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主厅摸着自己的唇瓣有些恍惚,昨日和四阿哥那个吻的滋味一直盘旋在我唇上,久久而不散。

耳边似乎还存在他的轻笑、他的气息,他手抓住我肩的力道,还有他冰凉却霸道的吻……我双手打上我自己的双颊,痛呼一声,却很满意我满脸的羞怯被巴掌印给盖住。

坐在椅子上,我晃着双腿,做着翠竹口中认为不妥的动作,百般无聊的看着大门口。

明明十四昨日说今天还要带我出去的,怎麽现在还看不到人?

我皱眉看着大门不满意的想着,却没有注意到自己昨天是怎麽样的排斥着他。

过了良久,前方的大门被打开了,印入我眼帘的却不是那张略带稚气的熟悉面容,而是被一把扇子遮住大半张脸,隐约只露出桃花眼的十三。

他把扇子稍微放低,刚好可以让我看到他扬着似笑非笑的唇角,「韵雪。」他轻唤我的同时,脚下步伐也没有加快,而是慢慢一晃一晃的朝我走来,逍遥的很悠闲。

直到他走近了,我才坐直身子把双脚放地,满怀期待的看他说道,「十三阿哥怎麽来了?」我说,手上也没有闲着的替他添茶,简直就是服务周到。

他看着我的脸突然笑了,用手指轻点自己的脸,「你是自己摔的啊?」他带着调侃的说,一脸明明就是知道是什麽印子还故意问。

我一窒,不知道该怎麽说,最後只能化为一声讪笑,「是啊……」如果十四在这儿一定会骂我蠢。

怎麽突然想起他了?啧啧,一定是因为他食言了。

十三低笑,一个箭步就走到另一个椅子上坐着,「无聊了吗?要不要出去玩啊?」他笑问我,那把雕花木扇就放在我眼前,和茶杯子摆在一块儿。

我大力的点头,只差没有握着他的手说我愿意而已,虽然语气就像是在调戏良家妇女一样,不过我很自动的忽略了。

我的视线紧紧的看着他的动作,从放雕花木扇到单手支颊,这个风流的青年不论做什麽都是好看极了。

就算那颊被他的手给弄得扭曲变形,依然还是可爱的。

我的回答很明显在他的意料之中,只见他没有说什麽,只是兀自的起身,也没有来拉我甚至是叫我,而是自顾自的走往门口。

我不明所以的随他起身,跟在他身後,看着他俐落的翻身上马我才呐呐的问,「十三爷?」他浓眉一挑,也没有答覆我,只是朝我伸手。

让我立刻明白了。

我大喜,立刻握住他的大掌,让他轻柔的替我安顿好位置,然後,「驾!」

我很享受被十三载着的感觉。

十三真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红粉无数,光是他处处的小细节就可以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体贴的好男人了。

他和十四不一样的是,十四只会让马照着他所想要的速度奔跑,没有理会我第一次乘马的人的感受。哼哼,扣分。

而十三则是每骑到一段距离,就会低头问我会不会不舒服,让人有呵护倍置的感受。

……好吧其实他好像有那、麽一点注意我的感受,不过和十三比起来则是差多了。

是有些矫情了点没错,可是我现在什麽都不缺,就是缺了很多很多的矫情。

「有没有想去哪?」在我恍惚的时候,十三丢了这样一个问句给我,让我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没有。」我摇头。

「这样啊……」他低喃,然後把马给停下。

我感到奇怪的回头看他,不明所以。

「对脂粉花簪有没有兴趣?」他笑问我,指了指我头上唯一一把银簪子,那还是翠竹看不过去帮我插上的,毕竟连翠竹头上的簪子也比我还要华丽一些。

「没有。」我说,再他询问的视线下才又开口,「……我不会弄簪子。」我的音量有点小,毕竟这个不是什麽好大声囔囔的事情。

他的眉毛挑起,继续指着我的簪子,依然还是询问。

「这是翠竹帮我戴上的。」

听到我的回答,他了然的哦了一声,还特地拉长了音,似笑非笑的看我。

「那儿的小贩应该会教你。」他很理所当然的说,轻踹马腹让我们身下的高大棕色骏马又开始动了起来。

「万一他们也不会呢?」我问,视线却是放在棕色的鬃毛上。

「那就看着办了。」他大笑,语气不知道为什麽的,含着一点儿的恶劣,然後居然让马非常快速的开始奔跑。

抓着十三的衣袍,我愤恨的想。

混帐,我收回那一句话。

其实我突然蛮喜欢十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