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追夢 (上) — 第三十五章

郁文因为欠了大哥二百五十两，正在苦恼自己该怎麽还他，於是整天都在想这件事。待在房间内觉得烦闷，於是走出门外，到後院去逛逛，无意来到柴房，看到仆人在烧木材。

於是蹲下来用手摸木碳，拿起来在墙壁上试画几行，也小画了一、二个小图，喜出望外地转身对小展与高湛说：「小展，去找几名家丁来，将木碳弄小，可以的话做成细长形的。高湛去找力道大一点的护卫，搬木材来帮忙烧。」

「是！」二人行礼之後，离开各自去找人执行郁文所派下的工作。

郁文一直忙到傍晚，很高兴有好几根的成品，於是让小展小心包好，带着愉悦的心与林母一起用晚膳，晚上时间在房间练碳笔与小楷毛笔的活用。

隔日他令小展带几根黑碳与几张画纸，还有饭包，与随身护卫高湛，三人来到郊外。

郁文看到溪边有几位妇女在洗衣，於是站在溪边看着她们，伸出手做出框框，微笑地找寻可以坐下的地方。

妇人们很不习惯有人这麽看着她们，就有人开口了，「喂！你们三个大男人不去做事，在这里看我们洗衣服到底要做什麽？」

小展与高湛知道郁文要绘画，但不知道为何会站在这里？二人摸头对看，一点都摸不着他的想法。

郁文却找到岸边的石头上坐下，并脱下鞋子将脚放在水里面，微笑地说：「美丽的大婶们，小生有礼了！我只是坐一下消暑之後就走，别生气！我说个有关水的故事给你们听，让你们不会无聊。」

郁文边说话边向小展拿碳笔与纸，高湛拿一块板子给他垫纸。

一位开朗的妇女边捏着衣服，微笑地对郁文说：「好啊！有人说故事给我们，这样洗衣也不会太无聊！」

郁文开始对笔也开口：「有一只牛跟一只老鼠很要好，老鼠经常会来找牛玩，二只动物彼此之间无话不谈。有一天，老鼠匆忙地跑到牛的住所，那时牛正在洗澡。老鼠一进门便对牛大喊，老牛起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老牛悠闲的持续泡澡，对老鼠说，我正在洗澡，有什麽话赶快问吧！老鼠气急败坏说，我就是要你起来，才要问你。於是老牛慢吞吞地起身，用尾巴打一打身体再问，我起来啦，要问什麽？老鼠看一下牛的屁股之後，便微笑地说：没事了，我要回去洗澡了！老牛一头雾水地说：来了，怎麽不跟我说是什麽事？老鼠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啦！是我要洗澡的时候，少了一条裤子，以为你拿去穿，现在没事了！」

妇人们与小展、高湛都笑出来，「怎麽有牛会穿老鼠的裤子！」

郁文说完笑话已经将图画到一半了，又持续开口：「我听说有个富商的儿子想说要继承家业，於是去上算数，想说自己的父亲是个富商，不能让父亲丢脸，於是特别用功。有一天夫子出了一道简单的默念加法，六加四是多少？富商的儿子不想让人知道他偷偷地用手指算，所以将手藏在裤档里算，很快地举手，大声地说：先生，我知道！夫子微笑地点头，好，就由你来说说。富商的儿子骄傲地仰着头大声回答，十一。」

马上有妇人开口：「十啊！怎麽会算到十一？」

其他妇人纷纷停下手来七嘴八舌地呼应，「是啊！这样的算数怎麽继承家业啊！」

郁文已经画好了，收起纸来，也快速地擦拭自己的脚，并穿上鞋子起身回答，「因为他的手在裤档里算，当然会多出一根啊！小展、高湛快走！」

三人转头就走，妇人们大声地骂：「唉呦！怎麽说这种不堪入耳的话来！是哪家公子哥？」

郁文与小展、高湛笑着跑到湖边的凉亭处，看到美丽的湖光山色，於是坐下来又开始绘画，一直待到傍晚才离开。

这一天，郁文画了好几幅画作，画的精美让小展与高湛感到讶异，从之前与怡君一起绘画到今日独立画这麽多幅，怀疑郁文何时去学习？还是天生俱来？却不敢多问，心里头是为少爷的改变而高兴。

接下来二天里，郁文将挑选出来的画再补强上色，并要小展去裱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