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不停的喘气,瞥了对方过高的拦网,脑子快速转动着,要如何摆脱他们的拦网。
要……再高一点才行……
於是,他把球托得比以往都还高,造成队友们几乎是勉强才把球打过去。
「别开玩笑了!你的托球太离谱了!」金田一不满的朝着他大喊。
可是,如果不绕过他们的拦网就赢不了吧……
要在这里结束了吗?
要在这里输掉了吗?
不行!我要去全国大赛!
并没有多想,他就向他们大声喊出:「再跑快一点!再跳高一点,想赢的话,就跟上我的托球。」
在那之後,第一局对手的赛末点,托球的前方,却连一个人也没有。梦到这里,他吓出一身冷汗,整个人瞬间惊醒,好……可怕,前方一个人也没有……
忽然间,学姐说过的话浮现在他的脑海:「现在是现在,过去是过去,你怎麽知道飞雄没有改变呢!」
她站在自己身旁,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对月岛说的这句话,从那天後,时不时会想起。虽然偶尔还是会梦到跟那场比赛相关的梦,但是……听到那一句话,让他有了想改变自己的想法。
过去的事已成定局,最重要的事是现在。
他打了哈欠,反正现在也睡不着,就来看没看完的排球比赛。起身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戴起耳机,开始观看排球比赛。
殊不知,这麽一看就是彻夜未眠……
*
隔日最後一堂体育课,一班在做完暖身操後,体育老师便让他们自由练习。翔阳兴致高昂拿着排球,「晴,现在是自由时间,你可以帮我托球吗?」
「好啊。」
他微微助跑後,她看准了时机,把球像之前那样托给了他,但是……球却擦过他的的指尖,掉落地面。她微微张开手掌,感觉刚才托球的感觉,跟之前并无差异,可……怎麽会……
「晴,再一球吧!」他把球递给她。
「嗯!」
接下来几球,不是她没有抓好时机,就是他太早起跳。
「我们先休息一下吧!」
她看了再次准备要起跑的他。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先暂停一下找出问题再来。
「好,真是奇怪跟之前明明感觉一样……」他的眼神充满疑惑,「你觉得呢?」
「嗯……可能是我状态不好吧!」她想起最近都没有睡好,注意力也不太集中。
「是吗?」他环抱着胸,回想起她这阵子的样子,「好像是这样,每到下课你都会趴在桌上睡觉。」
「是啊,我已经连续好几天晚上都失眠……算了,不说这个,你真的好喜欢排球啊!除了在排球社打,回到家又打,你都不腻啊?」
「怎麽会腻!排球很好玩啊!而且,我打得比别人还烂,当然要比别人多认真一点啊!」
恍惚间,她好像在他身上,看到阿彻的影子,那个无论早晚,总是在练球的他。
真的是不管到哪里,都会遇到排球痴呢……
她无奈地笑了,「我知道了,我们再试一次看看吧!」
「嗯!」
同一时间,长谷川时不时偷偷瞄着晴的身影。他往她的方向多看好几眼,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一双橙色瞳孔映出耀眼的光芒,整个人如落入凡间的天使,纯洁又美丽。
真的好美啊!
长谷川沉醉在自己的幻想里,跟他同一组的小林悠真忍不住出声:「你在看什麽?」
见他没有回答,小林凑近他耳边低声道:「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不过,喜欢到──把车子的轮胎给戳破也是挺厉害。」
「欸!你、你你怎麽知道?」
为了制造偶然相遇,他躲在车棚半小时,却不见她的人影,後来想出如果她的车子没气的话,他就可以顺路载她回家。
不料,把她的车轮戳破後,突然想起她家要翻山越岭半小时才能抵达。
「牵车回家时不小心看到。」小林笑得很贼。
这时,同班的少年A跑了过来,朝他们挥挥手,「你们谁有空?我们要跟三班打一场男女比赛,少一个男生。」
「长谷川去吧!我会替你加油。」小林拍了拍他的肩膀。
「啧啧,小林你真是……」长谷川瞥了他一眼。
「没办法谁叫我体育不好。」小林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
比赛开始,三班的影山稍微助跑後,右手狠狠地把球扣下去,这球打在翔阳的身上,长谷川赶紧救球,一个纵身跳跃,把球接下来。
「哔!」一声哨声,裁判比出警告的手势,三班拿下首分。
「……」少年A心想我是不是找错人了啊!
比赛继续展开,场边的小林望着长谷川暗自想道。
他到底是去干嘛,原以为他会大展身手,毕竟在喜欢女生面前,当然是想表现擅长的一面,可是……从刚才开始,他先是持球、又连续触球两次、还持球走路,你以为是在打篮球啊!
真的是不怕神一般的队友,只怕猪一般的队友!
这时候,周围的人发出一阵惊叹声,他连忙望向球场,晴率先把强劲的球接起,由其他人相继把球打回去,拿下第一分。
「总算得分了!」同班的少女B松了一口气。
「长谷川到底是上去干嘛的啊!还好有晴……」少女A叹气。
「原来晴会打排球啊!」少男B惊讶道。
因为竹马们都非常喜欢排球,所以晴从小就是跟在他们身边一起打。他们又特别擅长发球,造就她一身接球功力。
因为有人发球,总有人负责接球……
「晴好帅气啊!」同队友的秋本露出星星眼,觉得她实在太厉害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完美接到球,跟她比起,他们班男生实在太逊了。
晴朝秋本笑了笑,走向翔阳身旁,小声地在他耳边道:「等一下我们就使出那个吧!」
「可是……刚才练习不是都没成功。」
「我有感觉会成功,就靠你了翔阳!」
翔阳停顿了三秒,耳边不断重复她的那句话:「就靠你了翔阳!」他的眼中瞬间燃起熊熊火焰,握紧拳头,「交给我吧!」
「可恶!都是黑发害的!」长谷川怒瞪影山,但……越看他的身影越觉得熟悉,这不是之前跟晴说话的人吗?
「长谷川轮到你发球了!」
哨声响起,长谷川故意把球朝影山的方向大力打去,但……没想到他轻而易举把球接起。砰!球回到一班的场边,落地的位置离长谷川很近,他扑身救球,大喊:「晴──」
「做得好,长谷川!」
晴扬起笑容,心无杂念,在脑中迅速架构场上的所有一切,就像想像棋盘中的每颗棋子,每个人的位置、进攻的方向、对手的下一步……
翔阳向後退一步,以便足够的距离助跑,他认真的等待她的指示。
「跑!」
听到再也熟悉不过的话,他全力冲刺,展开了双翼,高高的跳了起来,闭着眼用力把球打出去,球穿过对方的三人拦网,落入地面。
下一秒,场边猛然爆出如雷贯耳的欢呼声。
「那球是什麽,速度超快的!」
「回过神来,球已经过网了!」
影山张开手掌,刚才明明就意识到他的进攻,一眨眼的时间,球就穿过他的手臂。
「晴,你怎麽了?」翔阳的声音吸引他的注意。
「刚才……接球的时候,脚不小心扭到……」
「要不要去保健室啊!」
「不用啊!」她看到因他的声音而聚集过来的人群,脸上有些尴尬。
体育老师低头察看她的脚,眉头一皱,「你还是去一趟保健室好了。」
影山看着被人群所包围的她,想也没想,走向前,弯下腰用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起。
「老师我陪她去保健室。」
看到这幕,众人顿时傻住了。
「欸──?」
*
三人的儿时趣事:
及川:「小晴,等等来接我的发球。」
牛岛:「不,等一下她要先接我的。」
及川:「我的!」
牛岛:「我的!」
小晴:「……」你们都没问我的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