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流年 — 秋暮02
「亲爱的帮我拿电视遥控器。」孙朝从厨房走过来，而电视遥控器就在距离南暮十七公分处的桌上。
「亲爱的我想吃公司巷子内的阿婆咖哩饭。」这离的南暮吃完孙朝准备的午餐才过了十分钟。
「亲爱的帮我拿红色的内裤我拿到黑色的啦。」南暮带着一脸邪魅的笑容站在浴室等待孙朝送过来，谁知道孙朝早就放在外面的更衣间。
「亲爱的不要工作啦，过来和我一起玩马利欧赛车。」一位老板光明正大地喊着在书房工作的私人助理抛下工作出来打电动，这是不是搞错了什麽。
「亲爱的...。」接下来的几天南暮倒没做什麽越举的行为，虽然依旧以受伤为由在各种小事上找孙朝的麻烦，但孙朝也全都完美的消化顺利办妥。
「亲爱的帮我准备西装，我明天要进公司。」南暮赖在沙发上打着电动，待在厨房的孙朝难得皱了一下眉头。
「有什麽事我帮你处理吧，你手又还没好。」孙朝端着切好的苹果和桃子走到南暮身边。
「终於心疼我啦？」南暮挑着眉露出孩子般的笑容说道，孙朝直接白了个眼送给他。
「如果你的手好了我就要回去了，放萌梦一个人我不放心。」孙朝插了一块桃子送到自己嘴边。
那天过後顾日生和萌梦一起消失了整整四天，孙朝差点就报警寻人，但知情的南暮各种安抚说服才没浪费社会支援。
那晚萌梦和马涛大吵，萌梦独自拉着行李离开饭店，她穿越饭店大门怕马涛追出来找不到所以刻意不搭计程车，她路过便利商店怕马涛错过她故意点了杯咖啡坐在里面，只是这一次马涛没有追出来，他一个人坐在饭店房间的床上哪也不敢去，他怕萌梦回来时没人给她一个拥抱。这一次一个以为会挽留，一个以为会回来，他和她再也没能错过对方的机会。
桌上遗留着冷掉的咖啡，萌梦离开了便利商店，她失神的一直走一直走，直到雨滴打在脸上才回过神发现一直跟着马涛脚步的自己哪也到不了。她拨了电话给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而来的人是顾日生，像是天生自带GPS，他很快的就在这荒郊野外找到萌梦，一看见到她脸上的着急立马幻化成无比晴朗的笑容，他一把拥着萌梦不断呢喃着「我在这。」
消失的那四天只因为萌梦冷静後说了句「好想吃道地的日本拉面。」顾日生二话不说直接抱着萌梦飞到日本度过两个人的第一次约会。孙朝听到的当下直接把手上的资料散落一地，南暮则淡定地转头问孙朝「你想不想看道地的极光？」孙朝用尽生命的力量在摇头，深怕下一秒他们俩就出现在北欧地区。
「她有什麽好不放心的，顾日生对她好到只差还没替她生个孩子。」南暮起身坐好一脸不满的看着孙朝淡定的吃着桃子。
「......那你的手医生怎麽说？」
「没怎麽说，它好不好，我说了算。」
「你又不是医生。」
「我是南皇。」
「......你说了算。」
拗不过南暮，孙朝轻叹了一口气又咬了一块桃子，南暮右手抚着孙朝的後脑勺，嘴唇靠近她嘴上的桃子咬着另一端，桃子清脆的断裂声在空中蹦开，一气呵成的动作南暮全程望着孙朝的双眸，却看不见一丝的害羞和情感，他真的开始怀疑孙朝的性向了。
「桃子这里还有。」孙朝依旧淡定的叉了一块盘子里的桃子递给南暮。
「我就要你嘴上的。」南暮轻哼一声眼神依旧死死盯着孙朝。
「我吃饱了。」孙朝一点儿也不在意的起身离开，留下南暮一个人尴尬的空气都能结冰啦。
_
隔天南暮正准备穿上孙朝准备好的藏青色西装时她穿着一套黑色短洋装进来替只有一只手能活动的南暮细心的扣上衬衫的扣子。
「我没有驾照，已经帮你叫了一位司机在楼下等你。」孙朝一面扣扣子一面说着，顺便帮南暮检查今日的仪容，活像个老妈子一般。
「好久没看到你穿这样都有些不习惯了。」南暮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去，迳自欣赏着孙朝身上的黑色短洋装。
「昨天我有进公司帮你整理一些文件，等等我去买些东西再进公司。」穿好衣服後孙朝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起坐车去就好啦。」
「不要。」
「怕别人误会呀？」
「人言可畏，谨慎为上。」
「误会就误会，有我在呀。」
「我是在担心你的名声，不少八卦杂志发现你没进公司後天天往公司报到，抢挖你的独家花边。」
「哎呀，我们家朝朝终於会担心我啦。」
「不，你就是公司形象，我担心的是我的饭碗。」
「真可爱。」
南暮一脸满足的离开家里，孙朝这才终於松了口气，一心只期望这样的日子能赶快结束。
果然一到公司门口就看见几位埋伏的狗仔等着拍这位南皇的照片，南暮一个帅气姿势下车肩上披着西装外套走起路来神采奕奕，从公司保全到柜台小姐和公司职员见到南暮既是惊讶又是开心，气氛活像粉丝见面会那般热络。
一推开办公室的玻璃门果然看见堆叠成山的文件，南暮挂好西装外套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发现所有文件都已用标签分类好，有些上面还贴着便条写着相关事项。原来孙朝已经提前看过文件并把相关前情提要都标记上去，提醒南暮要注意的事情，一看到这些便签南暮动力都来了。
「南总你进来啦，手好些了吗？」玻璃门传来敲门声待南暮应声後，进来的人是南暮的秘书，林寻。
「好的差不多了，公司有什麽事吗？」南暮搁下打开的第一份文件，抬起头看着林寻。这位是南暮创业第一年便招进的员工，工作能力极其出色也极其的忠诚，是南暮少有爱护的几个下属之一。
「除了桌上的这些文件需要您过目，还有一封今天刚到的邀请函。」林寻将一封黑色信封放到南暮面前，拆开後卡片上的烫金印着「Re：0」这是一间国际动画公司，台湾区的总监是南暮的好友。
「舞会啊...。」南暮用手指玩弄着这张卡片，左右思考着正打着一个坏主意。
「要婉拒这项邀约吗？」林寻推了推眼镜疑惑的看着南暮等待他的指令。
「不用，我来回复就好，没事的话你去忙吧。」南暮回过神笑了笑，一脸开心的模样让林寻感到意外。
过没多久玻璃门又传来敲门声，南暮头也没抬的应声，进来的人是提着咖啡的孙朝。
「你的咖啡。」孙朝看着已经签完的文件已有一大半还是不经佩服起这位南皇。
「放那就好，有两件事要你办。第一帮我通知游戏策画部、行销部和资讯部下午开会，第二安排实习生的报告我要听。」南暮低着头正好瞥见孙朝脚上的高跟鞋是自己没看过的鞋款。
「游戏策画部三组都要吗？」孙朝手上拿着笔记本快速写下南暮交代的事。
「等等，我怎麽没看过你穿这双鞋？」南暮扔下手边的文件瞬间移到孙朝身边。
「借来的，之前那双坏了这双是萌梦的。」孙朝也低下头看了看脚上的黑色高跟鞋。
「可...可恶！」南暮莫名的一声低吼後转身不知道向谁拨了电话，孙朝一头雾水的转身去做刚刚南暮交代的事情。
播完电话的南暮又坐下来快速扫描着文件，孙朝已经发完通知邮件并打电话确认完毕，接着又去秘书室找林寻，被告知林寻正在咖啡厅。
刚到一楼咖啡厅便看见林寻一个人坐在窗户边的位置，桌上放着笔电可眼睛却盯着天空看。
「寻哥。」孙朝踩着高跟鞋走到林寻身边轻喊了一声。
「喔，是孙朝呀。」林寻推了下眼镜露出好看的笑容回应着。
「天空有什麽吗？」孙朝弯下腰也对着天空看了看。
「没什麽，只是觉得这样看着很舒服而已。找我有事吗？」林寻示意让孙朝在对面的位置坐下。
「寻哥，南总请你安排实习生的报告，下礼拜二可以吗？」孙朝坐下後手上依旧拿着笔记本。
「礼拜二不行，实习生们只有星期五会全到。」林寻推了下眼镜打开行事历迅速地确认了时间。
「那就下礼拜五，请通知他们。」
「没问题。孙朝你换鞋子啦？」
「跟朋友借来的，之前的坏了。」
「不过这双还满适合你的。」
「是吗？谢谢。」
「但细跟不太好走吧？」
「我朋友说当女人就是要习惯这样的高度。」
「哈哈哈这麽认命呀。」
「她是天生的公主嘛。」
两个人又聊起萌梦和顾日生消失的四天，有说有笑的模样让出来找孙朝的南暮看的心里特不开心。
「你在这干嘛？」顾日生突然在南暮身後，听见顾日生的声音孙朝也跟着转过了头看见南暮。
「日日生你来干嘛，今天又没股东会议。」孙朝笑着走向南暮和顾日生方向。
「怎样，身为一个股东没事不能来公司看看你们有没有在混水摸鱼吗！」顾日生挺起胸膛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
「我还真没看过你除了股东会议之外还会来公司的日子。」孙朝一点面子也不留的就给顾日生泼了一盆冷水。
「哼！今天就是那一天！我来帮南暮大人送东西啦！」顾日生不甘示弱的举起手上的提袋，还没等孙朝看清楚就被南暮一把夺走。
「孙朝我有事找你。」南暮牵起孙朝的手就往电梯方向走去，顾日生一脸不在意的跟在他们俩身後进了电梯。
林寻一个人留在原地看着南暮牵着孙朝离开的背影，他从口袋掏出眼镜布擦拭着这副南暮送给自己的眼镜，五年了他就没换过，透过镜片看见的天空什麽也没有，可这片天空下的玻璃屋有一位王子。
三个人来到南暮的办公室，南暮按下按钮让透明的玻璃全部雾化，并让孙朝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顾日生没打算等南暮的指示一屁股坐在孙朝右手边的位置。南暮蹲了下来准备替孙朝脱下脚上的高跟鞋，这举动明显吓到孙朝和顾日生，两个人都往後抖了一下。
「你干嘛呢？」孙朝对南暮眨了眨眼睛，脚整了往上缩着。
「大哥你动作太快了吧？」顾日生跟着孙朝喊了几声，换得南暮一个眼神杀，只好乖乖闭上嘴吧。
「过来。」南暮一个霸气的命令，孙朝也不知道是不是反射性动作乖乖的把脚伸了出去。南暮动作轻柔地脱下孙朝脚上的鞋，并熟练地换上提袋里高跟鞋，是一双黑色红底脚後跟还有一个蝴蝶结的款式。
「这动作熟练的像是鞋店店员呀。」顾日生在一旁看着惊呼，笔记着多学点。
「干嘛换鞋？」孙朝倒是完全不在意南暮的动作，看着脚上的鞋完全不懂南暮的意义。
「鞋子不是坏了吗，给你买双新的。」南暮一脸满意的欣赏踩着这双鞋那美丽的风景。
「不用，我有空自己会去买。」孙朝豪不领情的脱下高跟鞋，南暮收起笑容，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朝朝你不喜欢这款吗？我就说南暮的眼光实在不行，反正还可以换，要不等等我们去现场挑吧？」顾日生倒也是第一次看见女孩子收到南暮给的礼物是这种反应，以前拿到礼物的女孩子无非是心花朵朵开，差点就能开了座花园呢。
「不了拿去退吧，我自己会去买。没事的话我先去忙了。」孙朝提起萌梦的鞋转身背对南暮。
「是不喜欢这牌子，还是不喜欢我给你送鞋子。放心，穿了也不会要你走人的，穿吧。」南暮轻叹了一口气也坐在沙发上。
「谢谢，我先去忙了。」孙朝看了眼南暮的背影，四十五度鞠躬便走出办公室，留下尴尬的两人。
「这是不是有点难度啊。」顾日生看着孙朝走出去的背影，自己的背上都冒出了冷汗。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南暮看着地上的鞋，心已经不再淌血，从认识孙朝开始他陆陆续续送了快五十几样礼物没有一样是被收下的。
「你这心走的是不是不太顺利啊，要不要兄弟我帮你一把啊？」顾日生移到南暮旁边的位置手很顺势的搭在南暮的肩上。
「就凭你？这是请鬼拿药单吧。」南暮不屑的看了顾日生一眼，眼神充满着不信任。
「当然不是我，是我们家萌萌呀。」顾日生一说起萌梦整个人都多了份色彩。
「你们家萌萌？你顺利走心啦，还取起绰号来啦。」南暮再度不屑地看了顾日生一眼，并把他的手拨掉。
「不管啦，今晚七点你家集合吃火锅，有萌萌在应该会有进展的！那我先去准备罗，你认真工作，掰！」顾日生一脸俏皮的跳跃着离开办公室，南暮也认命的坐回办公椅继续审阅剩下的文件。
_
七点才刚到顾日生和萌梦就提着大包小包出现在南暮家，孙朝也才刚把碗筷摆好而已，南暮则是躺在沙发上迎接这两位客人。
「朝朝我有买你最喜欢吃的虾子唷！」萌梦一看到孙朝便立马冲了上来，看在南暮眼里完全像只散步回来看见主人的狗一样摇着尾巴。
「真的吗？谢谢你萌梦。」孙朝带着微笑摸了摸萌萌的头，这一幕可让南暮大受打击。
「竟...竟然只要虾子就可以了吗！」南暮无厘头的站到沙发上指着孙朝和萌梦，两个人充满问号的看着发神经的南暮。
「别理他，朝朝能帮我拿个红酒的开瓶器吗？」顾日生难得正经的准备着火锅材料，不知道是不是谈了恋爱真的会不一样。
经过一番折腾终於可以开吃啦，孙朝还是率先帮不方便的南暮夹了食物到碗里，又替萌梦捞了她喜欢的鱼片给她，还帮顾日生的碗也装了些青菜。
「亲爱的别忙了，你也快吃吧。」南暮阻止孙朝又想往萌梦碗里放食物的手，眼神略带心疼的说着。她点了点头，开始剥起刚放凉的虾，动作熟练又迅速，看得南暮都有些懵。
可剥完後孙朝又将虾子分到每个人的碗里。
「真是的！你是我的助理就让他们饿死算了，你快给我吃晚餐。」看不下去的南暮只好硬叉起自己碗里的贡丸塞到孙朝嘴里。
「这没办法了啦，朝朝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萌梦拿出发圈将自己的头发绑了起来笑着笑道，彷佛以前自己也经历过一样的画面。
「你和朝朝以前还发生过什麽有趣的事吗？」顾日生一脸愉悦的问着萌梦，眼神充满着溺爱。
接下来的餐桌上充满着各式各样过往的糗事，顾日生也被南暮爆出不少大学时期的回忆。只是忽然提到萌梦和孙朝大学时期的话题时，一个名字偶然浮现在孙朝脑里忽尔间便哭了出来，瞬间吓到一旁的顾日生和南暮瞬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下一秒南暮才刚伸出手轻搂孙朝的肩，关心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孙朝用力地推开嘴上还大喊着「不要！」这下南暮是真的懵了，整个人像是石化般愣在一旁，嘴巴还呢喃着「不...不要？就连在床上都没女人敢跟我说不要...。」顾日生见状赶紧上来安慰自己受了震撼打击的好兄弟。
「朝朝没事没事的唷。」萌梦冷静的过去抱住孙朝并在耳边呢喃着什麽，一下子孙朝便流着眼泪睡了过去。萌梦让顾日生扶着孙朝回房躺着，南暮用眼神警告他「敢乱来就死定了！」从头到尾紧盯着他。
「朝朝怎麽了？我们说了什麽不该说的话吗？」三人再次回到饭桌上，顾日生好奇的问着萌梦。
「她喝多了会有两种状况，一种就是今天这种突然哭了起来然後睡着。」萌梦拿起酒瓶，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喝掉五分之四瓶。
「还有一种勒？」顾日生帮萌梦将锅里的食物都清到萌梦的碗中。
「撒娇粘人像只猫咪。」萌梦一脸会想起什麽惨况的样子，不仅打了个冷颤。
「你刚刚在她耳边说什麽？你一说完她就冷静下来了。」南暮举起红酒杯啜饮一口。
「喔，是一本朝朝很喜欢的书里面的句子啦。你不知道吗？她每晚都要看个几页才睡得着耶。」萌梦继续吃着食物一脸满足的模样。
「什麽书？」南暮和顾日生默契的向萌梦发问，逗得萌梦开心的笑了出来。
「你们自己去朝朝房间看不就知道了。」萌梦手嘟在嘴巴歪着头只愿透露些微的资讯量。
「句子！句子是什麽？」还没等萌梦语毕，南暮激动的压着桌子朝萌梦问道。
「欸？我是说『没关系，不怕，那不是你的错。』只要一直重复这句朝朝就会冷静很多。」萌梦身体後仰了一些，手还舍不得离开桌面上的食物，害怕她跌倒的顾日生赶紧伸出手护在她身後。
「好吧...那你知道她到底喜欢什麽吗？」南暮冷静的坐回位置上，手摆在胸前问着。
「朝朝吗？嗯...这个问题...可能是爱吧？」萌梦低头思考良久给出的答案让南暮直接开始收拾碗筷准备驱赶客人。
「等等等一下啦！她去年生日我送她扫地机器人她说她很喜欢！」萌梦双手护住自己的食物，顾日生见状也赶紧抓着南暮的手要他把食物放回来。
「扫地机器人？现在的女孩喜欢这麽实用的礼物喔？」顾日生一脸意外的看着萌梦，心里肯定是等等就下单一台给他们家的萌萌。
「才没有勒，朝朝是特例。她没特别喜欢的奢侈品，也没特别喜欢蒐集的玩具，我也觉得她的生日礼物很难挑呀！」萌梦嘟着嘴一脸无奈到说着。
「是说离朝朝的生日还那麽久，你问这个干嘛？啊！该不会是你送的礼物都被退回来了吧？哈哈哈哈。」顾日生还来不及捂住萌梦的嘴，被萌梦说中的南暮一个恼羞直接把整锅火锅汤底搬到流理台。
「等等等一下啦！你是不是都用以前你追女孩子的方式在追朝朝？」萌梦一个小跃步来到流理台想要拿回汤底，南暮身高上直接有着明显的优势，顾日生则在一旁偷偷看着萌梦可爱的模样。
「那不行啦！朝朝不是一个喜欢收别人东西的人，我也是和她同居後她才收下我准备的礼物。」萌梦噘着嘴一脸失落的模样，就像只被主人冷落的狗狗一般。
「你是说那台扫地机器人是你送给朝朝并且她收下的第一份礼物？」顾日生露出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萌梦朝着他点了点头。
「他就没好好收过谁的礼物吗？」南暮叹了一口气把锅底还给面前的萌梦。
「有呀。」萌梦接过汤底回答的直接。
「真的假的？是谁？送了什麽？」顾日生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南暮也故作淡定的喝了口红酒。
「朝朝的学长啊，送什麽朝朝都很开心地收下了。」萌梦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把汤底放到瓦斯炉上加热。
「那个学长是她的前男友吗？」顾日生看了眼南暮替他问出卡在嘴边的疑惑。
「不是啦...我只知道他是朝朝国中时期高中部的学长，还有朝朝很喜欢他写的那本书。」萌梦歪着头回想着大学时期其实也没见过他本人几次。
「萌萌你记得学长的名字吗？」顾日生拿起手机想要搜寻看看那本书的相关资讯。
「嗯...张东西？不是，张希希？也不是...我不记得了啦！朝朝都叫他学长嘛。」萌梦眼神像是心虚又像是不甘心的嘟起嘴塞了两块肉片到自己嘴里咀嚼。
「真是没用的家伙。」南暮轻哼了一声对於今天的收获看是很不满意。
南暮拿着酒杯一个人走到阳台吹风思考着刚刚萌梦说过的话，顾日生非常懂得把握机会和萌梦一边收拾桌面一边打情骂俏，不断地朝南暮的背影发射闪光，直到南暮都喝光了红酒转过身还在打闹，被一个眼神扫过的两人赶紧收拾包袱走到飞逃出南暮的公寓。
倒了一杯水南暮走到二楼的房间，推开门便看见孙朝坐在床上发呆，当南暮开了房间的灯孙朝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低下头。
「喝点水吧。」南暮坐到孙朝身边让她倚靠着自己的肩膀并将杯子递到她嘴边，还在宿醉的孙朝糊里糊涂的也就让南暮喂着自己喝水。
「有那里不舒服吗？」南暮轻轻的摸着孙朝的脸颊，孙朝摇了摇头只见她带着喝醉的神情看起来特别的诱惑。
「朝朝，我问你学长叫什麽名字？」南暮打算趁着孙朝不清醒时从当事人口中问出些什麽，可孙朝眨了眨眼睛一副南暮说的是外星语般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
「算了没事没事！你摆出这副表情我是真的会把你吃掉的啊！再给我睡会！」南暮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动作轻柔迅速的让孙朝再次躺回床上并乖乖的阖上眼睛後，以跑百米的速度跑到浴室直接打开冷水往自己身上冲并一边大喊着「南暮冷静！冷静啊！」。而隔天醒来的孙朝彻底断片，徒留南暮一个人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