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你没事吧?”

还是被人看到了,我的窘态。

松田前辈想走过来看看我的情况,不过二宫和也和大野智却立即伸手,主动扶我起来。

大野智托着我的双臂,二宫和也半扶了一下我的腰。

我也怕被别人笑话了去,所以自己也用力,迅速站好,并挣脱了他们的……“好意”搀扶。

他们还冲着周围的人一边道歉一边说着“没事没事不必担心”。

……

所以那些工作人员宁可相信他们,也不肯确认一下我这个受害者的心情吗?

我是该敬佩他们的影响力,还是该检讨一下我平时的人际关系?

我咬着下唇,尽量控制住心中的怨忿。

“二宫桑,请把麦克风给我,我要上交给音响师。”

我现在不想看这两个人,只想赶紧走。

二宫和也慢慢腾腾地把东西递到我手里,却不向我道歉,而是反而冲着大野智说道:“都怪leader,都是他……”

大野智听了,有些气急:“明明是你推过来,害得我……害得她摔倒!你总是这样耍赖,从以前就这样!你自己做错了事,你自己道歉!”

“哼,”二宫和也不知怎么,突然耍起了小脾气,“又不是我推的她,明明是你!”

大野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听二宫和也小声嘟囔道:

“……就连从前的时候,也不是我推开的,为什么satoshi总是让我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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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后来是不是真的吵起来了呢?

交了设备就赶紧回家的我想了又想,最后还是觉得,这两个人,是吵不起来的。

大概,连生对方的气,都不可能。

他们从前就要好,更别提大野智这个人,本身就不怎么会生气,别人对他……

也生气不起来。

只是我没想到,二宫和也竟然主动跟大野智抱怨起从前的事。

或许,他是觉得,那些……交错又分离开的从前,还欠我一句道歉的话吧。

……

但其实,我并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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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真的需要一句道歉的话,来弥补我曾经疯狂后的伤痕,那这句话,我倒是希望由大野智讲出来。

只为了他那时说出口的,最让我难过的一句:

「是他们说要玩的游戏,他们打的赌,我只是……没阻止罢了。」

我当时只觉得他是变了。

后来才懂得,他是真的怕了。

大野智连鬼屋都不怕,却怕我……恨他们。

于是这人大约真的是绞尽脑汁了,想出一招,让我在与他们分手的时候,只单单厌恶他一个人,而不会去恨其他四个。

啧,幼稚的伟大。

他只是单单对我不负责任,对于他的队友,称得上尽了leader的职责吧。

只不过我竟没想到,二宫和也会那样说大野智。

连我都能晓得这个做兄长的苦心,二宫和也聪明如斯的人,怎么可能不懂!

但他那样说,分明又是埋怨大野智主动推开我的举动。

像是,像是,为曾经的我鸣不平似的。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二宫和也他……

在当初分手的时候,可是没有说过一句话的。

明明在台上那么喜欢用尖嗓子犀利吐槽的,明明那么擅长撒娇抵赖的,明明最容易被他疼爱的menber们逗笑的……

在我离开的时候,二宫和也只留给我一副很阴郁的表情。

扫视他的队友们,朋友们,像兄弟一样的家人们。

抿着嘴,皱着眉,双手扶着后脖颈,不说话。

像只不甘心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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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自己公寓里的床上,抖着手,给腿上的伤口上药。

摔倒的时候还是擦伤了皮肤,面积有些尴尬,创可贴不方便,只能忍着痛洗掉沙土灰尘之后,用碘酒杀杀毒。

我好像很久都没有今天这样难过了,从早上就蓬头垢面的,眼泡一直没消肿,回家时还这么狼狈,多填了一道新伤。

心情更是跌宕起伏的差劲。

“fu……”我想着让发烫的伤口冷却,轻轻吹了口气。

然后站起身,忍着轻微的疼,活动了下手脚,再准备把今天换下来的衣服扔去脏衣篮。

虽然不记得往衣服口袋里放过什么,但还是怕洗的时候,有纸巾或者笔一类的东西混了进去,最后衣服上会有难以处理掉的脏污,更费事。

于是,我习惯性地掏了一下衣服口袋……嗯?

这是,什么?

我收了谁的名片吗?

——不,是一张扑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