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到一间乌漆麻黑的小空间里,凝烟很孰悉的摸黑按下电灯开关,室内恍然明亮完全跟我的心境形成极大对立,房内摆设简约,没有许多少女粉,反而很多黑白的组合。

「你坐着吧,我去到个水,你等等。」凝烟直径走向狭小的空间而我独自走到沙发坐下,彷佛这个家的主人不是自己,凝烟看到我一脸陌生说我住院这段时间都是他回来帮我拿盥洗衣物的再加上从大学後我们时常在这几坪空间中做许多事。

「好,那我开始说罗!」凝烟眉目瞬间严肃无表情,我也跟着正襟危坐。

「我和你以及你的青梅竹马傅青斩是因为做同一份兼职而认识的挚友,加上年龄相仿所以我们格外契合,在你高中时你是一个有着超於一般人善良的女孩,因为随和的个性你有着好人缘但也因此时常被人利用,而你又不好意思拒绝,所以总是搞得自己蜡烛两头烧,说到你高中生涯也真是够惨的。」凝烟越讲越低沉,在最窒息点时突地禁声,原本低头细细聆听的我被打断,抬头直视她,她竟起身,「你怎麽讲一半就停啊!」不解的我觉得她扫兴致右觉得到底是有多惨以至於她说不出口,我将一脚放上玻璃桌以示我的不满,她没回,只见她翻箱倒柜拿了一盒医疗箱走回位置。

「你也过於入迷了吧!听故事之余竟都没发觉你伤口上的纱布已经透血将大半部染红了!你倒是没差,我是怎麽都看不下去。」凝烟开着未拆封的纱布拿出医生给的药,轻抹在我的伤口上替我重新包紮,我则是被卸下的布吓了一跳,没想到方才这些血都是不间断地流不止的,竟专注到没有感觉痛楚,这麽一看到是觉得疼了起来,「噢,没注意到,好像还真有点刺痛呢!」我不好意思地傻笑。

「但毕竟这是我失去的记忆嘛,任谁这样一定都没心思去管其它的,所以……可以接续下去了吗?」我解释自己的神经大条!见她包紮的差不多後,我再次催赶她讲下去。

「你在学校有死对头也有曾经的好闺蜜。」一讲到闺蜜这个词,脑海一个甜美的容颜倏地变成张牙舞爪的猛兽,梦里的记忆是真的?「你的闺蜜因为误会你勾引她的情人所以跟你的死对头联合捉弄你。」

「怎麽捉弄?」我的心中已是一把插在油田的烈火欲待燃烧,「嗯……嗯……」见凝烟一副说错话的样子紧张地想转移话题,「你也有个校草朋友,而你……你……喜欢……。」凝烟一眼忧心重重的看我,想她应该是怕我再次想起不雅视频的不堪,我顺着她不继续追问,但她提到喜欢两字时我却酸涩了一番,那个他……,「还有你曾经不明为什麽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凝烟听在一个让人牙痒的桥段。

「我知道就这些了,大学比较多部份因为我出国留学,所以比较不频繁联络,当我要跟你惊喜说要回国时,前一个星期打电话给你,却是傅青斩接通说你出车祸人在医院,我整个吓傻,整整提前一个星期订机票回来,其它的傅青斩可能比较知道。」凝烟说到像是还惊魂未定一般抓着我的手。

「谢谢你呀,还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摸了摸她的头,看他那泪眼汪汪的眼眶,我一把将他压到自己的肩上轻拍安抚,虽说着道歉,做着温情,我的心思却杂乱无比,一时顾不了怀中这位深如亲情的好姊妹,听了这些唯一能确认的就是时常不断做的那个梦多半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还有那个莫名的闺蜜针对的原因,但这些也对我的记忆没有任何重大的进展这让我感到更加疲乏。

其实很想很想马上打电话跟傅青展约时间而後厘清一切的「案情」走向,摸不着头绪的我却无法这麽做,因为除了记忆尚未恢复,最主要是因为醒来时既没有认出他更没有与他的深刻记忆怪不好意思的,内心多的是愧疚,奈何不了的情势下,只好摸摸鼻子抑制住好奇心的搔痒作祟。

过了一段时间後我送凝烟下楼并帮她叫了一台计程车,在她上车的同时,我突地想起一个重要的线索,丢下一句再见没等回覆,转身拔腿狂奔进房间从包包翻找出那本因车祸而皱褶不堪的日记,我非常感谢先前的我有写日记的习惯,我既紧张又兴奋的翻开其中一页。

“这段时间是我运气最背的日子了,被喜欢的人谢绝往来……又被相处以久的闺蜜误会背叛……,我真的好累好傻好惨……”字里行间充满悲观,充斥着一句句惨淡的诉苦。

「天啊!这位高中女子不是别人,是自己,什麽是被发现(咖啡厅)+姐妹的伤害?」看到一排排的小字标记在大字母旁,我更加疑惑,马上打消了谢谢先前写日记的自己那个念头,因为就算看了,我还是没有了解其中的过程,但至少能够以这些作为厘清的起端,又为什麽会在我日记中写着

“觉得最近回家都有人跟踪的感觉......

莫非「他」回来了!”的隔一天出意外。

那个他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