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眼前的状况感到一片混乱,优玄哥哥这时候开口说,「他是我弟弟。」
我按捺我惊讶的情绪,表现的冷静的说,「喔,难怪长得那麽像。」其实仔细一看一点都不像,不说他们是兄弟,一点都不会把他们认为是手足。
「你就上去跟书晨她们吃啦!」他又催了一次。
我想到哥哥也在家里,也不会那麽尴尬,也顺势地邀约他,「对啊,你就上来吧。」
「好...好吧。」他小声地回答,若有似无,我还想重新跟他确认时,五班的班长问我,「梓妘呢?怎麽没看到她?」
我心里松一口气,还好她先上去了,不然他又勾勾缠(台语),真不知道梓妘的脸要绿到什麽等级了。
「哥你赶快上去吧,我要回姑姑家了。」
「嗯,好,赶快回去吧。」我们目送五班班长骑着脚踏车离去。
「那...我们上楼吧。」
「好。那个...」优玄哥哥顿一顿说,「錡衒跟你们很熟吗?」原来五班的班长叫作錡衒。
我微微吸着下唇,思索该怎麽回答这个问题。
「嗯...怎麽说,就是会打招呼的关系。」我含糊带过。
「这样啊......」他也没有追根究底。
「哥,我回来罗!」我看见哥哥正在洗菜,瓦斯炉上的汤已经滚得冒出热气。
「小晨,回来啦!咦?」哥哥定是看见我身後一袭黑衣的男子。
「书宇哥好。」
「哦,你好你好。」哥哥渐渐放下手边的工作,「这边坐啊!」
「好...谢谢!」优玄道谢後坐下。
「哥,我刚刚遇到优玄哥哥在我们家楼下,苡慧哥哥等等也要跟我们一起吃饭,就把他叫上来了。」
「好,没关系,就一起吃吧!」其实我有点担心哥哥准备的不够。
我一脸担心地往厨房里探探头。
「哥,菜够吗?」
「你说呢?」
「不够我去买!」
「哈哈哈,不用担心,够的!」
「有需要帮忙吗?」转头看到一只乌鸦,不对,是优玄哥哥,对着我哥讲话。
「不用不用,哪有麻烦客人的道理,你去坐着吧,小晨帮我忙就好。」
突然门铃响起。我将门打开。
「哟!小晨!」
「嗨,苡慧哥哥。」
「欸?!优玄你怎麽在这,你不是不来吗?」
「我......」还没等优玄哥哥讲完,我抢着接话。
「我刚好遇到优玄哥哥,就请他上来一起吃晚餐。」
「喔~这样啊...,啊!对,这里有我刚刚去买的咖喱饭,这家很有名,想说买来可以一起吃。」
「啊!」厨房突然一声惊叫,「太巧了,我也煮咖喱饭!」
「哈哈哈,竟然“撞菜”了!」苡慧哥哥一阵尴尬地笑。
「没关系,偶尔也是要嚐嚐别人煮的,这样才会有所进步嘛!」哥哥语气听起来毫无顾忌,非常坦然。
「哈哈,抱歉欸。」苡慧哥哥抓了抓他蓬松的头发。
「没什麽抱歉的,这样我的菜也可以煮少一些,反而要感谢你。」
「还是书宇哥的咖喱饭好吃。」这句话我听不出是谄媚还是发自内心的。
「苡慧你的嘴太甜了,我觉得我还输这间咖喱店一点。」
「是真的好吃啊,怎麽说呢?书宇哥的咖喱还带有香草味。」
哥哥比刚刚笑得更灿烂了,「没错,我有加香草调味料,你很厉害嘛,还吃得出来。」
「优玄怎麽样?书宇哥的咖喱超好吃对吧?」
「嗯...好吃。」他的回应让我感觉他不太喜欢咖喱。
「小晨,优玄哥哥说要帮你测试英文,看你的程度到哪里。」
「喔,好。」
「优玄,跟着小晨去吧。」
「喔,嗯。」
测出来的结果在意料之中。
「嗯,你这个程度的话......」
「小晨英文怎麽样?」优玄哥哥还未讲完,苡慧哥哥突然走进我的房间插话。
「嗯......」他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像是医生要告诉病患得了不治之症的样子。
「还...有救吗?」我问他。
「有,但是得要很努力,英文是需要长时间累积的,距离学测也快到了,需要比别人加倍练习才行。」
「好...我知道了。」我突然感到心脏无力。
「不然这样,假日优玄也没事,来教你英文,成绩一定会快速上升的。」他转头看向优玄,「优玄,可以吧?」
「......」优玄哥哥没有讲话,他顿一顿後说,「嗯...是没什麽事要做...」
「哟系(日语),那就这样决定啦!」
「小晨加油啦!」
「嗯...好。」我一阵苦笑,你也不问问屋假日有没有空,真是很爱擅自决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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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虽是下课时间,但梓妘的音量仍然吸引了许多目光。
「真的啊!我知道也是吓到。」
「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啊。」
「是不像啊。对了五班的班长叫錡衒,你知道吗?」
「......我只知道他姓李。」
「个性也是很两极的两个人。」
「哥哥阴沉,弟弟开朗这样吧。」
「是啊,要说这两个是兄弟还真搭不上来啊!」
「对了,你的英文需不需要我帮你复习啊?」
「我本来也是想请你帮忙,但是现在应该不用了。」
「为什麽?」
「优玄哥哥要当我的英文家教......」
「啊?这麽突然?」
「苡慧哥哥建议的......」
「他还真是随...性啊。」梓妘讲到随字时停了一下,总觉得她有其他词想说。
「习惯了,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样了。怎麽说,他有时给人的感觉可能没有那麽有计画性,但是却又让人觉得很有道理。」
「是这样嘛?」
我没回应梓妘的问题,继续说着。
「上次他在上课时我问他他最喜欢什麽公式,他说是指数,因为指数的增减可能只要一点点就会造成很大的误差,把他比喻成人生也是如此,我听了之後内心充满澎湃欸。」
「哈哈哈哈哈哈!」梓妘突然一阵大笑。
「你笑什麽?」
「笨蛋,这麽过时的比喻你也可以听得一愣一愣的,你啊,是不是迷上他了啊?」
「才没有!我只是...」我越着急否认,话就越讲不清楚。
「你看你看,结巴了齁,还说没有!」
「梓妘!」我面红耳赤地喊她的名字。
「不闹你啦,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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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礼拜五,是第一堂的英文课。
「其实英文不难,对吧。」
「嗯,是不难,但记忆力要好啊。」
「这就是为什麽有些人学语言特别得心应手,因为他们有语感,靠的是常常听,常常念,把他变成自己的东西,我们人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中文的,语言很重要的是环境。」
我一边听着优玄哥哥的见解,一边喝着哥哥泡的蜂蜜柠檬汁。
「那...今天就上到这里,你有什麽问题想问我吗?」
「哥哥,那你在学英文时有好的环境吗?」
「我没有留过学,但我是外语系的,班上有很多国外的交换学生,我都和他们学习语言。」
「那不就可以教到不同国家的朋友吗?」我突然兴奋起来。
「是啊。」
「好酷喔!」我惊叹。
「不然明天我们不上课,我约我几个外国朋友跟你认识怎麽样?」
听到优玄哥哥的问题,我的眼前一亮,感觉无穷希望正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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