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聊天及玩游戏中,非常欢乐的过去,一直到晚上…

侠客、贝诺卡、信长及窝金的游戏终於告一段落,他们四个脸上分别有着比上次他们在猎人试验中所画的彩妆还要更加精采,而且每个人都惨不忍睹…

侠客,额头上用红色笔写了个美字,整脸像僵屍一样的惨白,左右两颊被画上艳丽的腮红,唇上被画上如同日本的樱桃小嘴,眼睛下方还被画上厚厚的黑眼圈,原本可爱的娃娃脸现在呈现的是殭屍妆,而且还是女殭屍。

贝诺卡,跟侠客惨白的脸呈现完全的对比,他脸上挂着黑污的土色,眼睛外围被画上两颗白眼圈,鼻孔下方还被画上两条类似鼻涕的黄绿色线条,粉色的青春痘长满全脸,嘴巴则是被画的上紫色的唇彩,左右两边还挂上两颗红色的牙齿,整体来说就像的弱智的小恶魔。

信长,整脸被画上要深不浅像鳞片的纹路,左眼被画着绿色的星星,右眼则被画上蓝色正方形,本就细长的鼻子被画的像跟香蕉挂在脸上,胡子则被画上更深的龙须胡,嘴巴则是血盆大口附加一堆黑掉蛀光的牙齿,整理就像一只基因病变的巨型蟒兽。

窝金,整张脸被画上长短不拘的黑毛,两眼被画上明显的黑眼圈,鼻子呈灰色朝天鼻状态,而且两个鼻孔就跟瓶盖一样的大小,嘴巴被画上厚厚的嘴唇并且笑的开朗,右脸颊上被画上一条很深的刀疤,整理就像一只全身是毛的痴憨却爱打架的大猩猩。

「………」紫星看着四人脸上的惨状,突然觉得侠客及贝诺卡在猎人试验的彩妆与现在对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富兰克林则是庆幸自己没有跟他们一起加入赌局,否则现在的惨况自己应该也不例外。

这时,飞坦及芬克斯两人身後带着一名女孩回到基地…

「阿~」女孩见到侠客一行人精彩无比的搞笑妆容,感到有些惊恐的发出声响。

由於她的高分贝叫声,每个人纷纷的朝她望去…

站在门口惊慌不已的,是一名年约16岁的女孩,她有着一头橘黄色的大波浪卷发,头上夹着可爱的粉色蝴蝶发夹,细致嫩白苹果肌的肤色配着桃红色的眼眸,其中一支耳朵上挂着樱花粉色圆形耳坠,上身白色一字领荷叶边上衣,底下配着高腰粉色蓬蓬裙,整体显得甜美可爱。

「我说你们在搞什麽鬼阿!」飞坦看着眼前四位两上挂着怪异妆容的团员们,感到非常错愕的问。

「哈哈哈~你们这是在干嘛?」芬克斯见到他们脸上的搞笑彩妆,则是哈哈大笑。

「「「「…………」」」」四个人对於飞坦跟芬克斯的质问及嘲笑,皆感到不知所措的低下头不敢面对。因为他们很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玩游戏而输的惨烈,更不想承认自己居然会输给其他的笨蛋。

「萝茵?」富兰克林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站在门口的女孩。他记得这个女孩早些年就死了,怎麽还会出现。

紫星注意到了富兰克林口中的萝茵,想起派克诺坦当初跟她说的过去,於是眉头紧锁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当她看见女孩耳上樱花粉圆型耳坠後,不知道为什麽,她的心感到有种不明所以的难受,有种不好的预感。

「飞坦,他是谁?」侠客挂着殭屍脸问着离他最近的飞坦,看着门口的女孩。

「新成员吗?」贝诺卡则是一脸好奇的跑过去女孩面前,不停的打探。但仔细一看後,却发觉眼前的女孩弱不禁风。

「别、别过来。」女孩对於贝诺卡挂着弱智小恶魔的脸近距离的注目感到害怕。

「去把你们脸上的怪妆洗掉!」飞坦愤怒的一把拉住贝诺卡往後一丢,明显的在为女孩护航。

说完,就挡在女孩面前,替女孩遮掩目光。

听完飞坦的话後,四个人连忙赶紧跑到盥洗室将脸色的彩妆清洗一番。

因为刚刚在玩游戏的惩罚,就是要等到他们两个人回来,让所有人看见自己的蠢样之後才能卸掉。

紫星看着飞坦明显的小动作,不知道为什麽,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嘿嘿,紫星你可终於回来啦!」芬克斯注意到紫星後,连忙跑了过去跟紫星打招呼。想到这些日子,某个人不停的要求他打电话,烦都快烦死了。

「恩。」紫星淡淡回应着。眼中依然还在注视着飞坦与那女孩的互动,身上发着微微的怒意。

听见芬克斯的问候後,飞坦转头过去朝着芬克斯的方向看去,只见紫星一脸淡然却又带着一丝怒意。

长期观察着紫星一举一动的飞坦,对於紫星的性格及表情都了若指掌,所以非常容易感觉得出外人察觉不出的微微怒意。

飞坦对於紫星的怒意感到有些无奈,认为她还在为他去烟花巷的事情生气。

芬克斯看着紫星的注目方向,开口解释道:「她是萝茵裘娜,是飞坦以前的同伴。」

「恩。」紫星面无表情的回应。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富兰克林看着眼前的萝茵裘娜,感到有些不明白,他不明白萝茵裘娜为什麽没有死,也不明白萝茵裘娜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那天她虽然奄奄一息,但是其实还没有死全。接着有个人贩子,将她救活卖到烟花巷,但却失去了所有记忆…」飞坦挑重点说明着。这也是当初为什麽他时常去烟花巷的原因,主要就是为了查明她是否是萝茵裘娜。

紫星听完飞坦的解释後,知道飞坦会去烟花巷的原因不是为了发泄慾望,而是真正的再处理私事,虽然感到有些心安,但却又因为知道与萝茵裘娜有关联後,心里还是感到堵堵的,非常不舒服。

「你怎麽确认她身分的?」富兰克林显然对於眼前这个跟萝茵长得非常相似的女孩有所怀疑。

「这个樱花粉圆型耳坠,还有她之前腰背上所留下来的伤口以及她一些片刻的记忆。」飞坦将自己所观察到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当时看到她腰背的伤口,就想起当初她为了救自己用身体去阻挡的情形,心里就感到有些难过。

紫星见女孩耳朵上的樱花粉耳坠後,突然想起自己身上也有着飞坦遗留下来耳坠,看来飞坦对她一定非常珍惜吧。

「片刻的记忆?」富兰克林对於片刻的记忆感到相当好奇。

「恩…她还记得我跟她在还没遇见你们之前的情形。」飞坦将调查後的内容坦然的说出。

此时,侠客、贝诺卡、信长及窝金四个人皆卸完脸妆後出来。

「萝茵!你没死…」信长看着眼前跟萝音相似度百分百的女孩问着。

「你、你居然还活着。」窝金看着眼前的女孩,感到非常意外。

「飞坦…」萝茵裘娜带着紧张不安的神色,抓着飞坦的衣角,打探着大厅中的每一个人。

「别担心。」飞坦看着拉着自己衣角的萝茵裘娜,冷冷的说着。

「她是谁?」侠客看着眼前的女孩问。想不到飞坦居然能容忍有女孩这样拉着他的衣服。

「萝茵裘娜,是我们以前的同伴,不过现在失忆了。」富兰克林帮忙解释着。

「感觉好弱!」贝诺卡看着眼前毫无能力的女孩,有些难以置信。就算是以前的同伴应该也要有所实力才是。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富兰克林感到有些哀怨道。想到自己从以前的毫无能力变成现在这样,就有些感叹。

「进来!」飞坦看着身旁的萝茵裘娜,带领着她走到大厅内。

「大家好,我是萝茵裘娜,叫我萝茵就可以了。」萝茵裘娜看着眼前的人,感到有些陌生紧张的自我介绍。

「你好啊,我是侠客。」侠客笑咪咪的说着。

「贝诺卡。」贝诺卡虽然知道她是幻影旅团成立前的同伴,但却还是无法认同。

「信长。」开始跟着侠客一样介绍自己的名字。她居然失去记忆了,她倒底前些日子发生了什麽事啊?

「窝金。」窝金感到有些疑惑,傻楞楞的跟着其他一起讲出自己名字。他不懂为什麽明明跟萝茵认识,还要再说出自己名字。

「富兰克林。」富兰克林虽然对她虽然仍然存着怀疑,如果是假的,也很好奇她的目的,反正大不了把她杀了而已。

「紫星。」紫星冷漠的看着眼前的萝茵裘娜,不知道为什麽,对她就是没有好感可言。

萝茵裘娜放眼望去,见到紫星後,感到非常开心的跑到紫星面前,道:「太好了,还好还有女孩子,我一直好担心如果只有我一个女生该怎麽办。」

说完,就拉着紫星的手,表示友好的笑着。

「别碰我。」紫星厌恶的急忙挣脱她的手,冷冷的说着。不知道为什麽,看见她就浑身不舒服。

这时,萝茵裘娜顺着紫星挣脱的手往後跌了出去,整个人摔在地板上。

紫星看着眼前倒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感到不明所以。她刚刚明明就没有动手推她,但她自己却故意性的跌坐在地。

「没事吧?」飞坦迅速的跑道萝茵裘娜身旁蹲着,感到担心的看着坐在地板上的萝茵裘娜。

在这同时,大家皆用着惊讶、不明所以神色看着眼前的情况,以他们的角度来看,画面就像是紫星因为反感而将她推倒。

「没、没事。」萝茵裘娜痛苦的抚摸着腰椎,免强苦笑道。

「狐狸,你在做什麽!」飞坦眉头紧锁,非常不满的看着紫星。他不了解紫星为何要发这麽大的脾气,即使再讨厌,也不应该对毫无能力的人动手才对。

紫星的心突然为飞坦的质问感受到强烈的撞击,就像一把铁鎚用力的敲着自己的脆弱。她看着飞坦愤恨的望着自己,心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痛。

「飞坦,是我不好,是我不该擅自牵着别人的手,所以你别生气。」萝茵裘娜拉着飞坦的手,一脸和善解释着。

「你要是对我不满,就针对我来,不要牵拖别人。」飞坦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紫星面前,不悦的说着。

他自认为对烟花巷的事情刚刚已经清楚的解释过了,就算在生气也不该对别人动手动脚。

紫星听完飞坦的话後,沉默的低下头,脸色极为难看,她知道自己彻彻底底地被人摆了一道,也知道飞坦打从心底的相信这个叫萝茵裘娜的女孩。

「呵…」紫星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萝茵裘娜虚假的无辜脸,加上飞坦的充满怒意的眼神,就觉得相当可笑。

紫星选择沉默不语,她不想替自己辩解什麽,打从一开始见到飞坦坦护萝茵裘娜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那个叫萝茵裘娜的女人在飞坦心里地位相当重要,也知道自己在多解释也没用,即使解释了,也只是让自己的心更加受伤。

「你笑什麽?」飞坦对於紫星的笑容感到不明白。

他感觉得出来紫星心情很差,但她却笑了,他不明白紫星现在到底在想些什麽。

「愚蠢。」紫星的紫色双眸散出冷冷的寒意。她真心觉得现在的飞坦非常愚蠢,愚蠢的居然会去坦护这种女人。

「你说什麽?」飞坦显然对於紫星的话感到相当不满。

看着他们蓄势待发的对峙,侠客赶紧跳出来打圆场:「哈哈,我想这应该是个意外,紫星她不是有意的。」

「你还好吧!要我扶你吗?」贝诺卡看着眼前僵持的局面,也跟着侠客一起解除尴尬,於是伸出手臂关心的问着萝茵裘娜。

「呃…恩。」萝茵裘娜慢慢的伸出手放在贝诺卡的手臂上,对於贝诺卡的关心感到有些难为情的说着。

「我来。」飞坦快速的将贝诺卡拉开,并将萝茵裘娜轻轻温柔的随着她的脚步满满将拉扶起,并且缓缓的让她大厅坐在沙发上。

接着,信长、窝金、芬克斯及富兰克林皆为在萝茵裘娜面前,关心的问着。

紫星看着眼前的画面,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悲伤,原来在侠客及其他人眼里,自己就是那个将她推倒的坏人…

『什麽意外、什麽叫做我不是有意的?』她开始不懂了,真得不懂,她明明什麽也没做,却要背负这莫须有的罪过,她真的觉得很难过,真的很难过;也觉得心里开始忿忿不平,感觉到自己心里悲怒交加、非常难受。

紫星强忍着自己的情绪,不发一语的迅速的走回房间。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肯定会让人误解为自己真的做错事,然後感到心虚的跑回房间。但她却还是这样做了,因为她不想再看到每个人关心她的模样,不想再被人用着怀疑的眼光盯着,更不想见到飞坦质问自己与不满自己的表情。

*****

房间内,紫星躺在床上,看着眼前手持着的樱花粉色耳坠…

她知道萝茵裘娜对飞坦的重要性,毕竟当初是为了自己而牺牲过一次的人,而且又是在加入幻影旅团前认识的同伴,也必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

一想到这里,紫星缓缓的闭上双眼,想起刚刚的经过…

刚才飞坦为了维护她对自己生气的模样,心里就有着说不出来的憋屈。

虽然也对自己的窝儾感到愚蠢,但她真的不想再看到刚才的画面,光想就觉得好难受,更何况是直接面对。

紫星看着手中的耳坠,心想:『明天还给她吧。』反正不是自己的东西,留着只会增加自己困扰,而且也没用。

晚餐,紫星房门前…

「紫星,下楼吃饭罗。」侠客敲着紫星的房门,在门外喊着。以往紫星跟本就不需要人叫的,想必还在对刚刚的事情耿耿於怀吧。

「我不饿。」紫星没有开门,只是淡淡的在房间内说着。现在的她根本不想见任何人。

「唉…」侠客默默的叹了口气後,接着说:「紫星,这样一点也不像你。」侠客收起平常的嬉闹,有些认真的说着。

这些年跟她相处以来,她都知道紫星是一位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而且很直接、自我要求甚高的人,即使再困难讨厌的事情,她也都会勇於面对挑战,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畏畏缩缩的不敢面对一切。

「说了我不饿!」紫星答案依旧不变,而且语气显得不耐烦。

她懂侠客要她出去面对,也是她很矛盾,因为出去就是要面对自己不乐见的事物,既然早知道出去会让自己不快乐,那为什麽又要去面对。更何况这一切的一切,她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那你好好休息。」侠客垂下眼眸脸色有些难看,他呆呆的站在门前,心里有着难以形容的堵塞。他知道紫星这次真的受伤了,而且还是因为飞坦。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明白紫星对飞坦一直保持一种特殊的情感,所以才会常常因为飞坦的事情变得不像原来的她,他时常在想,紫星会不会……

一想到这里,侠客的双手开始紧握成拳,面色难看的散出浓浓的担忧及不悦。

侠客眼神落寞的又望了紫星房门几秒後,接着离开。

大厅,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料理,而且每道佳肴都色香味俱全,就像丰富的大餐,非常可口。

餐桌上,大家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等侠客及紫星就座。

侠客回复好心情後,独自一人缓缓的走下楼,看着餐桌上的人,表现平常和悦的表情,道:「紫星说她很累,也不太饿,所以要我们先开动。」

「可是她从回来之後就一直没吃东西,没问题吗?」富兰克林看着侠客,略为担心问。

「没关系的,我们在回来之前有去大吃一顿。」侠客笑咪咪的解释着。

「………」贝诺卡没有拆穿侠客的谎言。对於侠客的话感到不明白,他们明明回来一直都在赶路,哪来的时间吃东西。

「哼!不吃就算了。」飞坦不耐烦的说着。虽然嘴巴上这样说,但眼睛却不停的往紫星房间的方向看去。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紫星才…」萝茵裘娜一脸抱歉难过的看着大家说。

「哎呀,不关你的事,你不用想太多。」芬克斯看着萝茵裘娜安慰道。真是的,好好一顿饭气氛居然搞得这麽僵。

「她就算一天没吃也不会饿死,所以不用担心。」信长看着萝茵裘娜解释着。反正以前为了训练她,一整天下来没给她吃东西,当时她也不吭一声,所以应该没事才对。

「对了,这些菜都是你用的啊?」侠客看着萝茵裘娜,连忙转移话题。

「也不全是,这几道菜是我用的,然後其他都是飞坦准备的。」萝茵裘娜顺着侠客的问题,用手指了桌上几道菜後,开心的笑着说。

侠客看着飞坦所做的佳肴,几乎每样都是紫星平常爱吃的。明明刚刚不久前才闹得非常难看,但飞坦依然还是把她放在心上呢!

「恩~想不到你的这麽贤慧!」贝诺卡看着眼前的菜色,感到满意。虽然看起来很弱,但至少厨艺不错。

这时,窝金的肚子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哀号声:「咕噜~!」

「可以开动了吗?」窝金抓抓头,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问。看着眼前的美食佳肴,他的肚子就开始不停的抗议了。

「哈哈,开动吧、开动吧。」侠客哈哈一笑,接着怂恿大家动筷。

「终於能吃了!」窝金迅速拿起筷子,开始享用眼前的美味食物。

接着,由於窝金的大食量,大家开始忙着动筷,深怕窝金把桌上的菜全部扫光。

而这顿晚餐,在窝金肚子的哀嚎下,让原本尴尬的气氛,又变得异常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