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气还是一样的温暖。

*

「韩灿倪,快出来啦。」突然彻底呼喊了在後走廊洗早餐杯的我。

被彻底这麽一喊,我马上看窗外,果真,赖清德、赖以恒、赖寒绍全部到齐,一个都没少,都是一个家庭的人干麻这样呢?亏同姓的说。

「告诉你,惹到一爱的人就是惹到我。」赖清德先下马威,我只是把早餐杯丢进回收桶,就马上听到这句很有威严的话。

「不好意思,请问到底是谁对谁错。请你搞清楚在下断言好吗?明明就是你们一爱的人错,她妈的骂到我弟这边干麻?是你们人有事没事去二年仁班找他!」寒绍姊则是火气上来了。

「都我的错行了吗?」我出声,我看到赖清德的眼神要我闭嘴。

我看见原本不在意的以恒听见我的话语,突然认真了一下,不否认那份悸动还依然存在。

「韩灿倪!明明就是这学长……」赖清德还是很不爽。

「我们是和平分手!」

「算了,我们都有错,行了吗?一爱跟二仁这场风波可以结束了,姊,回去吧。」他闭眼,不耐烦的说。

「不然,灿倪我有话跟你说,走吧。」寒绍姊的口气突然无奈下来。

你温暖的宽容,让爱来、让爱走,让你、让心都受痛。

「那年我失去最好朋友和我最爱的人。你知道吗?我国三的时候,由我先喜欢了一个男生,我很喜欢他,我就一直跟着我的好朋友说,搞的我的好朋友对他渐渐有好感。渐渐的,天天问我他爱什麽,需要什麽。以前害羞的我,不敢去找我喜欢的人,但她很有胆,几乎天天拉着我去找他。一开始以为,只是好朋友想去看到底是谁,只是想想後觉得不妥,这像『好奇』才有的举动吗?」上了顶楼,她就叙述自己的故事。她的苦笑代表着她的无奈与悲伤。

这又是想告诉我什麽?

「久而久之,她比我更了解他。某天,她坦然告诉我,她喜欢他,我问她,为什麽不接受追求你的男生?她告诉我:我喜欢他就是喜欢他。顿时间我觉得我输了,输给了自己曾相信的好朋友。过了不久,她和我喜欢的人就在一起了。我与她闹翻,他替着她说话,从原本虽作不成情侣但可作为朋友的我们,都被她给一一消除。那年,我失去我最好的朋友,和我最爱的人。」我望着她,她眼角有一滴眼泪如此滑下。

「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个?」我不解的问。

「因为我怕你也是因为我认识他的。但不是,这点是我无法否认的,很开心你之前很喜欢以恒,现在喜欢允玄。我没怪你,只是他知道你爱她。」她欣慰的笑了。

我其实很想否定我喜欢齐允玄,但在寒绍姊面前,我却默认了。

「你的故事还真凄美。」我苦笑。

「我必须告诉你,我很高兴你爱上了他。」

我蹙眉。她有问题?

「我想我——」

时间总是教人,把好的都记得。

她讲完的瞬间,泪流了,是为了怕齐允玄接下来所受的伤害流的。

「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她。即使那天来临。」

「嗯、嗯……」我回答一个模棱两可的话。

「我以朋友的身份祝福你们。」她前来抱住我。我也回抱。

「我可以问,之後你的朋友,跟你最爱的人,之後如何了?」我吸着鼻子带着鼻音说。

「之後他们分手了。他来追求我,我不爱了。彻底不爱了。曾喜欢过自己好朋友的人,无法接受。我那个朋友也要求合好,只是那时候我只懂得憎恨。他的口气、他的温柔、他的体贴,我都想再心动,只是那时候我与悲伤的共生共存他们不懂。放下了。」她望着天空。

「我何必,去接受一个随意动心的男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只後悔在毕业的时候没有好好说再见。」这时她的苦笑,比什麽都苦。

之後遇见齐允玄,所以她放下了。

齐允玄,你究竟有甚麽魔力?

『好朋友我祝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