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楚府後,原本以为楚函雪会去配药,但他站在大厅,盘着手盯着她。
「你为什麽会在城北?」
「嘿嘿,这不到处晃晃吗?」这厮好像真生气了,我乾笑着。
我前辈子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不像穿越剧的女主医术高明或者武艺高强,还好连着两次都穿到不错的人家身上,这次还受到了楚函雪悉心教诲学了一些医术,不然根本是废材一枚。
而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这一年多以来,今天第一次对她沉着脸说话,不过就是遇见冷渊嘛,有什麽好生气的……,咦,为什麽要因为她遇见冷渊生气?
「为什麽会在城北?」楚函雪见她心不在焉,眼底闪了闪,再次问了一次。
「哥哥不是早就知道了。」她瞥了一眼看戏的白梅,她不相信白梅没有告诉他。
「那些人有问题。」楚函雪背过身。
「什麽问题?」她都去了半年有了,如今才说有问题?
「总之不准过去了。」楚函雪没多解释,只是语气转硬。
「可病人都还没治好。」她皱眉,想起那神采奕奕如今憔悴的面容。
「要我帮他配解药,你便不可再去。」楚函雪拳头握了握,再被她看见前松开。
「待他痊癒。」他以为我没看见?这事有古怪……难不成她还是左初雪?可是没胎记呀?
「熙儿!」楚函雪眉头紧皱,表情有些苦楚及不耐。
「哥,你为什麽生气?」她停顿了一下,问。
「没生气。」
「分明生气了。」
「没有我陪同,不能去。」楚函雪说完,便外出了。
「是!」她在他走过身边时,开口。
她回到房间,翻来覆去想了又想,总觉得很多症结,却是无解。
「呀,不想了!」她跳了起来,拿了扇子,打算去街上走走。
她知道白梅偷偷跟了出来,在不远处,买了些糕饼,便走向城中的运河,拦了艘船,付了钱,吩咐他到处晃晃,自己则倚着船身,仰着头看着天空。
「小兄弟借乘一下。」
在她几乎要睡着时,一个穿着布衣的大叔跳上船,她正想开口,却愣了一下,这大叔怎麽跟自己的模样有点像?该怎麽说,并非此人妖娆绝世,而是眉目之间,两人有同样的模子。
「嗯?」
「沫……沫儿?」大叔目瞪口呆的指着她。
「蛤?」沫儿?她立即想到左初雪的娘亲魏沫。
「为兄找你找的好苦!」大叔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抱上她。
「蛤?」理论上被陌生的大叔抱着应该要尖叫的,但她却没有不适,反而有种安心的感觉。
「等等,我都这个岁数了,沫儿应该也……你不是沫儿。」大叔自言自语後推开他,一脸奇怪的盯着她。
「我没说过我是。」她见大叔活泼多变的表情,笑了。
「小兄弟,你长得很像我失踪的妹妹。」大叔叹了一口气。
「沫儿?」该不会这个大叔是左初雪娘亲的哥哥吧?左初雪的舅舅?
「是的,吾妹梁沫,失踪二十年了。」大叔眼眶泛泪,红了起来。
「梁沫?」不是魏沫?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在下梁予斯,尚未请教小兄弟大名?」大叔朝她拱手行礼。
「楚晨熙。」她刚刚差点说了左初雪,她还是很不习惯楚晨熙这个名字,她一般也不会说出名字的,但这个大叔对她来说莫名的亲切。
「梁兄,关於梁沫……你可听过风国的魏沫?」她顿了一下,迟疑的问。
「嗯?」梁予斯歪着头,显然是没听过。
「老爷!」岸边冲过来一堆黑衣人,看上去不是要对他不利,反而是很焦急的样子。
「多谢小兄弟,来日再会!」梁予斯朝他塞了某种东西,拿了她的糕饼晃了晃,往另一个岸边跳走。
「欸,我的桂花糕!」她可惜的看着梁予斯大叔离开的方向,接着发现手中多了枚玉片,不知道大叔给她这做什麽,总之先收好。
梁沫,虽然姓氏不同,隐隐约约她觉得梁沫应该就是魏沫。
她想着想着,在随着水波荡漾的船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