,一脸为甚麽是Me要抱这软趴趴的玩意的弗兰。

呜呜……这是威胁、这是威胁啊啊啊啊啊啊啊!!摆明了敢胆拒绝就要有本钱去承担後果……可、可恶!他根本就是知道她没胆拒绝才这样说的吧?!!混帐!她要人权、她要人权啊!!给她一点人权是会死掉吗?!太过分了啦啊啊啊啊啊啊──!!!

「那就……拜、拜托你们了……」心底尽是凄厉的悲鸣,心不甘情不愿的泪水在泛红的眼眶滚啊滚的,彷佛看见自己惨澹毫无光芒的未来,寒露不禁惨白了脸,可怜兮兮得一副好像自己要上刀山下油锅似的。

就这样,在XANXUS完全强势(强迫)之下,某程度(一直都)也是悲惨人物的寒露活像流浪猫似的,泪簌簌、颤巍巍地被拖走,徒留下完全服从(心慌意乱)的瓦利亚以及一个沉睡的小狮──不,小Baby。

×

左捏捏,右捏捏。

奇异的柔软娇嫩由指腹传递全身,寂静似湖的幽绿低望着不为所动仍睡她自己的小宝宝,第一次碰触这种玩意的弗兰又多捏了几下婴儿软嫩的面颊。

啊、果然软得跟棉花似的,真不知道咬下去是不是甜甜的?

他向来只远远观看这软软玩意在很好欺负的露姊身上活动,或者刚好、不小心、不经意瞥见那个暴力BOSS深夜提着这软软玩意去厨房──嗯、一开始看到时,他以为BOSS终於要兽……解决掉这玩意,没想到竟然是泡牛奶给这软软的玩意喝。

想一想,真是有点可惜。如果那个暴力BOSS能在那时干掉这软软的玩意,他就不用一边抱着她,一边被那个白痴王子嘲笑说抱人的姿势很鸟──白痴王子真的好吵,要不是叫玛蒙──前辈需要大笔钱,他还想说请她管教一下貌似有狂犬病现象的前辈。

「贝尔──前辈,你很无聊是不是?不过,就算你无聊,也不必跟只──哈巴狗一样笑得口水到处都是好不好?这样鲁斯里亚──(人妖)前辈会很难清理的。」声调平板得恍若机器,弗兰湖绿的眸子仍如止水,并无因为背後插了好几把匕首而晃荡出甚麽。

隐匿於浏海底下的额际陡然爆出了青筋,躺在沙发上的贝尔倏地做起了身,「混蛋,这次我一定要把你的背全刺烂……」正准备将手上一整排阴森森在晨光下显得更让人心惊胆跳的匕首,通通送到那个欠扁後辈身上之际,却被刚刚扶起史库瓦罗的鲁斯理亚挡住了视野。

「嘛、小贝尔不要这麽冲动嘛,弗兰怀里还有小丝丝啊!伤到的话可不好了……」若是平常,鲁斯里亚也不会去干涉瓦利亚彼此间的争斗,但如今被攻击的对象手里多了个瓦利亚小公主,如果伤到她的话……

滑落了滴汗,鲁斯里亚不敢想像自家BOSS会做出甚麽事来……若往好地方想,BOSS大概连管都不管,若往坏的话……他们几个一个肯定都跑不掉。

可惜地啧了声,贝尔不甘地收起了匕首,不悦地撇过首,避免看到那惹他讨厌的死青蛙。

反倒是从头到尾都埋首猛按计算机的玛蒙抬起了眼眸,直直望向弗兰怀里蓄着略短却被晨光染了浅淡的柔软毛发的小宝宝,沉吟了会,她才徐徐地道出将其他人的好奇心都勾起来的话。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小孩的性格到底会像谁呢?」

怔了下,贝尔缓缓地将视线挪移至弗兰怀中的宝宝,就连终於熬过疼痛,尚昏昏沉沉的史库瓦罗都按着伤口直勾勾地望着,且一旁沉默不语实际还在重复OS着BOSS怎麽没有带自己去开会的列威也跟着望去。

这,真是个好问题!

「嘻嘻嘻、那还用说吗?」

站起身,贝尔咧出了诡异的笑颜,大步跨去就一把从弗兰手中抢过这软趴趴得不堪折磨的小宝宝,「这家伙长得那麽像平民,自然性格也跟平民一样爱哭爱闹又好欺负的笑话!」似乎想到了甚麽有趣的画面,嘴角自然地又溢出了惹人发毛的诡笑。

脑海勾勒着小女婴长大後的粉红景象,墨镜後的眼眸顿时绽放出了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鲁斯里亚心动得不住扭捏着腰身。「嗯嗯~没错、没错!这样的小丝丝多可爱啊~既可爱又惹人怜爱……若穿上粉红色蕾丝小洋装那多可爱呀~~」

玛蒙垂下目光,默默地将自己的存摺整理好,「我倒不这麽觉得,毕竟我从未听过她的哭啼过。」淡淡地将自己的法想娓娓道出,她瞥了开始微微皱起眉的小宝宝,再瞥了显然根本不会抱小孩还硬要抱的金发王子。「贝尔,你抱得她很不舒服。」

「就是说嘛,贝尔前辈──」迅速夺回抱婴儿的主导权,果然是在变态凤梨手下学习幻术的弗兰,学习能力强到已经捉到了技巧,抱好这意外好玩的玩意。

「不会抱还抱,难道前辈不知道──这只会更突显前辈你白痴的程度──而已。」单调的嗓音特地在某个字眼难得加了重音,弗兰在某人发作前,早已退後了数十步绕到了史库瓦罗身後──很明显把某个人当作肉盾。

脑海还残留疼痛的遗韵,史库瓦罗拧起了眉,瞪了下又开始捏来捏去的弗兰,「喂、别再捏她了,没看到她快痛醒了吗?」隐约听见稚嫩的闷声,他烦躁地叹了声。头痛之余,可没有耐心去面对媲美魔音传脑的婴儿哭号。

「没见到啊,Me只见到她还在睡──觉。」弗兰如常吐出了平板,但捏着女婴的右手却往外扩了许多,惹得怀里的她不适地紧拢起了小眉,连小鼻都皱在一起了。

「BOSS的小孩才不是给你这小鬼玩的!」终於看不下去的列威发了声,一把夺过弗兰手中的小苏菲丝,让她避免再遭遇到魔掌。只是他或许从来没抱过这软得脆弱的小宝宝,力道一个没控制好,便惹得小苏菲丝从睡梦中给痛醒了,纤细颈下的咽喉闷闷地呜咽。

然後,一双澄澈却艳美的腥血缓缓地凝起薄雾,在浅黄光芒沐浴之下,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狮子,彻底地醒了。

×她之於弗兰,有点让人上瘾的乐趣。

说真的,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称之为婴儿的玩意可以这麽好摸。

毕竟对婴儿的印象,只有前阵子彩虹之子那几个无论是心里还是脑筋都不是很正常的婴儿,还有一般大众很吵很烦的婴儿而已。

不过……

打量了又回到他怀里软软的婴儿,弗兰突然发现,其实这玩意没想像中的无趣讨厌,至少眼前这个倒勾起了他的兴趣。

论质感,他敢说绝对比他家那个变态到无人可比拟的师父,那碍眼又恶心到极点的凤梨头好摸上百──不、上千倍。

论好玩,他敢打包,她绝对比那个白痴王子还要好玩,且出奇的耐玩,或许是她醒来便不哭不闹地任他捏,让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她哭吧?

论视力,这一定是比变态师傅跟白痴王子还要赏心悦目,白白嫩嫩的,眼睛又水水亮亮的,尽管是遗传到BOSS的血色,里头的单纯更是让人看了舒服。

毕竟,红眼睛要让人舒服的不是很多,在他记忆中,就只有这玩意看起来比较舒服,而不舒服的话,他倒是可以很快做出举例:暴力BOSS的太过凶狠阴沉,变态师傅的太过於虚伪恶心……嗯,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他还想活久点呢,尽管这些是实话。

湖绿默默地盯着倒映自己身影的玛瑙,风平浪静得跟他很像,没甚麽波澜存在,而且刚刚醒了之後也没甚麽哭闹,尽管他看得出来有薄薄一层灰蒙的水雾,但很快便逝去。

一个一岁多的小婴儿竟然不哭,那还真的很稀奇。

不过,他也确定这小孩绝对不会像露姊一样爱哭,但他也肯定,她会是个很好玩的对象。

弗兰眨了下幽绿,又在其他人没注意之下,悄然伸出了手,拇指与食指轻轻地覆上粉嫩,先细细地摸了会滑腻,旋即才捏起了一小把,微微旋起,放开,然後又重复起了这几步动作,直到粉红肆虐了白嫩软腻的面容後,他才依依不舍地放手。

因为,长毛白痴队长已经在瞪他了,不然他还想玩久一点呢。

略无奈地叹了轻气,弗兰摸了摸被捏得灼热的粉颊,在她准备被长毛白痴队长抱去吃午餐之前,他骤然提起了默不吭声的她,然後──

「喂──弗兰!!你这小鬼咬她做甚麽啊?!!!」

──嗯……果然,咬起来有点香甜。

咬完的弗兰,一本正经地下了结论。

×她之於史库瓦罗,或许是爱护关系?

瞪着印有整齐浅淡齿痕的嫩颊,史库瓦罗不住咒骂了弗兰,毕竟要是被XANXUS看到,谁晓得他会做出甚麽事情,说不定是把他们全殴死到彭哥列专属医院住上十天半个月。

将就算被咬还是连眼泪都不掉的苏菲丝置於餐桌上,史库瓦罗回房翻出了医药箱,然後折返回饭厅,仔细打量着那淡淡的痕迹。

或许该庆幸弗兰那家伙没咬得很深,不然就算抹药也不可能在XANXUS回来恢复──啊?!说鲁斯里亚的晴属性?靠、弄完这小鬼的头发、指甲不就长得不像话了!说剪掉也不可能精准到原本这种长度吧!

扭开了药盖,长指衔起了少量透明无色的胶状,旋即细心地放轻了力道抹上,浅淡的齿痕随即犹如遭薄雾垄罩,本就淡的痕迹在此刻更显得不清。

看这样子,没几小时就会消了,啧、等下一定要严防弗兰那个小鬼,不然他又抱着她咬来咬去的那还得了?!

飞快地收拾完毕,束起的银白在空气流动中甩出了耀眼得似陨星的弧度,他旋过了身,准备将手上的东西丢回房间之际,发尾陡然遭到一扯,头皮登时痛得让史库瓦罗龇牙咧嘴的,险些反射性地爆出了句难听的秽语给个一岁小婴儿听。

这个小鬼……竟然跟那个混帐BOSS一样不按牌理出牌!难道就不会开口叫一下就好了吗?!他妈的、他就不信一岁多的婴儿连口齿不清的咿咿啊啊都不会!!

隐忍地忍下咆哮的念头,毕竟跟一个小婴儿怒吼显得他幼稚得可以。史库瓦罗揉了爆出青筋的额际,随後瞥下目光,望着抬起艳红的苏菲丝,然後压抑着过大的嗓子低问:「你要干麽?」

克制怒气的结果,却只是得到了一片沉默。

或许该想没有东西扔过来就好──你他妈的现在是怎样?!当他是那个门外顾问会读心术是不是?!不然哭也可以,至少他还知道可能是──天杀的,就好不要是因为好奇才抓的──

咕噜咕噜噜噜噜噜──

愣了下,相较於成人,婴儿的饥肠辘辘声显得是小巫见大巫,不过这也让史库瓦罗知道,她捉住发丝的简单理由──肚子饿。但即使如此,史库瓦罗还是不太爽,毕竟哪天要是太吵了没听见,她岂不是等着饿死?

低啐了声麻烦,他搁下医药箱,从她小手里夺回自己的柔顺发丝,正想给她个教训,至少要让她记得有甚麽状况都要吭个声,却对上了澄澈得宛若水晶的猫眸,让他登时不晓得该说些甚麽才好。

色彩是跟BOSS一样的红,但却又与那股带着腥味的红截然不同,她的红像是烛火燃烧的暖意,没有冰冷得令人胆颤却步,也没有灼热得令人喘不过气,单纯而纯粹,尽管没有任何的晃动,却也清楚地知道里头辉映了甚麽……

没来由地连骂人的冲动都没了,史库瓦罗无奈地扯了嘴角,随意地揉了她还未长齐的墨发。

柔柔软软得就跟她的身分一样,婴儿。

「真是的……小鬼,给老子待好。」

然後,便踏入了厨房冲了半瓶热牛奶。

×她之於贝尔,不像平民的小狮子。

这家伙真是一点都不好玩,连吭一声都没有,让他欺负得根本没有成就感啊……就连趁史库瓦罗在忙的时候,偷偷用匕首戳了她的小小的脚底板,连反应都没有,没想到只是跟平民长得很像而已,个性竟然没像到。

真是无趣呐……

贝尔倚靠在沙发椅背,昵於金黄浏海下的眼眸审视着睁着红眸,甚麽也不动,甚麽也不吭声,就像尊雕像坐在眼前的小宝宝,他百般无聊地把玩了擦得发亮的匕首。

不过他想,人嘛、刚出生多少都不知道甚麽是流血,甚麽是危险。像他,他也是在四岁的时候,偶然在跟吉尔互殴的时候发现了血腥味的浓郁、趣味,以及带来自身的刺激、愉快。

不过,为了得到愉快的代价也不小,因为在兴奋得意时,自己也不慎挂了彩,流出了让自己振奋的鲜红,便晓得了划破肌肤的危险。欸……要不是说不能给她受到伤害,他早就直接把她钉在轮盘上来玩了……嗯?

似乎想到了甚麽,浏海下的眼眸蓦然雪亮。啊啊,他怎麽没想到呢?不能受伤就不要让她受伤就好了,尽管少了点血腥味的刺激,但若让她尝试到甚麽叫做危险,她说不定就哭了呢。

嘻嘻,王子真是太聪明了。

转了匕首,贝尔咧开了笑,甚麽也不说,便直接将右手上的匕首往她扔去。

锋刃呼啸撕裂了空气,直直掠过了苏菲丝的脸庞没入了沙发,不待她好奇瞥过眸一探究竟,随之而来的匕首纷纷掠过她的身躯线条,射入她身後的椅背,间接拼凑出了她的轮廓。

诡笑了声,贝尔以指尖转了最後一只匕首。接下来,这把该划破甚麽呢?除了肌肤、脑袋外,还有甚麽好让她惊吓的呢?衣服?不、那太小儿科了。

那麽,毛发呢?

反正一根也没有人看得出来,不是吗?嘻嘻嘻。

咧出了洁白的牙,贝尔愉快地扔出了最後一把匕首,如同他的预期,拉起流畅弧线的匕首削去了她顶上一根柔软发丝,只见她小小的身躯一颤,猫眸里的瞳孔一缩,他的唇角勾勒起的弧度更大。

就该有这种反应才好玩不是吗?不过没有哭到是预料之外,不过,再玩一次就看看好了,反正,他是王子嘛!

正要从怀里再拿起几支匕首之际,他却不经意瞥到了让他吃惊的情形──等一下,那光火……那种热度不是只有BOSS才有的吗?怎麽她──

见她艳红的眸光平淡得恍若死水,贝尔却可以明显知道她恼怒了,而且是彻底地恼怒。

唇角有点僵硬,他的额际缓缓淌流下了滴沁凉的冷汗。的确让她有了幅度比较大的反应可以欣赏,但却也……

「惨了,玩过头了……」

──不小心激起了小狮子永久沉睡的凶性。

×她之於列威,继承BOSS的小孩

对列威来说,BOSS的话就是绝对。

而眼前的婴儿,正是BOSS的小孩。

──所以,他一定会将她保护得毫发无伤的!

尽管笨拙了些,列威还是从鲁斯里亚手中接过围兜,仔细地为没有情绪波澜的苏菲丝系上。说实在的,向来都是接触粗糙的列威,从来没接触过这种软软的细致,所以前些力道克制不好便让熟睡的她痛醒过来,说不定一个不慎,便如同脆弱的花凋零。

落座於椅上,列威仔细瞅着连眼都不眨活像白瓷娃娃的苏菲丝。跟BOSS完全不相像的面容和肤色,但,略稀疏的墨发以及红得慑魂的瞳色,却是BOSS身上的色彩。

当然,他也知道那股红与BOSS有些许的差异,但清彻里头闪烁的深沉却与BOSS如出一辙,况且就刚刚那瞬间的火光,都足以代表──她,即是继承BOSS的人。

「啊啊、列威!你做甚麽把小丝丝的食物吃掉啊?!」

「混帐!小鬼没牙齿你抢水果泥干麽啊?!!」

「嘻……嘻,列威果然是笨蛋──嘶、痛……」

「列威前辈,你忘记带假牙就实说啊──何必抢苏菲丝的食物?」

「列威,那是我买给她吃的,给我把钱吐出来。」

「呃……」

×她之於玛蒙,或许是该投资的绩优股。

很安静。

抱着吃完食物而有些重量的苏菲丝,玛蒙想要不是她也是当晚在急诊室外的一员,她也不太相信这麽安静的小宝宝是寒露生出来的。不是说寒露三不五时尖叫哭喊很吵,而是她没有小婴儿该有的哭闹,让她觉得好像在看其他的阿尔柯巴雷诺。

抱着她回到房间,玛蒙解下隐匿自己的斗篷,将里面的存摺放置於拉开的抽屉,随後她推开设於室内的浴室,往上开起了锁紧剔透液体的水龙头。

苏菲丝缇卡缇,她不知道BOSS取这名词有何用意。

Sofisticati,世故。

走出浴室,玛蒙豪不避讳地对上她那双清澈得似水的红眸。就算可以从里头找出了一丝上沉醉於睡眠的深沉,她却不认为她以後真的会跟她一样世故到哪去,若说我行我素的话,那道有很大的潜力。

毕竟,小小年纪就直接把那个王子给轰了,那便是像到了BOSS那自我的性格,不过或许又有点不太一样吧?

眼眸微流动了疑惑,玛蒙再次将她抱起,也腾出一手将柔软的浴巾勾在手上,而她也是静静的,不闹也不挣扎,乖巧地任她抱去浴室里。

也许是忍耐程度?看她就算被抱得很不舒服或者肚子饿,也不会发挥婴儿的本能──哭,来吸引大人的注意。

眨了眸光,她将她稳稳地放在马桶盖上,确定她不会跌下去,她才缓缓替她生疏地解下棉质衣物。不过,这有好有坏;好的是不会吵得她连钱都算不下去,坏的是……帮她洗澡会有点困难。

她从来没帮小孩子洗过澡──当然自己以前除外──她大可请专业的保母来,但她实在不想浪费一丁点的钱;不然泽田纲吉也可以,但他太忙了,说不定现在去见他,他已经死在办公桌上了……

玛蒙烦躁地锁紧了眉头,真不知道自己为甚麽会接下这个任务──帮苏菲丝洗澡──因为她实在不想哄别人睡觉,虽然不知道苏菲丝到底要不要别人哄,但她自己是属於熬夜型的,满怕她也有样学样的……

她甚麽时候这麽关心她了?

小心翼翼地淋了温水,挤了少量的沐浴乳在手掌上,玛蒙迟疑了会,才开始为她的身子抹上,然而生疏之时,她却见到她缓缓地抬起手臂配合她。颇意外地瞅了没甚麽神情的她,但玛蒙却在清澈的玛瑙红中见到了有点可爱……的吃力?

瞬时,她以为是她举起小手臂很吃力,但眸光一转,就见到她微微缩紧的脚,困惑之下,再将视野下移了点,马桶盖上渐渐多起的泡沫让她有点滑动。

唇角陡然微微扬起了小弧度,玛蒙双手横过她的腋下带起她。

「以後出任务受伤,你也会忍耐至完成的时候吧?」

×她之於鲁斯里亚,不失可爱的闷骚孩子

将香喷喷的她放回摇篮里,鲁斯里亚的嘴角不自觉流露出了点宠溺。

啊啊,如果性格是像小露露该有多好啊~如果再穿上粉红的睡衣,那一定既可爱又惹人怜爱呢!

不过啊……再想到小贝尔被轰出去的画面,或许像小露露的性格这个期待可能要幻灭了,但是,怎麽说小丝丝还是个孩子,就算用愤怒之火把人给轰出去,还是很可爱的呢~

墨镜後的眼眸因为嘴角的扩大而弯起,鲁斯里亚褪去漆黑的手套,赤手将小毯子拉起至苏菲丝的胸口。因为,这也代表说──小丝丝也是个有情绪的小孩子啊,并不是外表所见面无表情的小娃娃。

正想跟苏菲丝道声晚安,却意外撞见她仍清醒水亮的彤红,鲁斯里亚顿时有些错愕。

他是有趁别人在负责照顾苏菲丝的时候,偷偷去恶补了下婴儿书,记得婴儿是嗜睡的,当然日夜颠倒的也有,不过,早上的时候才见她在睡的,况且在其他人照顾时,他们也没说她有睡午觉之类的……

难道是爸爸妈妈不在,缺乏安全感吗?

摸了下颚,鲁斯里亚有些懊恼。毕竟BOSS和小露露还没回到瓦利亚,但也不能叫一个小孩连睡都不睡,睁眼到天亮吧?这对还未发育的身体可不好呢!

那……用哄的?可是那该哄些甚麽?毕竟平常苏菲丝很少出没在他们眼前,更别说知道她的喜好或者一些小习惯了……

拧起了眉,鲁斯里亚倾首思起几小时前所看的婴儿书。要哄婴儿的要点有:嗓音尽量放柔,念个故事书或者放些细柔的轻音乐,再要不然就是唱催眠曲……欸,可是他手边没有故事书,也没有甚麽轻音乐呢……

难道要用唱的?

面容顿时有些扭曲,鲁斯里亚不是没唱过歌,但是他实在没把握多年没开嗓然後唱歌的後果会是如何……说不定原本不哭的小丝丝就被他吓哭了……

可是……除了这个老套的方法,他实在想不太到还有甚麽方法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鲁斯里亚伸出了手,轻轻地摸了苏菲丝胜比绒羽的柔软发丝,如水的清凉拂过了指尖,让他不住沉淀下了杂绪。

「希望我哼的你能安稳地睡着呢。」

难得卸下高调扭捏的女性嗓子,鲁斯里亚轻拍了她软嫩的脸颊,随即清了嗓音,就着依稀存於脑海的旋律,咽喉滚动了下,一流低沉却不掩浅淡柔意的律调撩荡了衔着夜色的空间。

耳边徐徐淌流宁谧的旋律,清澈的彤红登时为此蒙上了层水烟,模模糊糊中晃荡了心安的睡意,纤细肌肤下的咽喉不住颤栗出了呜唔,她不住顺着生理伸直了腰,小手揉了盈溢薄雾的艳红,然後……

在意外的眠曲中,沉醉生理带来的睡意。

凝着她彻底睡去,鲁斯里亚才停歇下哼调,然後将被她不自觉踢乱的被子重新盖好。

「晚安了,小丝丝。」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