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低空飛翔的羽毛 — 12.逝去的記憶

【。雨衣恋。低空飞翔的羽毛】

♥低空飞翔的羽毛-12

到底那个地方是哪里？明明感觉自己见过那个地方，喜伯却也是如此熟悉，但是喜伯却好像也不认识我，反倒是我问起这边是不是有人掉下去，而显得特别激动。

「嘶…」

我缩了一会，原来是林葳羽拿了一瓶冰冷罐装的汽水贴在我的脸颊上。

我接过她的饮料，只见她手里拿着柠檬红茶在我旁边坐下来，插着吸管喝着「想不到你家还有柠檬红，我以为你家已经不会有了」

我没有说些什麽，只是拉开拉还喝着「有点晚了，我送你回家」

只见她不回话，我则是看向她，她则是眯着眼看着我「你一直想赶我走！」

我稍稍愣了一下「我哪有，是时间真的晚了！」

「哪里没有！」只见她撇着嘴「从水蜜桃下来後，你都不理我，一直在想事情，回到家也一直坐在客厅，我跟你讲什麽你都摁摁摁摁的带过！」

…

我叹了一口气，轻柔着她的头发「对不起啦，我是真的在想事情」

「那你说你在想什麽？」她眨了眨眼，脸上前倾了一个距离「想我吗？」

…

「林葳羽！」我脸色愣了一会，无奈喊着她的名字

只见她笑着「这就对了麻，放轻松点麻，你想事情的时候都会皱着眉头，都好怕你太认真想事情你的头会痛」她轻抚过我的眉头，看着她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或许葳羽知道些什麽。

我抓住她的手看着她「葳羽我问你，那个水蜜桃园你去过吗？」

「去过啊，在前几年我不是有跟你说？」

「我是说小时候，可能还只是国小？」

只见她皱了皱眉头「我那时候跟我爸妈又不在台湾，我怎麽会去过」

也对，当时她的确不在台湾，我放下她的手暗自又叹了一口气，突然感觉脑袋有微微的胀痛感，我晃着头。

「怎麽了？头痛吗？」

我捂着头「一点！」

「我来帮你按一下！」她拿下我的手，双手轻轻按在太阳穴的地方「我说你的脑袋还真的很命苦，小时候也撞过，现在也受伤」

…

「小时候？」

只见她点着头「对阿，你那时候还很坏，撞到後醒来还问我说『你是谁』你知不知道我因为你那一句话我哭了很久耶！想不到你竟然忘记我，後来知道你在耍我我很生气，但是我又觉得很开心，因为你还是记得我的！」

听她这麽说倒是好像真的有发生过，只见她撇着嘴「那一次车祸刚好发生在我爸妈刚好要回台湾的时候，不过你因为出车祸害我都没跟你玩到我又离开了，但是至少有看见你我就觉得好开心！」

我笑着捏着她的脸颊「我怎麽就不知道你这麽喜欢我！」

她吐着舌头「你都不知道，离开台湾後去到外地，我都好想回来台湾，因为台湾有我熟悉的人、熟悉的地方，还有你，而在那边一个人真的好无聊，尤其又是面对空空的房子。」

「现在呢？你爸妈还是会有工作离开吗？」

她稍稍愣了一会，停下手往我身上一靠「就算要离开我也不要！」

低着头，看着她刚好抬起的头，她扁着嘴「我警告你，别到时候又想赶我离开，我只想待在有贺翔壹在的地方，什麽地方都不想去」

我笑着，轻抚过她的脸颊「是是是，都说了我不会再放开了！」

她笑着，起身勾着我手，头靠在我的手臂上「知道我为什麽总是说我好喜欢你吗？」

「嗯？」

「因为我会怕，我当时会怕你会忘记我还喜欢你的事」

…

「分开後我好几次都好想跟你说这句话，但是我知道我不可以，看着我们好像很近但又实际好远的距离我都要装着一副不在意，你都不知道看你身边有学妹还是学姊打转的时候我都有多不开心！」

她垂了我一拳「但是有多不开心我也不能怎样！」

听着她轻轻叹一口气「从我决定想要结束回到你身边後，我每天都好想要跟你说我喜欢你，一方面想要补偿那时候想说不能说的心情，另外一方面我害怕你不喜欢我了，又或者你已经忘记了！」

「你真的是傻瓜！」

我搭着她的肩，低头看着她「对不起！」

她摇着头「我知道你是为了大局着想，但是今天突然听到你要我回到你身边，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开心到我都觉得我在作梦。」

看着她笑的一脸喜孜孜的样子，我笑着，用手轻轻转了她的脸颊看着我，低下头轻轻吻了她一下。

「不是作梦！」

我握着她的手，抵着她的额头轻轻说着，只见带了点羞涩的样子点着头。

＊

送葳羽的时候，我有跟她说我觉得水蜜桃那个地方让我有印象，只是我却又怎麽也想不起来，而葳羽只是跟我说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喜伯曾经有一个儿子，儿子因为失事留下了孙子，但是那个孙子从她知道喜伯後就根本没看过，而资料上也没有再显示什麽。

我打开门，看了眼外头车库里的车子，我想爸妈他们是回来了。

我走进玄关「我回来了！」

「我弄晚餐，等一下可以吃了」是老妈从厨房传来的声音，我看着老爸在客厅里头翻着报纸。

我走过去把钥匙丢在桌上坐下沙发，只见他翻着报纸「那件乐馨土地购案怎麽样了？」

我靠着沙发揉着太阳穴「葳羽已经在几年前找到乐馨的最大股东，今天有专门去一趟」

「葳羽？」只见爸拿下报纸浅浅一笑「看来葳羽那小妮子实力胜过你啊」

「是阿，我也有跟她说她学设计太可惜！」

「不过爸！」

「嗯？」

「你以前有带我去高山之类的地方，甚至阿日哥这个人你认识吗？」

听见他放下报纸的声音，我看过去只见他看着我「怎麽了吗？」

我摇着头「也没什麽，只是去的时候我发现那个地方很熟悉，还有喜伯！我脑海里有一个叫阿日哥的男生，他好像救了我，而他…」

「他怎麽样？」

…我抿着嘴「他掉下去山下」

……

「喜伯你认识吗？」

我捂着头，今天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我的头就会隐隐作痛。

「翔壹，如果这桩土地案你成功了，那接下来我不会再逼迫你要接管我的事业」

「爸？」

他站起身把报纸放到该放的地方「很多事情我并不是那麽想强迫你，我会把土地购案给你并不是我真的想要得到那一块土地。」

「对我的考验？」

他转过头，靠着身後柜子摇着头「履行承诺，作为你还是一个小男孩时，对一个伯伯答应过的诺言。」

「什麽意思？」

…

「吃饭了！」

听见老妈的喊声，看着爸要走过去的身影我站起来「爸，可以告诉我那个承诺吗？」

只见他看着我，而老妈走出来的身影。

「你们父子在讲什麽？」

「乐馨土地购案」

…

只见老妈愣了一会，我看着她「妈，你也知道？」

坐在餐桌前，我拿着碗一手拿着筷子，碗里是老妈帮我夹的菜，而我只是愣了愣的看着老爸，我期待他会说出点什麽来。

「喜伯的家人你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听葳羽说有一个儿子，但儿子跟他妻子发生意外死亡，留下孙子」

「没错」只见他点了头「其实那块土地最开始的确是栽种水蜜桃，後来放弃去山上的确有一半的原因照你讲得因为都市更新，周围不再是以前那样的水果农务，但他迟迟不肯让的给政府也是有相对原因。」

「什麽原因？」

「你想想，如果让地了那政府会把那块的干什麽？」

「房子？」

他点着头「没错，但是这不是他所想要的结果，他也答应过他的孙子要为他建造一个小游乐园，但迟迟政府给的答案中就是房子不然就是商业大楼。」

…

「孙子？阿日哥？」

「翔壹你长大了，我想我们都需要告诉你」老妈在我旁边夹了一块肉到碗里说着

我看着她听着「当年我跟你爸的确有带你去到那里，你对那边的一切都很好奇，阿日那小孩也把你帮做弟弟一样的照顾，可能是因为经常来都是他和喜伯两祖孙待在山上特别无聊。」

「可是你却顽皮的硬是要跑去高的地方，又靠近边边，一个不小心你脚滑了，我们来不及过去，阿日就在那一个瞬间拉着你让你回弹，但他却掉下去了！」

…

听着，我的头又隐隐作痛，怎麽会这样！

「如果是我怎麽会忘记？」

「因为车祸！」

车祸？葳羽今天也说过我也曾经发生过车祸！

「那一场车祸虽然不严重，但还是有伤及脑部，让你选择性的失去记忆」

「不可能啊？葳羽说我只是吓她？」

我放下碗筷一脸惊恐的看着老爸和老妈。

「对於葳羽你的确是吓她，而你真正忘记的是那一座高山、喜伯、还有阿日」

…

「阿日答应过喜伯要接手他的土地盖一座游乐园，那件事情後喜伯没有责怪你，但我跟你爸还是感觉很对不起喜伯，但是喜伯只是在灵堂缓缓着说着，这或许对於阿日是一种解脱。」

「为什麽？喜伯应该怪我的？」

「因为阿日得了一种罕见疾病的小脑萎缩症」

……

「它会造成後续的全身肌肉无法动弹，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没办法，而当时你刚好跑进来，跪在喜伯面前哭着说不起。」

「你说，你有能力後一定要把那一块土地建造成阿日哥想要的游乐园。」

…

「所以…」

我喘着气，一度让我呼吸不过来，那件事情一直深刻在我脑海里被我隐藏起来，一直到现在我还是想不太起来，但是听着爸妈所讲，我却有一种身历其境的感觉，这件事就是发生在我身上，但我却丝毫没有那一段完整的记忆。

「所以他在等你，这也是我给你这个土地购案的原因」

我看着老爸，只见他朝着我点着头「不要让一向疼爱你的喜伯失望」

「当初你失去记忆，忘记那一段，还是喜伯希望我们不要告诉你，他不想要你只是个国小生就要背负这麽大的责任，但我跟你爸想你已经长大了，既然那一块土地依然没有回归政府或者其他企业，那我们都希望你能去完成你的诺言。」

…

原来心理曾最深刻的记忆被掩埋那麽多年，可以感受着我脑袋里头的疼痛感，那一幕的身影虽然模糊，但却让我记忆如新，心里的难过感比头痛还要来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