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给自己和阿旭的休养期一个月。
那次会面後,父亲没再让阿旭见自己。
「东旭必须自己成长。」白傲天以上朝下的姿势睥睨道。
白墨采躺在病床上,不爽,手可以动了,摸不到阿旭;喉咙恢复润泽,见到的人只有父亲、小崔哥(父亲说要跟吉叔区分,不接受情人跟年长的管家用同辈称呼)、吉叔,还要三不五时报告复原进度和装一副乖巧样,听父亲的威胁。
吉叔确认自己伤势好多後,长叹一口气,满脸无奈,回到爷爷的身旁当逃避十几年的副手。
「我不把吉叔还给老头,老头会天天找我麻烦。」白傲天无赖般解释。
吉叔能镇住四十岁血气方刚、大吵大闹的父亲,白墨采不意外吉叔能镇住脾气古怪的爷爷。只是当自己和阿旭之间的传递人剩下小崔哥,在千求万求加眼泪攻势下,小崔哥终於屈服。
带来却不是他想听的口诉:
「不准找我,听你父亲的话。」
黑长发少年惊讶嘴阖不起,再三确认是东旭而非东伶时,听到心碎的声音。
五月了,剩余的寒风早在悲惨无聊长达一个月的住院生涯消失的一滴点不剩。父亲替自己办理休学手续,小崔哥说东伶也帮东旭办好了。
白家荒废已久的训练场大门前的草地上开出一簇一簇的白花、紫花零星聚集,随微风摇曳。
白墨采坐在车上看到睽违一个月的东旭。东旭脸色比一个月前多几分人气,中午的阳光把他衬托更动人,少年穿着白色喷泉案底的T恤和及膝的卡其色裤子。
黑长发少年急忙打开车门,僵硬的脸放软多,大步冲向站在阳光下的少年。少年吃惊回望,没拒绝他的动作。白墨采检查东旭的四肢,袖子和裤子里的疤痕开始收拢聚合,其他裸露的四肢道是伤口淡化不少。
直到白墨采的手不规矩掀开上衣,东旭生气拍掉:「你还没学够教训!」。
白墨采的担忧变色心发现後,挤出正派的笑容:「我担心你。」
「我得到医生的允许,所以你不必担心。」东旭没好气。
「我没得到医生的允许。」白墨采抓胸痛的倒抽一口气。
东旭担忧靠近,白墨采双手一环,被逃掉。
「你不要这麽幼稚,你几岁了。」脸色因愤怒逐渐胀红。
「你冷漠我一个月,我好伤心。」白墨采双手环胸:「我们上辈子在这时候做爱,我一直找不到时间跟你亲热。我房间、你房间,你挑任何一个的地方吧。」
「我不要。」东旭不悦。
「为什麽,你不爱我了还是身体没好?」白墨采激动。
「不爱你。」一个阴冷的第三声音出现,如北风过境,寒冷无情绪:「谁要爱你这个白痴。」
白傲天眯眼斜瞪儿子,表情凶狠,张开的白牙阴森森如野兽血盆大口骇人──标准和小崔哥吵架不能上床的症状。
东旭解释:「姐姐和大师兄把小崔哥带走,我们现在叫小崔哥师父了。」
「我爸的男朋友上辈子是你们认识的人?」白墨采小心问。
「收养我们的师傅。」东旭藏不住喜悦甜甜道。
被我灭门派的前任掌门人──白墨采突然愣住:「小崔哥有前世记忆?」
「没有。」
「哼,小崔训练那两个孩子,回家都直接睡觉,还分房。」害白傲天连偷袭都不行,继续邓儿子:「我不快乐你也别想快乐,大家一起禁慾吧。」
马的,白墨采不爽。
白傲天直接进入训练场,东旭跟随前者步伐,白墨采等东旭回头叫他,没,更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