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茜兀自一个人的坐在沙发上,诺大的客厅伴随着电视节目的声音,就无任何声音,沉寂一段时间了,而南茜似乎浑然不觉,她在客厅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小时。

她眼神有些迷茫,更多的是不知所措,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衣,白皙的小脸意外衬着黑眼圈的鲜明,她几乎没睡,她守着只有一人的客厅,在时钟的滴答声,更显得突兀。

「迟到一分钟,就让你跪算盘!」南茜紧盯着手中的怀表,小巧玲珑的唇瓣抿成一线,看起来不大高兴。

「很好,要是你再迟到一分钟,我就让你跪钉板!」南茜的声音渐渐哑了,她深怕他又爽约了,她厌倦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想念和眷恋。

南茜有些赌气,在不施任何脂粉的小脸上,她凸显的是一脸稚气,她很珍惜这个得来不易的感情,只是她有些赌气范君离迟到一分钟这些琐事。

此时,门外传出了钥匙开锁的声音,范君离带着一丝疲惫和愁忧的口气说:「抱歉,迟到一分钟。」

「你差点就要跪钉板了。」南茜的小嘴轻轻鼓起,她把之前哭腔的声音掩盖的很好,她不想让范君离担心,「...我才舍不得让你跪钉板。」

范君离立即哄笑,「你这个小女人真是任何心事都藏不住!」,他轻轻捏了一下南茜有些哭红的小鼻子,心中满是心疼,他心疼自己因为工作而不能好好照顾她,另一方面心疼她努力维持她得来不易的感情。

「哼!你好好的去洗个热水澡,本小姐就大发慈悲的原谅你。」南茜抢过他手中的早餐,别开脸,回到沙发,径自的看着早晨新闻。

范君离嘴角勾出浅浅的微笑:「多谢娘娘体谅。」

范君离很是喜欢南茜的性情,对外,南茜的个性是十分泼辣的,而对他,南茜所有的泼辣都变成阵阵的娇羞,他十分宠着南茜,只因为她是个对感情十分认真,没有任何心机,没有任何偏颇。

南茜对於感情是一鼓劲的付出,想爱就爱,不想爱的她也不会搭理,她择她所爱,这点范君离是很清楚的,她不会对彼此双方的感情有猜忌、怀疑,好听一点,建立在他们的构筑点,是信任。

他垂下眸子,又轻声笑语翩跹了一下,去了他的房间拿了换洗衣物到了浴室。

没过多久,范君离洗完澡过後,下半身只围了一件毛巾出来,南茜突然转头,嘴巴的酸黄瓜只怕没噎着,她说:「你、你这个色狼...快穿衣服啦!」,南茜的小脸早就羞红的发烫了,她脸皮薄,完全没看过男人的身材啊。

「以後也会看到的,只是提早看而已。」他从阳台取下刚晒完的衣服,毫不避讳的直接穿上。

「你、你这个臭王八,给我去浴室里面换!」她把沙发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往范君离身上砸,不管是什麽,她拿到的东西就往他身上砸,痛的范君离咧咧叫。

范君离只好顺了她的意,去浴室内换衣服了。

等范君离出来後,他发现南茜的眼角红红的,他不禁心揪,「怎麽了?」

「你是不是很痛啊?...我不是故意要砸你的...我只是...」,南茜的声音断断续续而且还愈来愈小声,她的声音还带着一点怆然,她当下可能脑袋塞住来还怎样的,她就是想也没想的就把东西往他砸。

「我又不怪你。」范君离把她拥趸,怕她受到一些谴责,他早就心软了,他怕她哭、怕她流泪,他的心一直都是铁打的,但只要一听到南茜的哭声就已经没辙了。

范君离不禁开始自责,他的工作是几乎根本不能跟南茜常常见面的,碍於这个,他几乎对南茜愧疚的不得了,所以只要南茜想要的,他都会答应,他舍不得拒绝,怕伤了她的心。

他眉头紧拢,眉眼之间尽是南茜看不懂的愁思,他对南茜向来是有求必应,当然要什麽,给什麽,跟她有约定,他必定守诺,可是他想要更让他们之间更进一步,至少不是那麽如履薄冰。

所以他只要能腾出时间,他也会赶紧快马加鞭的赶回家陪南茜,南茜又是个爱把心事藏心底的女人,所以他对她又是无止尽的怜爱。

他们俩都努力、尽力的维持他们那细水长流的感情。

即使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