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美庆命案攸关重大,监识科人员老早被高层要求要加紧脚步分析证据,因此当侦一队得到热腾腾的分析结果後便一刻也不耽搁的召集其他小队组成跨部门会议。

为了让後加入同仁能在最短时间内进入状况,徐玹娜熬夜把资料通通整理成简报,配合流利口条她一页页说明案情,不忘用绿光雷射笔在布幕上比画。

「各位眼前所见就是监识科在命案现场蒐集的照片和物证了。推论林美庆死亡时间约在午夜12时到2时之间,凶刀上的指纹证实是死者本人的,现场没遗留任何可疑指纹或DNA,我们调查事发七天内的监视器并未发现可疑人物……」

「确定不是自杀吗?」

「应该说是无法完全排除他杀的可能性才对,因为我们在死者体内验出了超过剂量的安眠药成份。而且根据林美庆周遭亲友证词,他近来情绪低迷好像有心事,但是却没听说他与人结怨什麽的……」

「最近三造银行不是有些不好的传闻吗,或许除了日常的银行业务外还可以朝相关商业纠纷,或者林美庆生前担任总裁不为人知黑手这几方面去调查吧!」侦七队刑警,明确点出重点。

「是啊,我们队里也是这样想,但碍於目前掌握的物证薄弱,而且当天出席饭局的又都是闪失不得的大人物,所以……」话说三造银行秘书室长命案可大可小啊,就连办案经验丰富的侦一队队长也不敢贸然作出判断,「根据我们调查,近日出入招待所的职工和命案当晚受邀饭局的孙柏松和李泰阳等人在推断死亡时间内都有不在场证明,虽然陈琳秘书送孙会长返家後又回了招待所一趟,不过她证词说是为了要去载喝醉的孙盛千,应该没有什麽问题。」

「关於这部份,刚会议前我才向队长报告过,」听到关键处,徐玹娜急着从笔电中抬眼,「我认为当晚距离命案现场最近的证人孙盛千,他的证词需要再厘清。」

「喔,怎麽说?」

「真要说一个人醉到不醒人事什麽都看不见、什麽听不见也不足为奇,何况证人体内也没检出任何药物反应,可偏偏讯问时他反应有些异常,特别是同仁问到有没有看见可疑人物时他表情甚至有些心虚……」

「有这种事?」侦七队同仁不解。

「对检警而言孙盛千或许是胶着案件的唯一证人,也是足以泄漏”隐形犯人”形迹的破绽啊,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是否需向高层提出贴身保护的建议呢?」许宇震侧脸偷瞄学姐一眼,很期待自己的机敏接腔能受到称赞啊。

可惜徐玹娜接收雷达没打开,纤纤素指只管对着NB键盘答答答地敲击,「我赞同许警官所言,或许侦一队和侦七队同仁能藉由保护孙盛千的机会,暗中调查当天出席饭局的人物是否有什麽线索了!」

「不过这两大企业都是府院高层得罪不起的缴税大户,保护任务务必要非常细腻啊,」虽说侦一队队长从事警职以来不是没遇上难缠案件,但要无风无浪解决案件,靠的就是比年轻刑警多点老道和智慧了,「好吧,此事我会负责向上头和旭城集团交涉,愿意参加保护任务的同仁举手吧!」

与会员警们目目相觑,众人身上背负的案子都不少、纷纷压低头颅不想揽事上身。

见队长若有所思好像颇为苦恼似,於是徐玹娜自告奋勇说,「队长,我去吧。」反正一开始支援勤务的就是她,怎麽说也算最了解状况的人吧。

语音未落,也许宇震抢着接腔。「队长,我也去。」

侦一队队长没料到自己届临退休还遇到旭城集团相关案件,看着徐玹娜使命必达的单纯样,他不禁暗叹这是什麽无法回避的命运啊,因此他更不厌其烦的叮咛着两人了。

「好吧,玹娜和宇震互相照应我也比较放心,但你们切记检警高层已经下达了消息封锁令,所以执行任务一定要隐密而低调,遇到任何困难切记回局里寻求支援,千万不要自作主张胡乱行动了!」

「知道了。」两人异口同声回答。

待两队人马约好下次会议时间後各自离开会议室,徐玹娜回到自己座位随即开始搜寻三造银行和旭城建设新闻,接着许宇震端着两杯热咖啡走过来。

「看你眼睛发光的样子今晚又打算通宵了吧?」

「案件刻不容缓啊,出保护任务前好歹先了解一下背景吧,」美目往旁一飘,徐玹娜”嗤”的发出亏笑声,「怎麽,案发当天不是不相信我直觉吗,现在干嘛又抢着一起!」

「谁叫小狂蜂每次抓住案件就奋不顾身往向前冲,总得有人盯着你踩煞车吧。」

「谢谢宇震啦,老实说和你一起出任务我也比较安心!」她绽出毫无保留的信任微笑。

「谢、谢什麽,我们不是搭档嘛!」切,这女人好端端的干嘛犯规啊,明明走帅气路线又冷不防甜美是什麽意思!许宇震看着看着脸上也不受控制地升起热潮,「这一切都是为了防范未然、保护证人啦!」

总不好承认,每回转开电视不巧都被他看见那位花名远播的旭城少东又和某影星名模厮混,所以不放心学姐和他单独在一起吧……(万一花心大少控制不住伸出狼爪,被学姊甩巴掌那可就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