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光與暗的相遇 — 14

先勇约了他的朋友胡万飞吃饭。他们是中学同学，他们互为知己。他们怀愐一下中学的时光。

在中学，黄先勇是不受同学欢迎的。他小时候持才傲物，但十分害羞。他在小息时，吃午饭时，不容易找到同学一起玩，一起吃饭。和他在一起的，不是受排挤的，就是有求於他。

他虽然数理成绩出众，但同学们不会问他借功课抄袭的。

「你学不懂做人处世之道，你成绩再优秀，即使你天资再聪颖，你的人生也是失败的。这是典型的高分低能，大家不要学他！」有一位中文老师当众斥责黄先勇，自此之後，他上中文课时，就在抽屉里看数理的书，以示抗议。

有一次上英文课，他找不到放在书包里的英文课本。老师问起来，有同学大声说：「黄先勇说你教导不好，把你批改好的英文作文丢进垃圾桶。」

「老师，有人偷了我的英文作文，丢进垃圾桶，不是我做的！」之後有几位同学嚷着：「我也看见黄先勇做的，还不时在你背後骂你。」我没有老师老羞成怒：「你应该知道尊师重道，我要见你的家长！」

黄先勇站起来，强忍泪水，「老师你应该查清楚，我可以说我不是一个好学生，但我不接受被人寃枉，更不接受你的武断。」

还有一次，他的计算机给同学摔坏了，同学拒绝赔偿，说他可以叫老师判断。老师知道了，但对黄先勇：「你应该反思为何是同学讨厌你！」

在学校，黄先勇对这些批评只能哑忍，当他感到委屈，故万飞都能察觉，放学後找黄先勇。

在一次黄先勇取得数学全级第一名，台领奖时，全班喝倒彩。他上到台前，没有接过奖状来，到司仪夺了麦克风，说：「这些没有风度，不懂尊重场合的人，反映台下学生的素质。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老师竟默许这些行为。这实在令学校蒙羞。」

胡万飞说：「这是你最型的一次。同学们只是嫉妒你成积好，你考上了大学，就可以离开这班狂傲的家伙，重新来过。」

黄先勇说：「我应该和你一起去联校圣诞晚会，认识一下对面的女生。或者学你，在自修室做擦胶党，间尺党。扮跌擦胶间尺，又问坐在旁的女生借擦胶。我中学七年，也是单身哦！」

「不要戏弄我了，这只是撩妹已而，最多只能骗小妹妹。大家读书无聊讲几句，来解解闷。勇爷﹐你把你的会考成绩单放上枱上，一堆小妹妹就仰慕你，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现在女生看重的，是风趣幽默，好玩乐，当然要口甜舌滑。如果你没有以上的条件，但你长得帅，懂得打扮，就有一班女生蜂拥而至。」

「有一些女校生主动找我，原来想取得谢锋的联络。我以为我变得有魅力。谢锋还有一些兼职的模特儿工作。」

胡万飞突然问：「勇爷，你看中了一个女生吗？又是那个冰雪聪明的女生。」

黄先勇支吾以对：「有点难説明。事情是这样的…」

胡万飞中断了：「你还不要胡思乱想，这个女生很复杂的，你完全无法。我带你到中大走一走吧，我们很多同学不都选择升读了中大，那里的女生很单纯，适合你呀。」

黄先勇想起在中大读数学时，她的导师杨帆。「是的，中大的女生不错。」

黄先勇无奈的回应︰「不是你想像的喔。这是关於一个比赛，我要找周若冰去参赛。」

「这就是自寻烦恼，你没有意思，不找她便成了。但可以和这一个冰山美人，一个星期朝夕相处，不动心好不容易啊。勇爷，明白的，明白的！」

「好吧，好吧。任由你说吧。反正周若冰不会答应的。」

「不一定啊，她应该是一个十分好胜的女生。」

「我想不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