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一湿,一时之间韩士舒除了摇头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我没有这麽好,孟信,一直以来,是我得到了太多。”哥哥的付出,劲丞和孟信的眷恋,常兵和东官的友谊,竹清竹安及其他人的忠诚相待。

巫孟信知道他的舒儿很爱胡思乱想,偶而陷在牛角尖里转圈圈就想不通透,尤其一点最令人气馁───舒儿几乎完全不理解自己对於其他人来说多有魅力,常常以为自己只是皮相好一点而已,想到那个商渠潜伏在舒儿身边不知道觊觎了多久,巫孟信就心头上火。

“既然舒儿觉得得到太多,那就分一点给我吧。”巫孟信话锋一转,下身暗示的在销魂入口处轻磨轻顶。

韩士舒一拳搥在男人宽挺的肩膀上,感动温情的气氛霎时飞走了大半,孟信越来越无赖了!

巫孟信轻笑着低头亲吻韩士舒的颈脖,一丝一缕,蜿蜒细啄,他嘴上无赖的索要,动作却一点都不孟浪,粗壮的阳具插入的相当缓慢,身下的躯体稍有僵硬,他就暂时停止,以亲吻和触抚让韩士舒放松,再逐步突入。

雷霆暴雨似的性爱虽使人忘神忘我、酣畅淋漓,但韩士舒还是比较喜欢温柔的,节奏缓慢,他不会中途晕过去,能与心爱的人一同品味全部过程,在肌肤相亲的近昵中炫然迷醉。

“我很轻了喔。”全部插入後,巫孟信像讨赏的小男孩在韩士舒耳边轻舔,韩士舒被逗得咯咯笑。“等一下孟信也要很温柔。”他喜欢孟信温柔。

“不用等一下,我现在就要对舒儿很温柔,温柔到舒儿受不了。”碧绿色的眼眸溢满晶亮流彩,床板开始微微晃动,两人下体相连,不断交换亲吻,双手也尽情地拥抱、抚摸、探索。

丝细的呻吟混合着粗嘎的低喘,催动着彼此的情慾,缓慢进行至最後,竟然也成为一种折磨,细白的双腿已经不以夹在男人腰侧催促,而是用力的交缠住整个粗壮的腰杆,灼热自制的汗珠一滴滴洒落在瘦枯的胸膛上,在日光下淫糜动人。

生理上的欲望是被绑缚的囚徒,但心灵却与对方自在翱翔,韩士舒已经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淫乐了,如果礼俗是让他在亲人过世後的一年都不能感到欢喜,爷爷应该也会大骂荒唐吧。

突如其来的重重一顶,已经被温柔『折磨』到不行的身子接受到盼望已久的狂猛刺激,陡然拧紧了甬道,紧紧绞裹的滋味令巫孟信吼喘连连,硬物微微抽出一半,再尽根而入,反覆几次,身下被快感醺红的绝美躯体已经不由自主的痉挛,濒临极限。

“…孟信…孟…信…快…”韩士舒轻晃着头,他快受不住了。

“好了,就好了…”安抚的亲吻着对方的面颊,巫孟信看准随着呼气而蜜穴松软的瞬间,大举插至最深,坚硬的前缘抵着最柔软脆弱的一点,用喷发出的浓厚精子采撷下韩士舒这朵稀世名菊。

忍耐了三年的份量蛮横的四处占领着能够横流的所有部位,一人最隐密的深处因此充盈着另一人的气味,如果不是爱,没有男人愿意承受这样的事,他们会将此视之为屈服、侮辱。

巫孟信温柔的抽出男根,过多的白浊霎时倒流出来,糜糜地淌流在被褥上。

他痛快的释放了,舒儿却没有。

充当牢头的银缎带浸满了透明的体液,涨红的欲望还可怜的挺立在下腹。

“舒儿,记住是我无耻地强迫你的。”巫孟信轻巧的解开缎带,那一瞬间,大掌用力箍住根部,不许他一泄如柱。

“…啊…呜……”欲望有机会释放又被狠狠掐住的痛苦令韩士舒眼角都发红了。

“我怎麽能让舒儿这麽不享受的结束呢。”巫孟信吃吃笑着,他低下头,温柔无比的含住粉嫩的性器,熟练的以口舌舔吻,温热的湿润感令韩士舒毫无招架之力,这时,扣在根部的大掌微微一松,原本就已届高峰的欲望无法控制的尽数而出,全射在男人嘴里了。

巫孟信不在意的吞下宝贝的精华,问:“感觉还好吗?”

韩士舒慵懒的瞪了瞪巫孟信,已经不想计较他『无耻』的强迫自己淫乐了。

“我去找水帮你清洗。”巫孟信愉悦的轻吻韩士舒的额头,忍了三年的欲望终於稍稍得到满足,巫孟信看起来容光焕发,虽然很想多做几次,但舒儿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还是算了。

粗率的套上衣裤,才走出素心居,发现舒儿的两名贴身小厮守在那里,表情忐忑。

“你去打盆水。”巫孟信也不客套,直接使唤竹安。

竹安立刻去办,至於为什麽要打水,他想都不敢想,那对爷不恭敬。

巫孟信抱胸在原地等,沉默无声,他对韩士舒以外的人虽然也面带微笑,但总给人一种深沈的压迫感,竹清踌躇了半晌,鼓起勇气说:“孟、孟信大人,八里给了奴才两颗药,对这次瘟疫很有用,请问孟信大人能也给爷吃一颗吗,因为爷老是在外奔波…奴才担心、担心……”

巫孟信看了竹清一眼,嗤道:“哼,你以为我会让那些恶心的秽气沾染上舒儿吗。”

竹清有些害怕,但他敏锐的察觉孟信大人似乎没有生气,至少不像当时劲爷将强大的压力投在他身上,胆子不禁稍微大了点。“这麽说爷很安全。”他露出松了口气的笑容。

“你知道我和王爷是什麽关系?”巫孟信眯着眼似笑非笑的问。

竹清诚实的回答:“孟信大人和劲爷都是爷的达俺。”

“哈哈,达俺,八里说的吧。”那只贼嘴贼手猫越来越欠修理了。

“不对吗?”竹清小心翼翼的确认。

“很对。”巫孟信完全无意掩饰,或是说,他根本不怕竹清知情,如果他发现舒儿的仆人有任何不妥当,是个多嘴之人,或是某处派来的细作,他会直接夺去他的意识,让他成为人儡。

“你知道也无所谓。”巫孟信笑得很诡异,让竹清生生的打了个冷颤,爷的达俺果然都不简单。

竹安这时刚好打水回来了,巫孟信不接过水盆,反而直接往房间走,竹清竹安互看一眼,双双跟上,进了小房间,两人一见躺在床上明显是情事过後正在昏睡的主子,虽有心理准备,还是暗自心震了一下,但两人很快恢复正常。

竹安将水盆搁在架上,俐落的拧乾白巾,双手递给巫孟信。竹清则灵巧的收拾脏污的被褥,并从隔壁拿来乾净的锦被换上,自始自终两人都低着头,没有看不该看的地方。

如果,假设如果,竹清和竹安在过程中偷瞄了一眼,只要自以为巧妙的窥视了一眼他的舒儿,巫孟信就会咧开无情冷酷的獠牙,杀死不知死活的猎物,不过,舒儿的仆人还算识相。

巫孟信很满意。

“都下去,戌时拿晚膳过来,要有蒸蛋和麦饭,菜不要用油炒,要最清淡的。”巫孟信拿起白巾,轻轻擦拭韩士舒汗湿黏腻的身体。

“是。”

阖上门前,他们耳际窜来房内细小的低语声。

“舒儿,腰酸吗?我帮你捏捏。”

“嗯…呜……”

“腿也酸吗?”

“嗯…”

“好,我都帮你捏捏。”

“嗯…”

那个刚刚彷佛要杀人的孟信大人,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

爷的达俺都不简单,但爷是更了不起的人。

竹清竹安这麽想。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