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後面两个的位置靠走道,左手边隔着一个走道坐着含脉脉,路悠然戴着耳机,音乐开很大声,耳机里窜出音乐只要近距离都能一起听到歌曲。

「即将到站。」公车司机开着麦克风提醒乘客。

开始有人要下车的骚动好像很挤,路悠然旁靠窗的位子有个略壮的男子要下车,恰好正在停红灯车所有人顺着公车的幅度晃动。

同时男子直接坐在自己的腿上不是跌倒,路悠然一脸错愕,大吼且试图要推开他,这个恶男他没有要移开的意思,死皮赖脸的持续坐着。

羞耻心以及自尊心此时狠狠地被践踏,精神一崩,害怕的情绪满到她快哭出声。

男子对上含脉脉的视线,没有羞耻心痞痞看着她说:「想被坐是不是?」

听到的当下整个含脉脉理智线直接断开,说:「性骚扰特别刑法第二十五条,意图性骚扰,趁人不及抗拒触摸行为,处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并科五十万元以下罚金。」

这一吼,车上的所有乘客的喝斥男子,女司机立刻报警且男子被活活抓住。

含脉脉赶紧拉住她的手,离开这慌乱的公车下车往前走。

爱情产生的原因千奇百怪,撞上一个含脉脉若有所思的眼神,如同坠入冰窟的人生低谷拉住一双温暖的手,合适的嵌入路悠然心中的缺口。

「谢谢。」停下脚步後她对含脉脉说了声。

含着眼泪的眼珠子努力的死撑着,没有说话,直到自己的眼泪夺眶而出。

眼泪的灼烫感让自己发觉心底是多麽麽的不安定,含脉脉轻轻抱着她,一份安定的力量像是哄着孩子拍拍的背。

自己很容易哭但是不喜欢哭。

这个城市不允许女孩脆弱,要有肩膀来承担每件重责,还得擦乾眼泪假装都没发生过。

城市人流的寂寞吞噬让理智迷失,尽管艳阳高照,可是她一点都不强。

出自於内心,她成为了拉住路悠然的那个人。

如果说真的有救赎感这种感动,路悠然想大概是这麽一回事;像有温度的棉花缓缓的塞入自己的心里填得温暖发光的,缺角的被修补,不平的被安抚。

前方的绿灯从黄灯转为红灯,路悠然踩了煞车後说:「如果他对我有意思就不会逼我去催他稿了。」

「说不定是想见到你吧。」

「含脉脉你知道吗?」

「嗯?」

「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把你的嘴堵住。」

「宪法第四十二条,言论自由为人民之基本权利,国家应给予最大限度之维护,俾其实现自我、沟通意见、追求真理。」

一听路悠然头又更痛了,不晓得她脑子里除了一大堆的法条外是不是没有其他东西了。

「到了,快给我滚下车。」

「路悠然。」含脉脉抿着唇,一脸冤的表情看她,「你变了。」

「再多嘴一句你就自己回去。」

她拉开车门,赌气的说:「哼,不载就不载。」

这表情让路悠然好气又好笑,和高中彼此的个性、说话的语气有很大的不同,在那时的含脉脉总是筑高自己心墙,想踏入就被挡在外,事过境迁後才终於看见她现在的模样。

下车後的含脉脉打开手机的地图,前方就是市中心的酒店了。

还未走到门口就传来吵杂的声音,她加快脚步,是一为男子在外头吼叫,而外头的保全人员正在全力阻挡。

不远的距离处就可以听见男子大吼着:「你们是不是眼瞎了,看不见我手上戴的戒指,你们一群低下的畜生凭什麽不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