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道少女ＶＳ男子學園 — 第十章 等待下一次相遇(2)

「一旦身分被发现，就可能有立即的生命危险，与其死在敌人手上，不如先杀了对方。」漠鹰眸底的无情令人不寒而栗。人命对他来说，就如蚂蚁一般，随时可以抹杀。

闻言，王刑警忍无可忍，愤怒的抓着漠鹰的衣领，「这是学校，不是你的战场！你没有权力夺走任何人的性命！」

漠鹰眼神仍是平静，蛮不在乎的道：「无论对方是谁，只要妨碍任务，我都会将他除去。」

漠鹰是认真的，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只要有必要，他可以毫不犹豫除掉。

因为知道漠鹰并非开玩笑，王刑警的怒火燃到最高点，双手因情绪激动而颤抖，「为什麽你可以如此轻易就结束一个人的性命？」

「因为任务。」漠鹰不带任何情绪的说出事实。「我是非法制者，不是什麽正义的刑警。」

对於漠鹰的回答，王刑警无法反驳，非法制者就是国家特别培养，不受法律局限的制裁者，简言之，就是被默认可以执行私法正义的人。

两人无声对视，好似准备随时动手，警察兄弟丝毫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战战兢兢，两人求助的望向爷爷。

然而少爷爷并没有动作，只是无奈的叹气，彷佛对这场面早已习惯。

「如果没其他事，我先离开了。」漠鹰不打算继续多待，打掉王刑警的手，整了整衣领，不理会对方杀人般的眼神，迳自离去。

声音显示，门被开启後又关起，漠鹰已经离开，王刑警这才动身，「少长官，我也先离开了。」

「嗯。」

礼貌的行礼，王刑警离开。

直到门再度被打开然後关起，确定人都离开後，警察兄弟才敢开口。

「爷爷，王刑警跟队长是不是有什麽过节？」少毅朗深深觉得他们以前一定有什麽深仇大恨。

没有立即回应，少爷爷沧桑的容颜参杂着哀伤，沉思一会後才开口，「他们曾经是合作无间的夥伴，但在那件事发生後，他们就决裂了。」

漠鹰和王刑警曾经是合作无间的夥伴？完全看不出来！

看出他们的疑惑，少爷爷继续解释，「以前王刑警也是非法制者的成员。大约二十年前，王刑警被组织吸收，漠鹰也是那一届的人选。」

原来王刑警和漠鹰是同一届的非法制者……

「当时在组织内最被看好的小孩有三个人，一个是王白石，一个是漠鹰。果然，从一开始的训练到最终淘汰，他们三个脱颖而出，也因为拥有优於旁人的能力与身手，他们在当时是非常要好的夥伴。」

「王白石？」听到陌生名字，少毅朗问。

「王白石是王刑警本名。」

所以他们曾经要好过？那现在关系怎麽这麽差？

少毅绝还有一点不明白，刚才爷爷好像说有三个人……

「爷爷，你不是说他们有三个人吗？第三个是谁？」

少毅绝问到了症结处，少爷爷拧着眉，沉重的说道：「他死了，是漠鹰亲手杀了他。」

他们微睁大双眸，漠鹰亲手了结了夥伴的生命……

「……为什麽？」

「第三个人背叛了，他偷偷泄漏警方情报给其他组织知道。」

闻言，他们沉默，垂下眼帘，大概知道怎麽回事。

非法制者第一条规定，凡背叛者──死。

「漠鹰虽然绝情，但做得没错。如果不这样果断的杀了他，以後一定会陆续出现背叛者。但白石是很重感情的人，他对漠鹰无情的做法感到愤怒。漠鹰在确定背叛者的那一刻，就夺走了他的性命，连让他说明理由的时间都不给。」

这事情没有谁对谁错，在成为非法制者时早该有觉悟，背叛者一定会死，只是差在由谁动手，什麽时候动手。

如果今天要他们亲手了结多年来的夥伴，那种庞大的痛苦与压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但即使再痛，还是得动手。

「那次後，白石就退出非法制者，之後再出现就是刑警了。」

「队长心里到底在想什麽？是承受了极大压力，还是真的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为什麽连共患难的夥伴都可以这麽轻易动手？」少毅朗还是无法理解。

上一秒还是合作无间的同伴，下一秒就毫不犹豫扣下板机，一般人真的办得到吗？

他不懂，从第一次见到队长，就知道他是个不苟言笑的人，经过多年来的相处，更加明白队长有多无情，但是他怎麽能够像个没有心的杀人机器一样，不带任何感情除去自己的夥伴？

「不管他怎麽想，非法制者需要的就是这种人才，没有任何私人情感，完美的完成任务。」

的确，这正是最讽刺的地方。表面上以正义自居，维护国家安全，打击社会犯罪，事实上，他们必须成为他们最不想成为的冷血杀手，专为政府执行见不得光的秘密任务。

为了达到目的，他们跟黑道没有什麽不一样，只差在他们被授予了杀人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