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获消息的炎烈和漫雪赶到医院,刚好听到白叡风和医生的对话。

「你说雾朗这辈子再不能走路是什麽意思?你这庸医!我要转院!」走到一半,白叡风停下来,握着头重新整理情绪。

他怎样也不能相信雾朗会瘫痪!不过是掉进水里,就算冲击力再大,水压也~不!他紧抓头发。

「白先生请你冷静。」医生说「无法走路还是最保守的估计,手术即便成功,病人能不能醒来~」

「我不想听你废话~」

白叡风眼一扫刚好看到双眼泛红的漫雪和一脸惊讶的炎烈,他舔舔嘴唇,一时不知该说什麽。从漫雪的表情看来,她和雾朗应该已经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而炎烈~

「雾朗怎麽样?」炎烈问,神色复杂。

「手术才结束,一切都说不准~炎总裁别担心,雾朗年轻,很快就会复原。」

「可以看他吗?」漫雪顿了一会,显然极力隐忍。

她完全不知道雾朗坠海受伤。要不是他没赴约~

她和雾朗本来约好去看一场表演,可是他却失约。打他房里电话没人接,不管打多少次都是答录机回覆,手机也不通。後来打他家电话,管家却支支吾吾,她问好几次才告知雾朗受重伤住院。

「还没醒,医生说这几天是关键。」白叡风语调变缓「他~」

「爸,」漫雪转身「我今晚在医院待着。」

「好。」炎烈点头「任何状况随时跟我联络。」随即转向白叡风「换家医院也好,多找个几权威评估,不能放弃任何希望。」

叡风点头「我送您下楼。」

「不用。」炎烈摇头「你忙,我明天再过来。」

陪着炎烈进电梯,再回到房前,漫雪已是泣不成声。

「怎麽会发生这种事?我~」她绞着手「大哥,雾朗到底有多严重?」

「你和雾朗既然已讨论婚事,我不瞒你。至於总裁那边~」

「父亲不会反对的!」她轻嚷,坚定地瞪着白叡风「我也不是那种~」

「我知道你不会弃雾朗不顾。」叡风微微一笑「但总裁总有他的考量,将来需要雾朗的地方很多,如今他这样,这桩婚事,我认为~」

白叡风以退为进,刻意影响漫雪。

「大哥别说了!我不会取消婚约!」

虽然他不相信炎漫雪是会违抗父命的女人,说这番话也没有十足把握扭转炎烈决定,不过此时听她如此坚决,倒是有些讶异,显然她对雾朗怀着很深的情意。

只是这桩婚事,终究还是会以失败收场。他很清楚的炎烈的。

「等会进去,有些事你必须先知道,以免~」白叡风稍停,又说「因为剧烈的撞击,脑部~如果没醒,要做最坏的打算。」白叡风说的平静,不想刺激漫雪已经不太稳的情绪「眼睛坏掉一个。我想~没有人可以立刻接受这样残忍的事实。」

「什麽!」

「你也可以在家等消息,我保证等雾朗清醒就通知你。」

虽然白大哥表现的很坚强,但心里一定很痛苦。漫雪重整情绪,摇摇头「我要陪雾朗身边,不论他伤得多重,我都不会害怕。」

说完,她套上白叡风递给她的衣服和口罩,再不迟疑的推门入内。抵着门好一会,她才抹掉眼里的泪,慢慢来到雾朗身旁。

见到雾朗瞬间,她几乎崩溃晕倒。

这还是个人吗?从未见过如此伤势的漫雪难以接受,喉间一紧,立即冲出病房,白叡风见她步伐踉跄,一把将她扶住。

「白大哥,雾朗他~」身子一软,她便倒在白叡风怀里。

他紧急找来医生,给了药缓解情绪,待漫雪醒来已是隔日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