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豪和泰民上飞机之後没多久,医生就宣布着好消息,「病人已经脱离了昏迷,只是受到了外界的刺激一时无法控制情绪,所以打了一只镇定剂,当镇定剂的药效过了就会清醒了。」
敏焕和基范都在病房内守着在真,他们期待在真睁开眼的那一刻,再一次听到在真再叫自己的名字。基范紧握着在真的手,就连眼神都没有离开过在真,整整六个小时基范都维持了同一个姿势,敏焕不是没有劝基范,只是基范根本不愿听敏焕的劝说。
「基范哥,你饿吗?」敏焕问着基范,而基范也只是轻轻摇着头,又问:「你渴吗?」
「我要在真睁开眼第一个人看见的人,就是我。」基范更紧握了在真已经恢复血色的手。
「基范哥,你至少也换个姿势好吗?你不累,我看了都累了。」敏焕吼着,却发现躺在病床上的那人有些的动静,「在真?」在真醒了,他睁着眼,转动的眼前察看周边的事物。
「走…你走…金基范,你走开!」虚弱的声音,一开始病房的两人没听懂,却在基范听到了自己名字後,清楚的听到了在真说了些什麽。基范不相信从在真口中的话,基范和敏焕一样都是茫然的。
「在真?」基范不懂。
「你放我……」
「在真,你怎麽了?」敏焕也前来关心着在真,他们都不懂为什麽在真醒来後反应这麽激烈。
「敏焕,叫他离开,让他离开!」在真哭喊着,只是因为多年躺在床上,导致四肢顿时无力,而无法直接甩开基范的手。
「在真……」基范自己明白都是因为自己三年前伤害了在真。
「走!滚!啊……」在真激动的吼叫,但又是因为生理的不适,又不能大生的喝斥,心里的不安最後成了崩溃的尖叫。
「基范哥,你先走吧!」基范点了点头,只能无奈慢慢的走出病房好让在真可以稳定情绪。基范走出病房後,瘫软在了地上,他知道都是因为自己伤害在真伤害得太深,在真才不愿意见自己。一切只能後悔自己伤害了他。
基范拿起了手机想要找人诉说,只是拿起了电话也不知道该打给谁?基范的立刻想到了泰民,一连拨了好几通电话泰民的电话就是通不了,最後才想到珉豪和泰民应该还在飞机上。
「呵……」基范嘲笑着自己。
基范瘫软在地上,又加上早餐後就没有在进食,心理和生理都倦了,完全没有力气从地上爬起。
「先生,请问你还好吗?」一位经过的护士关心的问後,她却在基范抬起头的那一个频住了呼吸,完完整整被基范的那双凤眼迷住了。
「我没事,别理我。」基范不友善的回答了护士,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四处游荡着魂不守舍,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顿时觉得生活没有的目标。
心情差到至高点。在真一辈子都不愿意见我那该怎麽办?在真我要听到你说爱我,喔,不!我要告诉你我爱你,但我是爱你的吗,在真?我是不是很坏,伤害了你,却还去打算爱其他人,我是不是没资格在爱,我将会照顾你一辈子的在真。
我爱你,在真,但我不确定我真的爱你。
基范决定去吃饭这样才有力气和在真长期抗战,只是吃不太下基范硬吃下了东西当然会吐出来,桌上的面才吃到一半,基范已经跑去厕所吐了两次,不过基范最後还是选择将面吃完。吃了多少就吐了多少,最後吐出的只剩胃酸。
「该死的。」基范擦去了嘴角的胃酸,最後基范拿起了冰箱内的牛奶,才缓和了胃的不舒服。
瘫软在沙发上的基范,完全不知道现在该怎麽办了,也不知道该做什麽才好,就像是无魂的躯壳,失望和绝望汹涌而上。
Bing!Bing!Bing!
基范的手机响了,只是他没有接起来的打算,手机响了几好次,他才回过了神开始寻找手机,只是他根本忘了自己把手机放哪了,只能寻着铃声找。
「喂?」
「基范哥,你去哪里了啊?」敏焕紧张的说道,他很怕基范会出事。
「我在家。」基范不舒服的揉着自己的胃,基范感到了自己的胃里的牛奶在翻腾。
「离开医院也不和我讲一声。」敏焕开口打算和基范说个好消息,也许对基范来说不算个好消息,「医生说,在真现在只剩自我情绪的恢复,所以下礼拜就可以出院了,只是我因为我养母的关系,我不能每一刻都照顾他,基范哥…你愿意和我一起照顾在真吗?」基范觉得敏焕这个问题很好笑,现在已经不是自己同不同意的问题了,根本就是在真不愿接受自己。
「在真会愿意吗?他根本恨我!」基范几乎是用吼着说出,不停的点着自己的痛处,他也痛。
「基范哥…医生现在是说别刺激在真哥,但是不是要在真逃避,他心里的结没有解开,他永远不会好!」敏焕也是激动的吼着。逃避不能解决一切,要在真忘记也不太可能。
「……」
「基范哥,我问你…你还是爱在真哥的吗?」这个问题是敏焕鼓了好大的勇气才问出口。
「我……」基范当然不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基范曾经问过自己好几次,只是没有一次基范有得到答案。
「如果不爱了,以後就由我照顾在真就好了。」这话很绝,这句话震惊了基范。
「如果还爱的话,我们就一起照顾到在真真正醒来後,我就离开。」这不像是朋友的宣言,反而,像是一种爱顶让的约定。
「敏焕,你…喜欢在真?」
「如果不爱,我为什麽要照顾在真这麽多年?」敏焕苦涩的笑着,笑着自己是个被当作爱情的傻瓜,「难道你以为只是兄弟情怀?」三年里照顾一个不曾醒来的爱人,如此坚定的爱,基范感到了无比得讶异。
「你爱在真,你为什麽还问我,你大可把我赶走,然後自己占有在真啊!」基范不懂着问着,他是不相信人的爱情是可以如此大爱。
「是啊,你觉得我不想吗?」敏焕苦涩着,基范点到了敏焕的痛处,「我照顾在真这麽久了,难道我还不知道他真正想要什麽吗?」
「你何必……」
「如果连我都走了,在真谁照顾?」敏焕说着,这次换敏焕点到了基范的痛处。没错,无依无靠的在真,如果没有了敏焕他什麽人都没有了。
「基范哥,我再问你一次…你还喜欢在真哥吗?」对於,敏焕再一次的询问基范再度的陷入难题。
「我不知道,这三年我没有忘记过在真,我思念、我气愤、我後悔,这是不是喜欢,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的心里却好像还有一个人,而对於那个人是不是喜欢,我也不知道……」爱搞疯了基范,其实人是可以花心的,只是人们不接受人的花心,「等在真醒了,如果他不爱我了,我就离开。」
「如果还爱呢?然後你打算再伤在真一次?」也许,在真真正的醒来,才能解决一切问题。
「我……」
「不知道答案?哼……」敏焕冷笑了一声,「那你为什麽不去找你心中的另一个人?喜欢就去追随你爱的人,更何况你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在真哥了。」敏焕理性的规劝着基范,也许会有人认为这些话是劝基范放手的藉口。但是,不外乎敏焕的确也是希望基范放手,同时也希望基范不要因为亏欠才留下。
「那个人是泰民。」基范深吸了一口气才将话语吐出,短短的几句话基范做足了勇气。
「基范哥…你……」基范的话让敏焕很吃惊。
「也许,我只剩在真了……」
「难道你要因为『只剩在真』的原因留下?你太卑鄙了!」
「就等在真真正的醒来好吗?如果他不要我了,至少让我和他说句对不起。如果他还是选择了我,那我就可以弥补我的过错。」就只差在真告诉基范还爱不爱他,一句「我爱你」可以确定一个人的心意。
「说得好听!如果你後来发现你根本不爱在真哥,难道你还要伤害在真哥一次?」
「至少我们可以好好的分手,如果现在要我离开,在真的心结不解开,他不会真正的醒来的。」
「呵呵……」敏焕笑着自己愚笨,他没有自信自己和基范的赌注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