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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雾渐渐模糊了那面透极的玻璃,女人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於里头摆动,湿润的发丝和温热的水液轻易抚平了今晚伴随一切发生的淡淡不安。她伸手将洗发乳压入掌心,揉起那头乌黑亮丽的发丝,闭上眼不再多想些什麽。

洗净身子後覆上一层浴巾,她紧张的咬了咬下唇,才终於从浴室那有无皆可的玻璃门後探出。入眼的是这男人换上浴袍躺於大床上慵懒而放纵的场景,金色的发丝与高挺的鼻梁,诱人的像什麽似的,她不禁吞了吞口水。

「洗好了?还不出来吹头发,会着凉的。」片刻段约书亚便发觉了她的注视,温柔而体贴的语句熟悉的让秦芙蓉差些落泪,是阿他从古自今都是如此为人着想,也难怪姊姊会看上他,文采洋溢又体恤入微的丈夫谁不想要呢?更何况古时城里总会传些男人家打死媳妇的消息,亦是丈夫毫不在意的当所有人眼前践踏妻子自尊的传言。

若当日白嵌禾与方紫悦结成连理了,不想也知,他就算不爱也会尽义疼爱妻子。秦芙蓉还来不及从脑海抽身,男人便下床大步走向她的眼前,高大的身躯轻易掩盖她眼里原可看见的光,抬头她紧张的想缩回门後,大掌却了当的任由门夹上。

「你!」「我不想冒犯你,但你这样害羞会感冒的,小芙儿。」段约书亚知道她心疼不敢真夹上,却也没得寸进尺的硬是拉开玻璃门,无保留的温柔和霸道全摊於两人之间。秦芙蓉害羞的吸了几口气,想钻出时,门上的雾气却全散了,两人尴尬的对视着几秒才默契十足的转了过身,不再凝视。

「相信我吗?」「不曾怀疑过。」不知过了多少个分钟,男人启口问道,他知道她怀疑也是应该的,他没有她的义无反顾没有如她般甘愿等待,後脑杓轻靠在玻璃门上,他们隔不到几公分的距离却存在不同的空间中依靠着彼此,这麽靠近……这麽期待接下来逐渐茁壮的一切。

秦芙蓉转过身将掌心放上玻璃门,对着他的背影坚定的宣示着她的不悔,嘴角的笑上扬得像太阳绽放般灿烂。直到那男人也回头与她相视,缓缓举起大掌贴上与她相隔一道门的相同位置,他闭上眼逐渐靠近门,她不禁屏息一同接近,吻上这透明却不足以越过的材质。

「我爱你。」「我也爱你,出来好吗?」他的字句美丽的让秦芙蓉雀跃,此时李白的诗也比不上他这一句温柔的诺言令她颤抖动心,她转眼落泪感动的点了点头。退後一步,门就这麽被推了开,他们紧紧相拥不再阻隔,她爱他,这麽确定,就是爱他。

「先披上浴袍在床上等着,我帮你吹头发好吗?」段约书亚伸手触碰她湿润却早已半乾的长发,眷恋不舍的语气带了多余的柔情,每一个转音却都让她疯狂的想珍藏,她吻上他的唇不让一切退却。大掌覆上她的脑勺狠狠压下,他不是毫无情意的,而如今他在证明他那无法驯驾的冲动。

「别这样,我不想这样好吗?」段约书亚吻的她一阵天昏地暗後便轻推开她,珍惜的碰了碰她软嫩的脸颊,转身走向门边拿套浴袍和吹风机走近。眼底无限的爱意足以让秦芙蓉明白一切,他是真心的,不是不愿意碰她,而是想让她好过些,更也不愿意让她就这麽随便交出自己。

「坐下,你再染疾我会生气的。」段约书亚看她还愣愣的站在那,好气的将浴袍套上她单薄的身躯,牵起她逐渐冰冷的指尖,蹲於她眼前细心的拿起吹风机与梳子替她整理起所有。秦芙蓉抬手碰上他紧皱的眉,浅浅吻去就快打起架来的两眼,嫣然一笑如千年前纯洁,让他也忍不住舒服的笑了。

明明两人相视而笑的场景还在眼前,未来的他们却不知道下一次再这麽放松相爱的日子在哪了。千年的等待换来的是结果还是一场又一场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