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工作及私生活的双重折磨中逝去,又到了顾文华最讨厌的主管会议时间。这天早上顾总又准时来在顶楼角落男厕报到,他坐在马桶盖上感到了无生趣,对着侦探最新传给他的谢致贤照片哭个不停。

会议已经开始15分钟了,顾文华仍无法说服自己离开这个小隔间,戴上「顾总」的面具去面对人群。

忽然有脚步声接近。

急促的脚步声直直往他走来,顾文华屏息──其实也没有必要,因为鼻子塞住了。

「顾文华,出来。」

那熟悉的声音让他一阵恍惚,他愣愣盯着粉红色的门,握着面纸的手微微颤抖,心想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不出来我要撬门了,反正我会修。」

他连忙开了锁,然後就被抱进熟悉的胸膛里,顾文华激动得浑身发抖。

「你、你怎麽会……」

谢致贤用力抱着他,「对不起。」

闻言,顾文华大声抽噎起来,终於说出两星期以来一直压在心底的话。

「混蛋,我不要分手……我不要……呜……!」

「嗯,不分手。」

谢致贤扳起他的下巴吻住他,顾文华鼻子还堵着,被一阵猛烈的吸吮亲得有点懵。还在头晕喘气,谢致贤开始啃他脖子,又解他衬衫,把底下的U型领内衣拉下来舔他乳头。

「啊!」

顾文华膝盖一软,幸好谢致贤牢牢撑着他,在他胸前又吸又咬。顾总的西装裤拉链很快就出现弧度。

「你干嘛,别在这里,唔……」

他想推开又舍不得,谢致贤抬头看他,眼神专注而炙热。他从装了许多工具的腰包内掏出一瓶眼熟的罐子,还在他面前慢条斯理洗了手。顾文华哭笑不得,「你带那东西来干嘛?」

「你说呢?」

「喂……不会吧!」

他侧身想绕过谢致贤逃走,才踏出两步就被搂住腰。比他高大的男人解开他的皮带拉下裤子,一边吻他一边把沾了润滑的手指戳进来。

「别这样……别在这里、啊!呜……!」

顾文华的G点不深,谢致贤一边用修长有力的手指指奸他一边亲他脖子胸口,不停撩拨顾文华敏感的地方。见前面的东西全硬起来了,还泌出晶莹液体,谢致贤很想帮他含一含,不过在厕所还是有所不便。於是他草草替顾总拢上衣服,拦腰一抱走进这层楼唯一的大办公室。

背贴在冰冷、坚硬的桌上。躺在实质上是他爸的办公桌上让顾文华格外羞耻,却毫不抵抗地让谢致贤把他下半身脱个精光,还张开腿勾在另个男人大腿上。谢致贤也脱了上衣,抓着顾文华的手放在自己精壮的胸口,顾文华就像被吸住一样捏着人家胸肌不放,脑中忽然想起严柏晖说过「道歉要露出ㄋㄟㄋㄟ这句话」。

──嗯,还挺有道理,至少他是原谅他了。

谢致贤也很想念他,解了裤子就戳进来,一点一点地顶开他。整个推入後,两人都深深呼了口气,注视对方。无数焦躁无眠的夜晚终於找到解药,一直以来架在火堆上烤的心终於落到实处,谢致贤俯身亲吻他,轻柔细腻,急急进入後反而温柔起来,彷佛想一直维持这个相连的状态。

顾文华忍不住又哭了,脸上布满苦咸的泪水。谢致贤用舌头深深抵入他口腔,想找回记忆里那个大方爱笑、尝起来有点甜的娃娃脸青年。

「呜……」

上方的男人动起腰来,在他体内抽插。顾文华的啜泣声拉长成暧昧的呻吟,搭配两人的喘息逐渐急促。

「啊、啊啊……」

会议已经不知道开始多久了,有内线电话打进来,顾文华手一挥不小心按到免持接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顾总──」

「啊、呜呜……!」他吓了一跳,身体跟着缩紧,谢致贤却毫不在意反而趁机顶了几下。

「……」

对面的人迅速挂上电话。

顾文华也无暇顾及其他,感觉一股紧绷从不停被刺激的交合处直传到身前,他连忙拍着谢致贤肩膀。

「等等!啊、不能在桌上,会、会弄脏……」

谢致贤停下动作,低头靠在顾文华肩上喘了几声,然後托着他的背和屁股把人抱到沙发上,就相连的姿势给他转了个身。於是顾文华趴在洽公用的真皮沙发上,谢致贤像头发情的野兽跪在他身後用力撞击,偶尔停下来抽他两下屁股。

「顾总,屁股翘高一点,」他粗喘着,一边把底下的人干得哀叫连连,「像条发情的小母狗,顾总,顾总都是这样谈生意的吗?」

「别……啊、啊啊……混蛋……!」

一股白浊喷上沙发,同时顾文华也夹了几下让谢致贤射出来。两人气喘吁吁地抱在一起,有些狼狈,谁也不想先放开对方。

「你今天为什麽会过来?」顾文华坐在对方大腿上,谢致贤从後方紧紧搂着他,下巴靠在他肩上开始陈述心路历程。

「最近陪我妈看了一部韩剧──」

干,不管是什麽韩剧都给我来一套。顾文华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