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中同学会?嗯,我会去。」

繁华街区的灯火在跟前,璀璨闪烁。

女人挂去电话,凝视床褥上小脸爬满泪痕的女人,呢喃道:

「如果说,我在众里寻千百度,蓦然回首,我希望那个在灯火阑珊处的人,是你。」

语毕,女人俯下身吻了她。

「蓉蓉,起床了。」

白荃羽呼唤床上沉溺梦境迟迟不起的女人,女人翻身又蜷起单薄身躯,白荃羽无奈,掀开被褥,试图打横抱起冷侑蓉。

可事实上,冷侑蓉比起白荃羽高上几公分,抱不起的白荃羽只能放弃,将冷侑蓉一步一步拖向医院附设的浴室。

白荃羽把人送往浴室内,在马桶上放下她,用腰际支撑冷侑蓉,仍然沉溺在梦乡的身板。

替她挤上牙膏,塞入冷侑蓉手中,轻声细语,耐心地劝道:

「刷牙吧?」

冷侑蓉微微点头答应,手臂开始断断续续地动作,白荃羽递上水杯让她一口含住,扶起冷侑蓉使她将口中满是泡沫的冰水吐出。

「啊,头起来。」

白荃羽细心察觉冷侑蓉嘴边沾白沫,将浸过冷水的毛巾贴上那张紧致俏丽的脸庞。

冰水透过毛巾软绵触感扫过冷侑蓉脸孔,倒是促使她清醒不少。

「荃羽?」

半眯懒散的双目凝视眼前的女人,冷侑蓉扯开一抹笑容,白荃羽苦笑後将毛巾过水拧乾挂回原位後,便退出浴室。

不过也就30秒,一套衣服便在洗手台上安稳地摆放在那。

冷侑蓉看着衣服,瞅向白荃羽,换下凌乱的睡衣。

「呼呼,真贴心呐~我是不是捡到宝啊?」

「你没拒绝我的告白。你不是交过男友,我还以为会被厌恶呢。」

白荃羽背对冷侑蓉,换上衣裳。从充电器上取下手机,检视内部新增的未接来电以及简讯。

更衣完成的冷侑蓉旋开白荃羽放在架上的化妆品,轻巧在脸上妆点,淡淡薄妆衬托那张本就底子良好的脸孔。

「同性恋……不是也是恋情吗?」

白荃羽肩头一颤,回身伸长臂膀揽住冷侑蓉。头埋紧她芬香的颈子贪婪地吸取那股香气。

冷侑蓉宠溺地回抱,白荃羽却立刻抽离,擒住那双手提起右手,在上面落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吻。

言笑晏晏,牵起对方的手,亲昵地紧贴。提起睡前接到的那通电话。

「明天就是同学会了,你要搭我的车去吗?」

「嗯,可以啊,只是……」

「嗯?」

一路排除阻碍,从搭电梯到大门口,甚至是开车门,白荃羽十分尽责,一丝不苟地——做到,连上车後为冷侑蓉系上安全带也是她一手包办。

坐上车,白荃羽将打包好的早餐递给冷侑蓉,看她接过,才发动车子。

「我们读书时倒是接触很少,他们会不会吓到啊?」

亮黑眼眸眨啊眨,笑着问一边开车的白荃羽。白荃羽食指在方向盘上打击,也不禁勾起一个慑人的笑。

「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