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之十五黑崎一护•心如结兮

一护以为自己听见了梦中也不可能出现的话语。

但是真的半点也没有期待过吗?

将决战之地定在玉门关外,真的仅仅只是为了方便甩脱追兵回归西域吗?

何尝不是想在别离的最後的时间,最後的地点,绝望般地期待着……或许归途不会只有一个人……

如果真的只有孑孓茕影,如果真的一去就是永别,漫漫黄沙,万里驼铃,会是多麽的悲伤孤寂啊!

我也……想要跟你一生一世长相厮守啊!

泪水模糊了视线,也分外柔化了男子皎洁清逸的容颜──如月一般,看似清冷难及,却含着内敛的温柔,能够映亮黑暗,包容黑暗。

“可以吗?一护?”

落在濡湿眼角的吻如许轻柔,饱含着毫不掩饰的怜爱,深邃的墨色眸底,这一次,因为太过袒露而轻易地看清了,那深沈而热烈的情意。

“我……我高兴极了,白哉能够下这样艰难的决心,但是白哉真的……不会後悔吗?只为了我一个人,你要牺牲那麽多,抛弃那麽多──你的家人,你的责任,你熟悉的一切……我越是欢喜,就越是害怕,害怕未来有一天,白哉会後悔……”一护喃喃地抱住男子的肩背,“这样想的时候,就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一直在等待白哉这麽说了……我接受了你的选择的话,会不会……太过自私了……”

“傻瓜……”

修长的指抚过面颊,男子失笑的模样亲昵又无奈,“总是想这麽多……我跟你说,其实……我如今能选择的,只有这一条路而已了。”

“啊?什麽意思?”

正要追问,男子却已经就着火热还嵌在体内的姿势将一护抱了起来,“可有沐浴之处?”

“呃……”突然的话题转换让一护有点发呆,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沿溪流上去,竹林中央有个小潭,我都是在那里洗的……不过水挺凉……”

“这个季节也没关系,横竖有真气护体。”男子抱着一护抬腿就走,两人都是衣襟敞开可大都还挂在身上,可为什麽走路都……都不抽出来啊,感觉到走动间身体的顿挫和火热因此而在内部细微的抽动摩擦,一护面红耳热地低叫了出来,“先……先出来再走啊……”

“这样不好麽?”男子托住他的背往上提了提,“一护的里面实在太舒服了……我舍不得离开呢……”

“又说这种话!”

竖起双眉,一护恨不得踢他两脚──情欲的血色稍褪,马上就自然显得一本正经的端丽面孔说出这种露骨到羞死人的话有多麽违和,他自己难道压根不明白吗?实在是……听的人都替他害臊啦!

“一护实在太容易害羞了……”

“我说……你到底松不松开!”

“我拒绝!”

“呃……”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感觉到男子脚步重重一顿,火热在体内顿时猛然一顶,那摩擦带来的刺激,即使并不比情事中的强烈,但对於高潮後敏感万分的内壁却非同小可,内部顿时一个抽搐,自然而然就咬紧了火热,而火热就那麽在体内一分分膨胀起来,满满当当将内部撑开。

四肢拼命趴住往上提拉,可那熟悉的,被满涨充实的甜美还是令惊愕般的喘息中流露出娇艳的质感,像是……非常舒服非常喜欢的样子,这麽意识到的时候,一护脸上都要冒烟了。

“别急,忍一下……”似乎非常体贴他的状况,男子还出言安慰了一声并且加快了脚步。

忍你个头,谁急了啊!

想要开骂,但脚步一块,那向下坠落的感觉也就越加鲜明,男子火热的顶弄……在每一步都牵扯着碾压内壁,诱生出惊悚却甜美万端的热流……这简直是……拼命咬住嘴唇不发出可耻的声音已经很不容易了,一旦开口肯定就全部漏出来啦!

平时很快就可抵达的路程此刻却漫长得叫人磨牙。

好不容易身体被抱着浸入水中的时候一护为那清凉的包裹一抖──水很凉,身体太热,冷热交激之下,表层毛孔收缩,内里无法被冷水镇定下来的热度反而越发鲜明。

这是一个周围地步均以青石铺出的小潭,及腰深浅,活水不停流入流出,因此水质一清见底。

“可……可以说了吧?”

在白哉将两人的衣服都褪下扔到潭边青石上时,因为迫切想知道答案,也因为嵌在体内的热度,一护的催促不免带了十二分的焦躁。

“因为山本老爷子已经怀疑我了。”男子从善如流地解释,掬起水中一护丝丝缕缕分散开来的发丝,态度一点不见凝重,反而轻松得宛如闲话家常,“除非这次决战中我能亲手杀了你。他才会放心。”

“………………”

身体一下紧缩起来。

虽然清楚白哉的选择,一护还是为严酷的现实而凛然。

“为什麽……他……我并没有留下什麽证据啊……”

“不需要确实的证据,上位者光是体察心态就可以做出判断──从鹰愁崖之战开始,我就有了离心之兆,而後来的避而不出,对比於其他邀功分利之人就极为显眼,红笛女的告发只是印证了他的疑惑而已,加上一护杀了金蜂却未曾伤害别庄的任何一个人,我跟魔教中人勾结之嫌其实已昭然若揭。”

“我……对不起,都是我……”

“是我自己的选择──一护,私心藏匿起重伤的你的那一刻,我於白道盟,就已经形同背叛,而现在不过是自食其果而已,我不可能杀了你,但是如果放你回去,我再回去白道盟,迎接我的也只有猜忌和打压了,长此以往,反而会连累朽木家,事到如今,当断则断,我‘死’在跟你的决斗之中,反而朽木家会得到山本老爷子的照看,我也……可以得到自由。”

男子捧住一护的脸,“所以一护不必内疚,种因得果,我会远赴他乡只是承担自己的任性的後果而已,相反,能够因此跟一护一生厮守,我只会感激上天,而绝不可能後悔!”

嫣红的唇亲吻在了额头,带来安心带来喜悦,一护还能说什麽呢?已经思虑周全下定决心的白哉,能够一生一世拥有的白哉……实在是喜欢得不得了啊!

於是仰脸相就的姿态全心全意。

“所以,一护的回答呢?”

“我父亲那边绝对没问题的,白哉不用担心,我愿意跟白哉……一生一世厮守,无论遇到什麽,都要在一起,不离不弃!”

“一护,既然约好了,”男子在喜悦中容光焕发的面容如此美丽,“就绝不会允许你有反悔的一天!”

“才不会呢!就算是海枯石烂,此心也永远不变!”一护在男子细细的啄吻下灿烂笑开,却随即因为想到什麽而微微黯淡,“就是……露琪亚会很辛苦,你跟她也难有再见之期,我觉得很对不起她……”

“啊……我知道……”

含糊地叹息了一声,男子重重攫住了一护的嘴唇,将未尽的话语淹没在了厮磨的热情里。

即使下定了决心,割舍还是非常痛苦的吧……想到这一点,一护用力抱紧了吻住自己的爱人。

但是也没有多少想东想西的机会了──体内蓄势已久的火热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抽送,一护顿时在男子的热吻下蹙起了眉心──太过刺激了,火热抽退的瞬间,清凉的水趁机灌进,立即就被巨硕摩擦着内壁的深入挤压出去,来回刺激间,内部受不住地抽搐挛缩,火热却越发热情高涨地在体内横冲直撞,官能的泪水止不住的沁出眼角,为那将大脑思维能力都剥夺一空的强烈快意,不知道什麽时候男子放开了他喘不过气来的嘴唇时,他已经只能载沈载浮在水中,在情欲的波涛中,任由渡对方予取予求了。

“啊……啊啊……太……太刺激了啊……”

身体猝然被压到潭沿青石之上,迸出粗重呼吸的男子抬起一护的一只脚将他的身体大大打开,火热打桩一样凶狠侵犯,冷水因此进出得更多,更快,跟那火热的巨龙交错刺激着内壁,每次沈重的撞击进来,都带来全部内脏都被贯穿的错觉,浑身紧绷着颤抖不已,近乎不堪忍受,然而难以言喻的快乐却也浓烈得超乎想像地席卷而来,近乎没顶地让他脚趾头蜷缩起来。

“啊啊……太……白哉……白哉……慢一点啊……”

腰背紧紧抵住冷硬却打磨得光滑的青石,无路可退的一护只能随着男子激烈的节奏摇晃着身体叫出类同讨饶的碎吟,月光在眼底扭曲,视线一片模糊。

洁白中渲染着飞花轻红的身体在沈凝清冷的青色之上迎合扭动,修长腰肢颤抖着浮荡在水面之上,下腹桃色和金橘交错的艳丽在飞溅的水花中时隐时现。

“一护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真的会让人疯狂呢……”

“什、什麽……”

“都无法听懂了吗?”将一护拥了个满怀,男子沈厚的低音敲打着耳鼓,“没关系……一护只要想着我,叫着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啊哈……啊啊……白哉……”站立不稳,一护在浮荡着四面八方淹没过来的浪涛中用双臂缠住男子的颈项,反复的呼唤着爱人的名找寻那唯一的安心,“白哉……白哉……”

“真想一直这样……不用分开……”

“啊哈……啊啊……好深……呜……”

喘息得胸膜都要撕裂,身体一阵阵紧绷着令肌肉酸疼难当,好辛苦……但是流转在四肢百骸的疯狂快乐却驱使着一护拼命迎合,就像逃亡的兽,无法停止,无法摆脱,惊悚和快乐并存,痛苦和幸福同在。

激烈的摩擦震荡着冲入到腰臀深处,要将内脏都捣至糜烂,四肢被快感的锁链捆紧,被欢愉的尖锋钉穿,如此如此酣畅淋漓的痛於快──应该说,痛苦和快乐已经分不清界限,一并浓烈卷裹而来。

火热抵住敏感点用力碾压狠狠顶撞,一护颤然呼喊着拱起腰肢带动挺翘茎芽跟男子下腹的摩擦时,身体像是瞬间就崩溃的堤坝一般,洪流就那麽毫无预兆地一泻千里。

“呀啊啊啊……我要……唔啊啊……出来了……”

裂帛的惊呼声中,白炽在脑中炸开,於急促到无法反应的刹那。

快乐鞭挞着身体和精神,让大脑一片空白而身体痉挛着颤抖。

四肢抽空了所有力道一般往下坠去,落入有力的怀抱。

“哈……哈啊……呼…”

大口喘息着,却在感觉到体内的火热并未削减半点气势的时候睁大了模糊的眼,“白哉……白哉还没……”

“真快呢……一护,在水里似乎格外舒服的样子……”

男子在一护眼底的微笑宛如月下白昙,却带着幽魅的阴影,“是不是?”

“啊哈……我……因为水……很凉……”

一护羞耻不已地遮住眼睛,“讨厌……白哉……追根究底干嘛……”

“这样才能知道怎样让一护更舒服啊!”

理所当然般的说着,男子抬高一护的脚,一个翻转就将他转过身去压在了青石上,依然膨胀到可怕体积的火热就那麽在高潮後的内壁上大幅度转了一圈,粗粝地刮擦着柔嫩的内壁,一护近乎惨叫地趴在青石上,浑身颤抖不停,再度开口时却已是有气无力,“呀……别这麽……好难过……”

拨开一绺绺散乱在耳边颊畔的湿发,男子凑前咬住一护的耳垂,浓醇得宛如陈年美酒般的低语灌进耳洞,“总是口是心非──才刚刚射了的,结果一下又起来了呢……”

被硬质的青石碾压着的,再度半抬身的茎芽,被这麽直白的一揭露,顿时精神奕奕地硬挺起来,硬得让一护想哭。

总觉得……白哉声音震荡着灌注到耳朵……比所知晓的还要悦耳百倍,是一种低沈迷魅的音色,执拗地钻入耳朵,令耳朵在强烈的被爱抚的快乐中快要融化的地步,而身体一瞬间滚热着骚动──只是声音就这麽的……

曾经被困在暗寂的世界里,即使结合也无法感知到爱人的全部,於是渴望着看见白哉的表情,听见白哉的声音,能够跟白哉在身体的结合的时候还能拥有言语的交流──会说什麽样的话语,会发出什麽样的笑声,都在绮丽的想像中格外的期待,但事实上,模糊的想像骤然变得如此立体,如此鲜明,视觉、声音、触感,一并涌入知觉的时候,却实在有吃不消扛不住之感,会在这里约见白哉,自然是有在决斗之前,全部恢复了的自己可以跟白哉尽情欢好的期待,一护甚至还下过主动一点服侍的决心,但……事实总是跟期待来得有所不同,只是被动接受白哉的热情就已经这麽吃不消,主动服侍什麽的……一护撑住青石承受男子火热的苛求时,只能乌龟似地告诉自己,下次……下次再说吧……

臀被肆无忌惮地抬高,发丝纷纷从耳畔垂落,水声哗哗中,巨大的硬物在尖锐而淫乱的摩擦声中一下突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惊叫一声,激烈的酸麻从尾椎直冲而上,将全身软成了一滩泥,一护几乎扒不住青石,只能徒劳地发出淫媚的喘息和哀恳,“呀啊……轻点……轻点啊……”

火热的胸膛覆盖上背部,手掌绕到了胸前捻住樱朵轻拢慢捻,一护立即难耐地挺起了胸膛,为那永无休止般的骚动,“在水中一护特别紧呢,那样死命咬着我……想要轻一点都做不到啊!”说着巨硕还凶狠地撞了一下,一护惊喘着收紧了十指,不堪那极致的索求,“呀……白哉……你就……稍微……啊哈……”

“稍微怎样?”

“饶我一点……不可以吗……”

“不可以……说了一个月的,今晚才是开始呢!”

可怕的宣言连带着炙热的呼吸吐在背上,烫得背部鼓动着一波波战栗,一护真的吓得要哭出来了,“一个月!我……我……哈啊……到时候……怎麽跟你决斗啊!”

“不用那时候决斗,一护努力在床上打败我就可以了。”指尖兴味盎然地折磨着饱胀的乳蕾,指甲掐入蕊心,让一护语不成声地叫了出来,“胡……胡说八道……呀啊……那里……嗯啊啊、不要……拜托……”

“还早着呢,一护不用太早就求饶!”

“不要这样……白哉,我……我……啊啊啊……呀……太深……真的不……唔嗯嗯……”

激烈的水声中,浊重的喘息和着破碎的吟泣不断响起,月上中天,然而距离这场情事结束,似乎还有不短的时间。

究竟做了几次,什麽时候从水中到了岸上,又什麽时候被抱入屋内继续,正面,後面,骑乘,变幻着姿势被热烈到极致地索求,眼睛和脑髓都一片模糊的一护根本就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从努力迎合,到受不了的挣扎,到挣扎都没了力气的啜泣讨饶,到无可奈何地软了身体任男子予取予求,最後在灭顶的欢愉漩涡中终於失去了意识。

下床正人君子上床财狼虎豹!

一个月……我会死掉的,还有还有,这样不知节制的家夥带回西域去真的没问题吗?

啊啊,昨晚电脑黑屏亮不起来了真是吓死我了……上午送去修,好在下午就修好了呜呜呜呜……我还有好多动画下了没看啊……

其实并不会真的一个月都这麽……哈哈哈,不过重逢第一晚,白菜还就放怀吃了个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