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纪夏离家背井,於是和流员外的大千金流月的婚事便办在流府。

和流月拜过堂,也和自己的岳父流员外对喝了一个时辰,喝的有点茫的纪夏才进了新房。

然而进了新房的他没有看见自己新娘盖着红头纱,反倒是看见她把身上结婚衣物给脱了、换上自己平常穿的改良式旗袍,还把桌上的酒给喝个精光,正不胜酒力地趴在桌上休息。

「......」怎麽会有这麽不在乎自己已经是嫁了人的人阿!

无奈归无奈,纪夏还是将不知道是不是睡着的流月给抱上床。

顺手帮她掖好被子,这时他才看见她撇过一旁的脸庞──她根本没有睡着!

精致的脸蛋上竟然挂有两行泪水,吓的纪夏酒都醒了「怎、怎麽哭了?!」

「我、我.......!」以为不会被发现自己偷偷哭泣的流月,被纪夏发现後只是将身上的被子抓得更紧「只是太感动罢了......」

「今天已经领教过你的强悍了,连令堂将你许配给我时你也没有任何表情,我......其实不相信你是因为感动在哭」

「你可不可以不要分析的这麽仔细!?」

流月索性坐起身子面对他,她噙着泪水的双眸在此刻让纪夏看得有些心痛,他心疼地替她擦去泪水「说吧!为什麽哭?」

「你明明不爱我,为什麽要娶我?」

「是不是因为我不小心打输了,所以你被迫娶我?」

「我们才见过那麽一次面,你怎麽可以这麽坦然地接受家父的许配?」

「你一次讲太多了啦!我听不懂」流月的边哭边抛出一连串的问题,没办法快速理解的纪夏赶紧安抚她「慢慢说,我会听」

她看着此时还在温柔对自己说话的纪夏,顿时像极了泄了气的皮球、垂下了眼帘「我只是......没办法理解明明不相爱的两个人,为什麽可以结为连理......」

「......谁说我们不相爱?」

「......咦?」听到纪夏的回答,流月茫然地抬起头正视他「你、你说什麽?」

「我说,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充满自信的气势、喜欢你对自己妹妹的温柔」他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自己黑中带点红的发「更喜欢......你那温暖的笑容」

第一次有人除了自己家人可以完整的说出喜欢自己的点在哪,让流月不禁又红了眼眶「什、什麽嘛......」

「我也喜欢你......没有像其他人对我有什麽非分之想、在我打输後还将自己的外套给我遮掩」

「更喜欢......你对我的温柔」

流月含着泪水幸福地笑了,这是纪夏第一次看见她对自己展露笑靥。

纪夏一把揽过喜极而泣的流月入怀,不得不承认这小他两岁的小妮子在此刻瞬间占据了他的心「什麽小妾的,我不需要。只要有你就够了!」

「所以,娘子......」

「嗯?」

「你愿不愿意跟我『滚床』?」

「滚!」

她二话不说直接往他脸上赏他一巴掌,然而纪夏却还在摀着红肿的脸颊烦恼她到底是要、还是不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