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那几天,在只有严予穆一个人的公寓房间里,除了老师、隔壁大婶和房东太太,没有其他人来按过电铃,在妈妈病逝的那个下午有人联络了警察,因为妇女除了这个小孩外,状似没有其他的家人,手机没有其他的联络人,除了房东太太和老师没有其他人在电话簿里,而其他的通联没有记录在电话簿,所以想请警察帮忙找小孩的家人,但通联毕竟攸关个人隐私也不好调阅,所以他们就把严予穆带到警察局去,调查严予穆的家世背景。

好不容易查到妇女的背景和家中父母亲的联络资料,电话打过去却都没有人接,警察无奈道会持续联络,就把严予穆给送回去了,严予穆在没有人看管的情况下不吃不喝的,除了大婶和房东太太会短暂的在中午和晚上过来一次外,就连老师也只是两、三天来一次,每每他们来就会弄东西给严予穆吃,有时间的话会帮他洗洗澡,但严予穆永远是那个死寂的脸,就好像在他妈妈死後带走了所有属於他的喜怒哀乐,感觉这小孩已经不属於这世界。

某天大门被人用钥匙打开,严予听到钥匙转动声就马上坐起身子并感到奇怪,这一礼拜下来不曾有人拿钥匙开过大门让他抱有了一丝丝的期待,後来证明严予穆多心,因为他看到警察叔叔和房东阿姨领着一大群陌生人走进他所在的小房间,第一时间严予穆的反应就是抗拒的往後退,他想逃,不知怎麽的,他觉得那些陌生人虽然是笑着的,但却感觉一点都不友善,警察叔叔比他快了一步,抓住的小手,虽然不怎麽出力,却能把他牵制住

「小弟弟不要紧张,这些人不是坏人,是来帮助你的。虽然有联络到你妈妈那边的人,但他们父母亲只说会处理你妈妈的葬礼,不认你这孙子。」

这对严予穆来说无非是雪上加霜,虽然没见过其他的亲戚,但他以为会有人来带他走,他以为会有人在接到通知後来带他走,他以为那些亲戚应该会和妈妈一样温柔,他以为。

警察叔叔看到严予穆木讷的神情,就知道他受了很大的打击

「你不要担心,叔叔有联络社福机构的人来帮助你,他们会好好照顾你,以後的生活不用担心。」

警察叔叔看到传单上写的,这社福机构会帮助无家可归又或是没有双亲照顾的孤儿,为了省麻烦,他抱着试试的心态拨了电话过去,没想到对方说明天就能过来把人接走,於是就成了现在这幅景象。

严予穆坐了很久的车,也在前往的路途上去了很多地方,陆陆续续有小孩被带上车,这段路程他印象最深刻是另一个刚上车没多久的女孩,她左眼下方有颗泪痣,上车时还一直哭个不停,上车的小孩只有她在哭泣,其他人不知道什麽原因被带上车,好像麻木了,不哭也不闹的。

最後他们抵达偏僻的山区,往里面点看是有亮着的屋子没错,但怎麽看都不像孤儿的收容所,没有招牌、没有其他设施、也没有其他孩子的人影,看起来就是破烂的小木屋

「好了,我们到了,小孩都下车吧。」

宣称是社福机构的叔叔和阿姨下了车脱掉他们穿的背心,随手丢进车内,把所有孩子都聚集起来後,走到小木屋前拿出钥匙打开门,里面直到打开灯严予穆才能清楚看到里面的样子,虽然外面看起来破烂,但里面还蛮宽敞的而且还有楼中楼,一楼的椅子上和桌上都摆有些许乾粮和食物,里面一点还有小型的厨房,但不管是外面还是里面看起来都很久没有人使用的样子,就连食物也像是被临时搬过来的模样堆积在门口

「你们的活动范围就只有2楼,如果没有我们的允许不可以乱跑,当然也不能出去,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

所有人都进屋後,其中一人话一说完就粗鲁的把小孩都推进屋子里面,把门给关上并锁住,打从那天起,便是恶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