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13指责对方挑食/口味/饮食习惯

作为Gotham治安力量,GCPD──尤其是Gordon上任大行改革後──人人都没有时间吃饭。

身为警方领袖,蝙蝠侠的合作者更是如此。JimGordon经常在打开蝙蝠灯开关的同时,另一只手还抓着充当晚餐(或一整天唯一一餐)的甜甜圈或汉堡。高热量食品、毫无营养价值、除了能在追查中支撑你直到下一次垃圾食物进食外半点好处都没有。

蝙蝠侠不在意这个,那义警连Gordon的二手菸都不在乎。所以这一晚,Gotham警长照样边等蝙蝠侠神出鬼没出现,边抓紧分秒大啖手上芝士汉堡和巧克力甜甜圈,他没料到的是随着披风飒飒而来的一声不赞成的咳嗽。

半边脸颊塞满食物,中年眼镜警长转过头,看见他那黑漆漆老夥计旁边竟然还跟着一个色彩鲜艳的有名人物……

呃,世界最佳拍档。Gordon想,再嚼两下汉堡,把碳水化合物吞下喉咙。

「晚安,蝙蝠侠。晚安,超人。」

他们三人(喔,大概只有他自己是普通人类)就手上这棘手案件讨论了一阵。半个身子隐藏在黑暗里的Gotham义警抛出了一些Gordon从未想到的方向,以及天知道怎麽得来的线索。超人飘在一旁,大多时间在旁听,但偶尔也参与几句讨论,看来幕後主谋的魔掌也伸到了大都会去,不然超人怎麽会到Gotham这鬼地方来呢?GCPD局长在心中想着。

最後他们结束对谈,Gotham也把手上食物全嗑完,刚好接着和几位检察官开会。中年警探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就等老蝙蝠十几年如一日在他某个转身时消失在黑影中,让自己像个傻瓜呆在原地,飞在空中的那位外星人先生突然开口了。

「这可能不关我的事,Gordon局长。」超人保持笑容,只是单眉一挑:「您今晚的晚餐,可是非常不营养啊。」

「GCPD非常忙碌。」Gordon眼镜後的目光看向外来者:「我们没时间花上两个小时吃法餐,超人先生。」

「汉堡和三明治吃起来的时间相差不多,但内容物却是天差地远。」超人笑得温和,彷佛普通的农夫般适度展露关心,他想到什麽似地加大了笑容:「不然您可以试试看墨西哥卷饼,我们有一位红色的夥计工作时还挺爱吃那个的。」

蝙蝠侠在如此家常的对话里头,非常蝙蝠地哼了一声。

Gordon对此一点都不意外,他意外的是超人望向了黑衣义警,盘起双臂轻描淡写反击。

「你也一样,B。」红披风在背後飘扬,警察局长看着超人满眼谴责:「你也该好好吃饭,少在外头乱七八糟地进食。」

Gordon眨了下眼,又眨了下眼:「怎麽,原来蝙蝠侠也要吃饭吗?」

他那包在斗篷里,头上还有尖角的老夥伴阴恻恻刨了他一眼。

「那要看你对食物的定义是什麽,局长。」

好极了,Gordon想,我今天终於得知蝙蝠侠吃的东西八成很可怕了。那到底是啥?新鲜的血液?罪犯的手指?被拷问者的恐惧?最後一个猜想可以解释为什麽这家伙这麽热爱吓人。

「喔,是的。」超人说,带着揭底的笑意看蝙蝠侠:「他对食物的定义特别不同,局长。特别热爱B开头的东西,还不爱太熟,每次吃都血淋淋的。」

所以是血了。确认。总不可能是牛肉吧──所以这男人果然是吸血鬼吗?

「超人。」蝙蝠绷紧了全身上下唯一露出的下巴。

「我就抱怨几句,还不行吗?」超人撇嘴:「更别说每次帮你准备食物的那位老人,你有想过他有多辛苦吗,B,他年纪可大了。」

天啊,GCPD局长想,对於蝙蝠侠的可怕程度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天啊天啊天啊,他竟然还养着人类奴仆?一个垂垂老矣、皮肤满是皱摺、活像是人类版家庭小精灵的形象在会给孩子们说床边哈利波特的中年警探脑中浮现。这算不算是蓄奴啊?

「超人。」

蝙蝠侠的声音让Gordon明白这个意外展开的话题结束了。他向超人看一眼,对方还洋洋得意朝Gotham的守护者扔小眼神。漆黑斗篷的男人瞪向Gordon。

「忘记你听到的一切,局长。」他嘶嘶作声:「蝙蝠侠不需要进食。」

「喔。是啊。」Gordon冷静看他,把手上最後一点咖啡喝完:「就像我不需要汉堡一样。」

蝙蝠瞪着他──然後下一秒,就在下一秒,Gordon不过就是眨了一下眼,他就凭空消失了。看来被超人抱怨饮食习惯这件事情让Gotham罪犯的噩梦觉得非常毁形象,导致黑夜骑士竟然花了更大功夫离场,以试图最後维护自己的名声。

Gordon瞥向超人,後者咧出一个明亮的笑,摆了摆手。

「再见,警探。记得少吃一点甜甜圈和汉堡,长期喝咖啡对身体也不好,自己多小心啦。」

「你说的三项东西,基本上就是Gotham警察的主食。超人。」

「保重身体从日常做起啊。」对方愉快道,慢慢浮到更高处:「保重,Gordon局长,我还得回去盯着人吃饭呢。」

他咻地一声飞走了。

局长站在原地,目送三原色影子的离去。他关上了蝙蝠灯,抓着食物包装纸和杯子慢悠悠晃进警局楼层。

至少正义的好夥伴会确保蝙蝠侠有吃饱。中年警探想,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那是那个男人──或者可能是吸血鬼之类的生物?──所应得的。

能够有一个人来操心自己的饮食习惯。

Fin

幕後:

1.

Bruce:Dick,不可以挑食。

Dick:可是你也把不吃的蔬菜挑掉了!

Bruce:我184公分,你呢?

多年後的Dick:小D,不能挑食!

Damian:为什麽?我只吃我想要的食物!

Dick:因为你真的会长不高。看,一样是吃Alfred的饭,我硬是比B矮了6公分!

2.

血库正告急。

Gordon:蝙蝠,我听说了,最近还吃得饱吗?

蝙蝠侠:(面无表情,内心:???)

3.

再一次买墨西哥卷饼回办公室的闪电侠:嘿!又是谁拿走了我的午餐!

蝙蝠侠:嗯嗯嗯嗯……这还真的挺好吃。

超人:我就说吧。(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