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絕對星等 — 17、誰知道呢

隔天一早六点三十分，江梓曦跟刘苡馨就出现在体育馆门前，两人联手将泳池的环境整理乾净，再到门外等队员到来。

「江梓曦！」远远地传来一阵熟悉的叫唤，来人在看到刘苡馨之後马上恭敬地行了举手礼，「学姐好。」

「杨源皓对吧？」刘苡馨失笑，「我们是泳队不是军队，你唯一的长官是汪教练，用不着这麽毕恭毕敬地对我，这样我很不习惯。」

杨源皓又调皮地行了一次礼，「是，学姐！」

「真是。」刘苡馨又笑了，「梓曦，他这人平常就这样吗？」

江梓曦无奈耸肩，杨源皓这人总是不按牌理出牌。

後来其他队员也一一前来，刘苡馨带着他们做完操之後，便开始今日份的晨跑。

「全体泳队，向左转。」队员们依言行事，整齐划一，「跑步，走！」

刘苡馨在前头带队跑，江梓曦则压後。

泳队的晨练，一向都是先做操，接着绕校园一周回来再跑五圈操场，最後才是进到泳池训练。

程柚看着江梓曦跑这一趟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好奇问道：「学妹，你有跑步的习惯吗？」

江梓曦摆手，「没有，就是偶尔跑跑。」

「那你体力很不错呀，很适合我们泳队。」他朝她赞扬一笑。

她朝他笑了笑，拿起一旁预备好的矿泉水，「学长，你要不要喝一点？」

程柚感到有些意外，其实他是习惯晨练之後再大口大口喝水的，他觉得这样才有重获新生的感觉，但他还是开心地从江梓曦的手中接下，「你满贴心的呀，梓曦。谢啦。」

她指向刘苡馨，「苡馨学姐说过，要照顾到每个队员的习惯。上次社课的时候，我发现学长不常喝水，泳队的活动量这麽大，你摄取的水量不够，这样对身体不好。」

他弯起唇，「你可以帮我把关啊，你可是我们优秀的经理。」

「……」江梓曦感到万般无奈，先是一个冷面笑匠汪教练，又来一个队长程柚，现在还加入了一个杨源皓，敢情秋苑泳队专出怪人呀。

「程柚队长，你又在调戏学妹了？这样可不行。」副队长潘书钧调侃道。

「才不是，我这是在跟学妹培养感情呢。你说是吧，梓曦。」程柚双手环胸，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学长你是不是误会了什麽。

不远处，杨源皓看着跟学长们谈笑着的江梓曦，心里不晓得为什麽觉得有些不舒坦，便朝他们的方向走去。他点了江梓曦的肩，「嘿，跑得不错呀，不枉费我昨天陪你练跑。」

江梓曦莞尔，「是是是，都你杨大爷的功劳。」

程柚见状，好奇问道：「学妹，你们关系不错？」

江梓曦还来不及反驳，就被身後人往後一扯，「我们是同班同学兼补习班同学。」右手搭着她的肩，警告意味十足。

「……」江梓曦再度无奈了，她又更加确定她方才对泳队下的注解是正确的。

「哦──，是『同学』呀。」程柚弯起眉，露出暧昧的笑，「学弟你跟同学都这麽要好？」

眼看火药味越演越烈，潘书钧难得搬出副队长的架子，「你们两个，快进体育馆了。小心再更迟一点就要被记点了喔。」语毕，便拉着程柚往体育馆方向走。

放开程柚的手，潘书钧忍不住叨念他两句，「程柚我拜托你，有点队长的样子好不好？你干嘛跟一个刚进来的小国一吵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就是觉得，她有点有趣。」

「杨源皓？」

他摇头，「江梓曦。」

谁会对那个防备心这麽重的小毛头有兴趣啊？

潘书钧讶异，「你该不会真栽了吧？」

程柚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谁知道呢。」

他们一进到泳池区就看到刘苡馨微愠的表情，「身为队长跟副队长，你们怎麽会连最基本的要求都不记得？如果你们学长都无法以身作则，你之後要如何要求你们的学弟妹准时？」

刘苡馨瞥了一眼刚到场的江梓曦和杨源皓，就在他们以为学姐的炮火要往自己身上丢的时候，却听见她开口：「梓曦跟源皓是因为去复原前几天我们使用的场地才晚到，那你们呢？你们有什麽藉口？」

程柚和潘书钧低头，「报告，没有。」

「没有的话就去游个十趟！真以为你们国二了，是老屁股了，该有的规定就可以不用遵守啊？今天是刚好教练路上堵车晚到，不然骂你们的就不只我了。」

「谢谢经理。」两人毕恭毕敬地对刘苡馨敬礼，便去完成他们的惩罚。

临走前，江梓曦对他们投射出疑惑的眼神，程柚只微微一笑，不多做解释。

「梓曦，把记点的表格拿给我。」刘苡馨叫喊。

「是。」

难怪刘苡馨镇得住那群毛毛躁躁的队员，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这次要不是学长替他们掩护，今天被骂的说不定就是他们了。

嗯，再也不敢迟到了。杨源皓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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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柚：为什麽杨源皓那小子可以把同学关系讲得好像很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