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到手术室,从来不觉得有一段路是这麽的短暂,一下子就到了,我换上手术衣,在护士的指示下堂上冰冷的手术台上,我看到医生护士们正忙着手术前的工作,耳边听到了仪器的滴答声和金属的碰撞声,当所有的响动渐渐停下来,耳边传来了一个护士的声音,"韩小姐,现在我们要帮你注射麻醉药,请你放轻松。
我感觉到针插进了我的身体里,冰冷的液体缓慢的流进去,这种麻醉药不是马上就会睡着,而是会慢慢地睡着,旁边的护士一直跟我讲话试图跟我聊天,可是我并不想理她,到现在我还在犹豫,可现在的犹豫却显得苍白无力,渐渐的我感觉到困意来袭,医生也做好了准备,但我却一直用我那顽固的意志力撑着,我甚至能感觉到冰冷地手术器具伸进我的身体里,慢慢的往那颗小小的种子逼近,由於麻醉的关系让我的反应变得很迟钝,在最後的最後一刻我吃力的想抬起手抓住站在我身旁的护士,可我却发现我根本一点力气也没有,我努力地转头,站在我前方的护士看到了我的动作,她疑惑的发出声音,这让护士们都转头看向我这边,我睁着模糊的双眼,眼泪滚滚而出,费力的开口说"救……它"我知道我的声音很小很小,小道几乎听不见,我可以感觉到医生手里拿着的器具停止前进了,也感觉到有位护士将耳朵靠近我的嘴边想更清楚的听我说什麽,我彷佛看到了希望,我再次费力的说"救……它……"这次我清晰的听到护士惊讶的复诵了好几次我说的话,再後来我彻底被麻醉药的药效给击倒了,我睡着了……
我睁开眼睛,首先闻到的是医院里一定有的消毒水味道,我慢慢转头看到四周都是冰冷的白,我无疑是在病房里,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从没有拉到底的窗帘看到现在还是白天,我感觉到我很慌张,我的手迫切地想要抬起来放在我的肚子上,可是我却没什麽力气,这时我感觉到我的手被一双粗糙却又带着女人独有的柔嫩的手轻轻握住帮我放在我的肚子上,,这时我才感觉到我旁边原来有人,这双手的主人我再熟悉不过了!
我张开嘴想说话,却发现我的喉咙乾的一个字都讲不出来,兰姨看出了我的窘境,马上起身到水扶我起身很水,喉咙经过了水的滋润终於不再那麽乾涩了。
"孩子呢?"我终於感觉我的身体渐渐的不再这麽无力,我急切的抓住兰姨的手问孩子的情况。
"它……很好,医生护士们有听到你说的话"兰姨的回答让我高高悬挂在天的心瞬间落回原位。"小姐,其实你还是很爱这个孩子的吧!不然怎麽会苦撑着不睡过去坚持到最後一刻仍然要救它?"兰姨接着说道
"我没有。"我倔强的说道,我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逃避一辈子。
"先生等会儿会来,他刚刚去了公司。"我才正要问爸爸去哪了,兰姨就已经先回答了。
没过多久爸爸就来了,只有他一个人来。"啪"很响亮的一声,爸爸一进门就甩了我一巴掌,我的脸不仅被打偏了一边还立刻就出现一道掌印,我愕然的看着他,"先生你……"站在一旁的兰姨惊慌地喊道。
"阿兰你先出去"爸爸开口把兰姨支出去。
"是,先生"兰姨没有理由留在这里,毕竟我爸爸才是老板……
兰姨出去後,病房里瞬间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压力,战火一触即发。
"你要把这杂种留下?"爸爸开口愤怒的质问
"对!没错,我就是要留下它"这次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出我的答案。
"逆女你很好,非常好,枉费我把你养这麽大"爸爸看起来气疯了。爸爸从公事包里拿出一叠东西砸在我脸上,拿下来猛一看原来是护照。"既然你执意要留下这杂种,那你也不用回我韩家了,你给我滚出台湾,我不想在台湾看见你,记着别留在台湾,我不想你给我丢人现眼"爸爸的这一席话让我很是傻眼,世界这麽大我该何去何从?
"我等下会请司机直接载你去机场,别跟任何人讲,我不想走漏这种丢脸的消息,你要是还有脸的话你就尽管跟你妈说。听清楚了吗?"爸爸说的让我连回话的时间都没有,他说完转身就走了,门碰一下很大声的关上,刚关上的门立刻又被打开,这次是兰姨走进来,她关心的询问我发生了什麽事,可我却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所以选择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