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现在没有关系,我会……重新追回你。」

清晰听见这句话,心彷佛被扎了无数针。天,开始变的灰暗。不一会儿,下起滂沱大雨。

嘴里,她反覆念着浑蛋。但,分不清划过脸庞的是泪?是雨?

心痛,已经盖过被淋湿的不舒服。照样,慢慢往家的方向行进。

才进门,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到达属於自己的房间,也不换下湿透的一身衣服,就躲在被窝里嚎啕大哭。

「为什麽要回来?一走了之不是很好吗?反正痛的、苦的、累的又不是你……」

这一夜,是那麽混乱。心,也那麽的疼痛。

不顾好身体,湿漉漉的睡觉,结果就是-发高烧。

「怎麽没来学校?」令人想睡的数学课,对辉誉来说没有认真的必要。分心的盯着郁萱空荡荡的位置,有种说不出的郁闷,却也疑惑着发声什麽事?昨天人还好好的,应该不会说生病就生病吧?

越想越觉得没查清楚不甘愿,视线回到眼前的课本,左手撑着头、右手转着笔,「会不会……只是昨天不好的情绪带到今天,才觉得什麽都不顺眼吧?总之笨蛋是不会生病。」

没人服侍他拿水拿毛巾,自己也懒得下去打球了。不自觉拿起手机,点点滑滑的到了郁萱之前给他的号码前,大拇指游移不定,「要打?不打?请假要自动和主人报备啊……但是不是发生什麽危急的事,所以没办法打呢?是前者又打,伤面子;是後者打的话……算不算关心啊?」

这样暗自一个人犹豫不决,电话打了又挂、挂了又打。就在此时,一个娇羞的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肩,「那个……继同学,我、我刚刚打给郁萱,她、她说她发高烧,身体……不舒服请了病假,所…….今天没、没来上课。」筱雯说完这一串断断续续的话,感到如释重负,却呆站在那里。

还真的生病了?他一直以为笨蛋不会生病呢……发高烧?为什麽?昨天好像有下雨……是淋雨吗?她又是怎麽了要去淋雨?

脑中瞬间闪了好多好多对白,但面容的冷却依旧没变,眼神散出寒气,「还有什麽话要说吗?」

「啊?没、没有……了……」筱雯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暗骂说个话就不能稳定一点吗?郁萱都直接冲上去喊话了,反观她……

「那就别站这里了。」难得,下课时间居然拿课本起来翻,心思却没半秒停留在内容上,「一天没看到人就是觉得怪怪的,要不要……就当是去探病吧?偶尔当个亲切的主人。」

一旦决定好,立马执行。辉誉赶忙回头去找筱雯,「欸,你知道明郁萱住哪里吗?」

「啊?知、知、知道。」真是吓傻还未完全放松的筱雯了。

眼前这栋房子,真是令继少爷「惊艳」啊,「这种地方真能住人吗?」

在环视一下思周,「这条巷子连我家都不如……」

说很简单,真的来到人家家门前,却只会傻傻站着,「要……进去吗?可是,直接走也很奇怪啊……」

来,吸气,吐气,吸气,吐气,上!

叮咚!响亮的铃声告知着少爷的大驾光临,「来了!哪位啊?」明妈富朝气的来应门,一看,就恨不得自己在年轻个十岁-超级大帅哥!

「您好!请问是……明妈妈吗?」撇除平时的冰山样,突然化身超级乖乖牌,还挂上百年也见不得的阳光笑容。

「啊、啊、啊对!对!对!我是。」明妈还未从幻想中醒来,只像个娃娃点头如捣蒜啊......

「姐,是谁来了?」听到门铃响了这麽久,却不见任何一个人进府,亦珠阿姨带着啃一半的苹果上前查看。

从头到尾,标准型花美男。但她并没因此失心疯。用膝盖头想也知道,他绝对就是小萱萱堤过的那位傲娇少爷,表面装的温柔,内心冰冷的令人发寒,但会这样特地来到这,肯定是来找小萱萱的,「你是来找郁萱的吧?」

听到问题,辉誉马上探头过去,「是。」

「她在二楼第一个房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