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川主很愉快的抛下「迟点再把详细委托内容告知你」这句话然後消失在夕阳下,我还是没有从他那里打探到任何关於委托的内容。

喂!至少告诉我会不会有什麽生命危险啊……算了!就连平时的人物都有一定的危险,白川主要花那麽多钱特地找我的肯定很危险。

我回到黑馆的时候没有人在大厅里,也对,黑袍其实基本上都是很忙碌的,虽然我知道那些挂在墙上的画不可能会伤害到我,毕竟还是有点成长了嘛,可是还是下意识冲着上楼,开门、进房间、关门。

房间里面没有人,但是刚前一秒才消失的电视机声音让我知道这一切根本就没有什麽改变。

桌上放着那几本笔记本,从家里那过来之後我就一直没有时间想办法打开来,不过现在也不需要想什麽办法还是去寻求任何人的帮助了,反正里面也只是一些课堂笔记或者其他人额外交给我的某些知识而已。既然都已经学会了,其实打开来翻阅还是继续把它们放在角落生灰尘其实也没有什麽区别。

……可是有一本不一样。

从最底下拿出一本比较厚的笔记本,虽然我知道他们都不管可是还是往天花板说了一句:「麻烦现在我要看着我啊!」

虽然全天候一直被你们躲在暗处看,不过写类似日记这样隐私的东西还是不要你们来看的啊!

「……」

我很明显的感觉到来自房间某处一人一动物的无言,虽然我事先通知他们了但是我根本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听我的。

……听说种族任务在这个世界上凌驾於一切啊。

不过我应该也是没有资格说其他人才对,毕竟最近我好像也一直感受某种力量的召唤,不断怂恿我去完成种族任务。

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倒数,当一切归零,我们就不得不执行世界赋予我们妖师一族的种族任务。

嗯,虽然听说完成种族任务时很高尚的一件事情,但是我真的不敢毁灭世界啊啊啊啊啊啊!

更何况如果要毁灭世界,那麽也应该是然先开始……不然就是老姐。

公会人见人怕的巡司和毁灭世界这两个词组组合在一起比较没有违和感。

但是妖师和毁灭世界这两个词组组合在一起好像也没有什麽违和感?

例行通知完毕,我还是拍拍老头公,请他出来帮忙架设结界。

也不是说我有多麽注重隐私,毕竟我曾经也是有想过要把自己的这些记录出版卖给那些误打误撞进来Atlantis学院的人作为曾经前辈的血泪历史当警告或者生存说明书的,虽然最後发现跟我一样什麽都没有搞清楚的情况写就跑进Atlantis学院上学的人好像也没有多少个,所以只能遗憾放弃这项计划,但是似乎只有单独写生活记录的时候才可以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尤其是从高一那年踏进学院开始就越来越焦躁的内心,虽然经过在商店街大肆破坏之後感觉好很多了,可是我没有这样的资本啊!下一次没有白川主在旁边,我真的没有什麽值钱的东西可以赔偿了!

挠挠头,我拿起桌上的笔,记上一次翻开笔记本写记录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翻开笔记本新的一页,开始记录。

*********

任务:097

这件事情其实原本有一种很简单的、很有效的解决方法。

得到任务通知单发现指定对象是妖师一族的时候我就应该直接拒绝才对,这样就不会有之後那麽多乱七八糟的麻烦事情需要解决,不过那个时候刚好处在身边没有喵喵他们帮忙打人,所以难得出手然後不小心把学院一群来找我麻烦的人都灭到找医疗班的时候,我一冲动就把任务接下来了。

没有搭档,勉强算是搭档的五色鸡刚好又被抓回老家,一时冲动就自己去出任务了。

以後千万不要冲动。

以後千万不要冲动。

以後千万不要冲动。

改天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千万千万不要在冲动了!

*********

刚开始陷入回忆,我根本还没有开始下笔写重点,门外就传来敲门的声音。

嗯,那麽温和有礼,绝对不是学长,也肯定不是喵喵五色鸡他们。我只好暂时随手把笔夹在笔记本放进抽屉里,跑去开门。

「哈哈,塞塔。」一开门看到那麽温和的精灵还真的有点意外,毕竟塞塔最近好像特别忙,连平时走在路上遇到的几率好像都在大大的减少。

塞塔只是对着我无限微笑。

……所以是有什麽事情吗?

因为我不知道塞塔过来的目的是什麽,而且请对方进来他也没有这个打算的样子,所以我也站在门口对着他笑。

站在门口不久,然後有什麽事也不说就对我点点头,人又消失了。

我关上门,根本不知道塞塔到底来干什麽的。

听到学院传闻最近有黑化的兔子在各个宿舍里乱蹦乱跳又是後话了。

架设好结界,我又继续写我的记录。

*********

刚开始的任务其实很简单,走到指定地点,打开对方附送的法阵,我进到一个类似隐居山区的小乡村,只有稀稀落落几间房屋,然後画着法阵的纸失去力量随风飘到地面上。

一个看起来像是村长的人满脸笑容迎接我进他家的客厅喝茶。

然後他开始准备讲故事。

这跟平时接到的很多简单的任务流程差不多,我就把他当作NPC讲解任务那样开始听他讲故事跟发生的问题。

可是他开始说起和某位妖师之间的各种情谊,历史背景和地点不明,我根本无法判断到底是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故事。

听他讲话的方式应该不是吧。

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他身边的某个人对他耳语几句之後他才停止那些历史故事。因为我也不知道就这样打岔人家回忆会不会惹他发毛,而且这里看起来没有发真好像真的出不去的样子,所以我当时候应该是松了一口气的。

然後他的委托内容和任务报酬我觉得我永远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