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如煙（鳳殤） — 第十一章 一直這樣下去

「娘娘，给。」片刻，清儿抱着那些东西跑了进来，便发现司马乐颜又恢复原样，懒懒的躺着，走了过去，把手中的东西拿给了司马乐颜。

看着她家娘娘的躺姿，清儿眼角直抽，她家娘娘到底是受了什麽样的刺激才能改变的那麽彻底呢？

「那个⋯⋯搬张桌子吧？」她没有接过东西，只有瞥了清儿一眼，说道。

「是。」清儿见司马乐颜没有要接过东西的样子，撇了撇嘴，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地板，便走到了房间的角落。

那里摆着一个不起眼的木制圆桌，清儿把上面的灰拍了拍，便搬到了司马乐颜面前，再一一的把刚放在地上的东西摆到桌上。

「好了，你先帮本宫磨墨吧。」她微笑道。

「是。」清儿拿起了一旁的墨条，便专心的磨着。

思绪飘到了过去，那时的娘娘只是一位将军府的嫡长女，还未嫁进宫中，每天唯一的兴趣便是读书画练字，那时的她，总是站在一旁安静的磨墨，不可否认，当时的司马乐颜练了一手好字。

「清儿想先学什麽字？」她看着一旁的清儿，笑着问。

「⋯⋯呃，清儿也不知道。」恍神中的清儿愣了愣，才回过神傻笑着说。

「不知道啊⋯⋯那先学自己的名字吧。」踌躇片刻，她突然提议。

「自己的名字啊⋯⋯」闻言，清儿有些讶异。

是呢，她的确连自己的名字怎麽写她都不曾知道。

「是啊，自己的名字，好了不用磨了，你坐这。」看清儿磨的差不多了，便一把拉清儿坐在自己的旁边。

「是。」清儿坐下来後，把桌子上的纸仔细的铺平，并拿起了毛笔沾了沾墨水便递给了司马乐颜。

那纸是宫中的上等品，一种名为惜金纸的纸，虽薄却不易破。

「清儿的本名叫什麽？」司马乐颜接过了毛笔，问道。

「清儿本名叫碧清。」清儿想了想，便脱口回答。

「碧清？嗯⋯⋯是好名字。」她笑着说，提笔便在纸上写下大大的碧清两字。

看到自己写的东西，她吓了一跳，原来自己真的连写字也会，刚在写时手很自然的就写出来了，不仅会写，还写的如此好看。

纸上的那两个字，每一笔每一划都恰到好处，没有丝毫错误，也让她对以前的司马乐颜多了一分好奇。

到底，那个她是什麽样的人？

「这就是我的名字啊？」看着纸上的字，清儿愣愣的问着，原来她的名字写出来是如此美吗？还是那是因为娘娘的字所给她的错觉？

「是，这两个字就读作碧清。」她依旧微笑，看着愣住的清儿，温柔的说。

「好美。」清儿突然说道。

不知是称赞字美，还是碧清这两个字美。

「那本宫教你吧！」司马乐颜把笔给了清儿，自己拿起了一旁另外一支毛笔，沾了墨水，重新拿了两张纸，只要她写一笔，就会要求清儿做同样的动作。

房内的两人并肩而坐，专心的写着字，很和谐。

原来一主一仆也能如此相处，清儿写到一半突然看了一眼认真写字的司马乐颜，心想。

希望她家的娘娘能一直保持如此，一直这样下去，永远对她好，清儿心中暗自祈祷着，可是⋯⋯这样的娘娘，会维持多久呢⋯⋯

没有任何人能知道，或许很久，或许很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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