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3
在微博之夜後,再次看到王一博,是在横店。
CP粉圈盛传着肖战去横店探班,因为私生拍下了王一博开车接肖战进酒店的照片,因为拍照时是在夜晚,距离又远,其实什麽也看不清。
肖战去了横店是真,探班是假。那天他也只带了一个助理,是自己推着行李箱住进了横店的酒店。目的是要去试戏,再找找接戏的可能。
肖战在陈情令播出前的生活,常常一个人在北京城里,自己打着车一家家公司跑,每每弯着腰伴着笑,讨好地去争取角色。现在只不过重头来过,他可熟练的,没什麽大不了。
肖战每到一个试戏厅,总是面带微笑,弯腰鞠躬地,跟大家问好『你好,我是肖战。』跟以前不同的是,以前自我介绍後,大家反应不多,现场就是直接凭实力抢角色。
但现在每个一处,肖战自我介绍完,总是一阵静默,现场一二十人睁大眼盯着他看。
以前会直接听到导演对他试戏的评论,好与坏都是直接明了。现在无论肖战如何努力地又哭又笑演绎那一段的试戏。最後的回应总是『肖战,请到你是我们绝大的荣幸呀,不过你最近的情况...,让我们再评估评估吧』
对方的欲言又止,肖战心领神会。他懂的,现在哪个剧组会为了毫无後台的他,跟背後强大的金主起身对抗呢?他只是寄望能有幸遇到无畏强权的剧组团队,演艺圈里错综复杂的连襟关系,让毫无後台的肖战,终究败给了现实。
这趟横店行,徒劳无功,几年的演技磨剑抛光,最终输给了人言可畏。
更令肖战寒心的是,其中他试的一出历史大剧,拒绝了他,却又发了他参与的假消息,恶意遛粉,藉机提高剧的热度。
肖战经纪人知情後暴怒,扬言要去讨个说法。
肖战只说『算了吧。』『至少他们还愿意曝光我的名字也算是好事吧。』
疲惫又失落的最後一晚,肖战在酒店餐厅遇见了王一博。
一身黑的王一博,看起来依旧是酷盖一枚,只不过素颜的他,看起来总是稚气了些,脸上的奶嫖未消,在陈情令剧组期间总惹得肖战忍不住动手捏几下。
王一博看见肖战当下的脸色并不好,直接开问『你怎麽在这?』
肖战试图开玩笑『来找工作呀!』
王一博『怎麽没有联络我,什麽时候来的?』
肖战『我来一个星期了,明天就走。』
王一博的脸色更难看了,碍於在餐厅,人多口杂,明显带着指控的眼神看着肖战了一眼,就转身离开,连再见说都没说。
助理小李『一博哥怎麽看着在生气呀?你们不是好久不见了吗?怎麽这种态度。』『老是给你脸色看,你都不生气呀。』
肖战摇摇头说『他年纪还小。』
肖战看着那个人的背影,久久离不开视线。
这里是横店呀,他们相遇相知,演着他与他相爱四个月的地方呀。一切都那麽熟悉,但那些相爱的细节彷佛已然前世。
接近半夜,一向作息正常,习惯早睡的肖战正要上床,酒店房间的门铃响了。身上带了点酒味,依旧是一身黑的王一博,帽檐压着低低的,出现在门口。
肖战微微开了门,王一博就用力撑开了门,大步走了进去。
痞痞地笑着,『战哥,我来找你叙旧了。』
肖战『你明天不用拍戏吗?这麽晚还过来?』
王一博『要拍,天大的事,也比不上见我战哥呀。』
王一博一屁股坐到肖战的床上,热络的模样跟稍早前在餐厅的态度截然不同。 肖战『你真有心,要喝点什麽吗?肚子饿吗?』
许久不见,肖战还是改不了那个老习惯,老怕王一博饿着,渴了,忍不住嘘寒问暖。
王一博『我什麽都不要,只要今晚跟你睡。』
王一博老爱说肖战装,在镜头前装。其实肖战深知,在王一博面前他才是真正的演技派,装不懂,装不爱。
肖战看着王一博笑着说『你自己没房间呀,都多大了,还来跟我挤?』
王一博『我这不是太想哥你了吗?我们又不是没睡过,重温一下我们的兄弟情呀。』
兄弟两字,界线已然划清,肖战觉得再拒绝,过於矫情,也就答应了。
王一博换上了肖战乾净的上衣和短裤,在床上侧睡面朝着肖战,近得只剩一个拳头的距离。让原本正面躺着的肖战,困窘地微微侧了身,最後背对着王一博躺着。
王一博低沉的嗓音,在背後震动着。『肖战,一切都会好的。』
肖战知道王一博应该已经知道,他在横店遭受的无数拒绝。
突然其来的温柔最为致命。
过去一周在横店受的委屈,那瞬间肖战因为这句话,差点眼泪溃堤。肖战憋着呼吸,硬是将眼泪逼了回去。肖战还得用尽所有力气,阻止自己转回身,把身後这个人抱入怀里。只要抱着他,这个世界的恶意得以消散,只要抱着他,即使与世界为敌,他都不在乎。
肖战的理智战胜瞬间的冲动,他深知贪恋是一种毒药,瞬间解瘾了,让你忘记浑身的疼痛,但往後求而不得时,才是最毁灭人心的。
演艺圈里的人,要装睡一点也不难。沉沉的呼吸声从前面传来,等了许久都没有的回话,王一博最终将额头抵在肖战的背後,闭上了眼睛。
肖战一早醒来,王一博已经不在。打开手机一看,王一博也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倒是第一条跳出更新的微博,是李汶翰从绿洲发的新照片,叠带帽子,躺坐在沙发上,脚上穿着王一博代言的运动品牌新鞋最为显眼。微博卡点18:45。(一博是我(的))
肖战忍不住翻了翻李汶翰前後的贴文,看到了他一则抓狗毛的视频。心想,他曾经想跟王一博一起养一条狗呢,最好是柴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