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缺学生对他的喜欢,甚至是爱。

兴许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偏向哪一方,又或许说我应该是介於这两者之间,喜欢与爱,我还是很难分清楚。

但起码能清楚感知到自己对他的关注,远远超过了对一般异性的程度。

像往常一般从五楼到一楼食堂买午餐,经过位於三楼的办公室,他的位子就正好在窗边那排的左数第三桌,站在四楼到三楼的拐弯处就能清楚看到他是否在那,这竟成了我的习惯。

在,便看看他正忙着什麽,或是与其他老师交谈甚欢,或是埋头批改作业;不在,便迅速离开,带着一丝莫名的失落感。

有时稍走了神站得久了会被他发现,看到他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如同偷窥狂一样的我就会马上逃走,躲开他那让人难以逃离的视线。

起初吸引我的便是他那如同黑洞一般的双瞳,与他交谈,他总会真挚地看着你的双眼,刚开始并不适应直视他的眼睛,如今也习惯了。

有时会看到他双眼布满熬夜带来的红血丝,心疼,却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口,想让他早些休息少些熬夜,又觉得好像超出了某些关心的范围。

或许因为他是国文老师的关系,能说会道,总向我传授一些大道理或是做人处事,我或是听了进去,或是左耳进右耳出,并不是常常都有在认真听他说着这或那的话,例如昨天——

“今天上我的课睡觉了是吧?我是看你们高三生也不容易,常常熬夜什麽的,睡着了那情有可原,我叫你来吧,主要是想和你讲,要把握好休息的时间,上课睡觉这真的不行……”

後面还唠唠叨叨说了近十分钟分钟,我早已神游。

他说到激动处突然就停了,好像发现我并没有在听他说什麽,便让我回去了。

我不是有意的,因为你的双眼就像把我牢牢吸住一般,难以脱离。

——————————

该说她什麽好?

学习属上层,考个好大学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太过内向了。

不爱和别人讲话,至今为止找她谈了多少次话都没有回答过我多少句,挖心掏肺的讲了那麽多话,废了那麽多口舌,结果每次都会从她眼神中看到她早就放空了。

根本没在听我讲了什麽。

偶有在听,总低着头看我办公桌上的那盆翠绿的仙人掌,或者是看着地板,不说话,就这麽静静听着。

看得我好几次想问,许岑莫,这仙人掌和地板到底有什麽好看的?

但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也有她主动找我的时候,就是问些题,慢慢地发现她有个习惯,一旦有别的学生在旁边等,她就会拿走自己的练习让後来的同学先问,有时候等到上课了,也就没有再等直接回了教室,但也没再拿来接着问。

她总爱等到四周只剩下她的时候才问。

她的字很工整,一笔一划清晰了然,每次批改试卷或是作业,不看名字却也总能从字迹认出这是她的。也奇了,看过那麽多的字迹,不知道怎麽就是记住了她的笔迹。

就因为这样,有时候还莫名其妙给了些个莫须有的分数,少则一两分,多则有次给到了六分,这里看看多给一分,那里瞧瞧写得也可以多给了两分,不知不觉竟然就多加了这麽多分。

有次在一个题上给了两分,觉得不妥就划掉,但再看看应该可以给,就加了一分,但想想好像不行,就再划掉,又觉得她写了这麽多怪不容易的,就给了一分,最後一烦,把这一分也划掉了,分不但没给,卷子还被我画得不三不四,发试卷时特意留意了下她的表情,看到她在翻到那一页时明显一愣,随後皱起了眉,不解地抬头看着我,我马上看向别处。

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什麽好纠结成这样的。

如果当时没有看到在枫树下的她,兴许还不会如此在意吧。

他不缺学生对他的喜欢,甚至是爱。

兴许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偏向哪一方,又或许说我应该是介于这两者之间,喜欢与爱,我还是很难分清楚。

但起码能清楚感知到自己对他的关注,远远超过了对一般异性的程度。

像往常一般从五楼到一楼食堂买午餐,经过位于三楼的办公室,他的位子就正好在窗边那排的左数第三桌,站在四楼到三楼的拐弯处就能清楚看到他是否在那,这竟成了我的习惯。

在,便看看他正忙着什么,或是与其他老师交谈甚欢,或是埋头批改作业;不在,便迅速离开,带着一丝莫名的失落感。

有时稍走了神站得久了会被他发现,看到他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如同偷窥狂一样的我就会马上逃走,躲开他那让人难以逃离的视线。

起初吸引我的便是他那如同黑洞一般的双瞳,与他交谈,他总会真挚地看着你的双眼,刚开始并不适应直视他的眼睛,如今也习惯了。

有时会看到他双眼布满熬夜带来的红血丝,心疼,却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口,想让他早些休息少些熬夜,又觉得好像超出了某些关心的范围。

或许因为他是国文老师的关系,能说会道,总向我传授一些大道理或是做人处事,我或是听了进去,或是左耳进右耳出,并不是常常都有在认真听他说着这或那的话,例如昨天——

“今天上我的课睡觉了是吧?我是看你们高三生也不容易,常常熬夜什么的,睡着了那情有可原,我叫你来吧,主要是想和你讲,要把握好休息的时间,上课睡觉这真的不行……”

后面还唠唠叨叨说了近十分钟分钟,我早已神游。

他说到激动处突然就停了,好像发现我并没有在听他说什么,便让我回去了。

我不是有意的,因为你的双眼就像把我牢牢吸住一般,难以脱离。

———————————

该说她什么好?

学习属上层,考个好大学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太过内向了。

不爱和别人讲话,至今为止找她谈了多少次话都没有回答过我多少句,挖心掏肺的讲了那么多话,废了那么多口舌,结果每次都会从她眼神中看到她早就放空了。

根本没在听我讲了什么。

偶有在听,总低着头看我办公桌上的那盆翠绿的仙人掌,或者是看着地板,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听着。

看得我好几次想问,许岑莫,这仙人掌和地板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但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也有她主动找我的时候,就是问些题,慢慢地发现她有个习惯,一旦有别的学生在旁边等,她就会拿走自己的练习让后来的同学先问,有时候等到上课了,也就没有再等直接回了教室,但也没再拿来接着问。

她总爱等到四周只剩下她的时候才问。

她的字很工整,一笔一划清晰了然,每次批改试卷或是作业,不看名字却也总能从字迹认出这是她的。也奇了,看过那么多的字迹,不知道怎么就是记住了她的笔迹。

就因为这样,有时候还莫名其妙给了些个莫须有的分数,少则一两分,多则有次给到了六分,这里看看多给一分,那里瞧瞧写得也可以多给了两分,不知不觉竟然就多加了这么多分。

有次在一个题上给了两分,觉得不妥就划掉,但再看看应该可以给,就加了一分,但想想好像不行,就再划掉,又觉得她写了这么多怪不容易的,就给了一分,最后一烦,把这一分也划掉了,分不但没给,卷子还被我画得不三不四,发试卷时特意留意了下她的表情,看到她在翻到那一页时明显一愣,随后皱起了眉,不解地抬头看着我,我马上看向别处。

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纠结成这样的。

如果当时没有看到在枫树下的她,兴许还不会如此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