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閃電十一人 : 惡魔之女 — 49. II- 7 美麗的惡意
*罗希小提醒：建议先看完《故事补充》的(II-3後)单程票和(II-6後)雪中凤凰再继续看喔:)*
《美丽的恶意BeautifulMalice》是由被称为「澳洲的J.K.罗琳」的澳洲作家萝贝卡．詹姆士(RebeccaJames)所着。简介：凯萨琳在妹妹去世後转学，却始终难以适应，直到校花艾丽丝主动伸出友谊之手。但是，随着凯萨琳逐渐发现艾丽丝不为人知的自私自利及心狠手辣……她才发觉：以善意包藏的甜美恶意，才是最恐怖的。
(7/15晚上七点在闪电日本选手宿舍)
吃完晚餐後，纲海趁羽廉还在吃饭时，把吹雪从食堂拎出来。
在楼梯口，吹雪疑惑地看着纲海四处张望，彷佛是要确定没有人在附近的奇怪举动。「纲海同学？发生什麽事了吗？」
完全确定四周没有半个人後，纲海才转向吹雪，压低音量地说：「吹雪，我有件事得告诉你，还有，我想请你帮忙。」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吹雪仍毫不迟疑地回答：「帮忙什麽呢？」
纲海露出势在必行的笑。「羽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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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久远监督的办公室)
久远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明天的比赛资料时，听到三声敲门声。「请进。」他说，知道在门外的人不是敲门一向只会敲两下的冬花。
「监督，打扰了。」
久远监督从一堆文件中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孩。
帝雅？
不过他仍然非常专业地维持扑克脸。「有什麽事吗，帝雅？」
帝雅今天反常地有点紧张。「监督，我……我有一个听起来很无理的请求。」
「说吧。」
帝雅站直，浅灰色的双眼直视久远。「请允许我暂时离开一下。只要一个小时就好。我有件事必须处理。很重要的事。」
「跟比赛有关吗？」
帝雅顿了一下。「嗯，算是吧……」
久远思考了一会。
帝雅是个成熟、明事理的孩子，不会无缘无故提出莫明其妙的要求。
所以，应该是有什麽很重要可是不方便告诉他的事吧？
「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路上小心。」
说实话，帝雅本来以为久远监督会拒绝的……
「谢谢监督！」她展露大大的笑容，向久远鞠躬後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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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八点在深海巨浪选手宿舍乌列尔的房间)
「紧张吗？」拉贵尔在电话另一端问道。
乌列尔脸颊微红。「有一点。」
她现在真的超级紧张啊啊啊啊啊！
「放心。乌列尔，你很强。」拉贵尔说：「你是伊甸使徒，肩负着创世纪对你的期望。」
「这一点都没有帮助啦。」这样只是让她更紧张好吗？
拉贵尔轻笑，但是乌列尔听不出其中有任何一丝笑意。「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一定会赢。」
乌列尔嘟起嘴巴，纵使拉贵尔看不到。「你到底哪来的自信？」
「重点不是自信。是实力。」
乌列尔缓缓眨了眨眼。
她那认真之余就在开玩笑、体贴又温柔的哥哥去哪里了？
为什麽现在开口闭口都是力量跟创世纪？
「拉贵尔，你到底是怎麽了？自从从跟闪电日本比完赛之後就……」
他打断妹妹。「做好杰纳斯大人交代的事情就好了，不用担心我。我只是终於看清了。」
乌列尔皱眉。「什麽？」
拉贵尔看着她，在乌列尔看不到的地方，他的黑眸冷冽地几乎看不到往常的光芒。
「我们只能为了创世纪而战。别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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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
闪电日本一行人准备前往比赛会场。
风丸在位置上坐好後，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把左边的袜子往下拉。「应该没什麽大不了……」他喃喃自语道。
「风丸学长。」帝雅的声音突然出现，让他吓了一跳。
「噢，早安啊，帝雅。」他把袜子拉回原位，假装没事地说。
帝雅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深蓝色方形收纳袋。「早安，学长。脚有好一点了吗？」她说话时故意看着前方。
风丸一愣。「什麽？」
帝雅转头面对他，压低音量：「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没看到吧？」
看到帝雅凌厉的眼神，风丸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有点危险。「帝雅……」
「我可以理解不想让大家担心的心情。」帝雅双手交叉，「但是什麽都不说也不太好喔，学长。」
风丸忍不住笑出来。「嗯，让你担心真是抱歉了。」
帝雅脸上闪过一阵风丸没有注意到的红晕。「没事。话说回来，我早就该把这个给你才对。」她把收纳袋递给风丸。
「这个是？」
「打开来看看吧。」
风丸不解地照做，拉开拉链。
那个收纳袋只有他手掌的大小，里面却分成上下层，整整齐齐地收着……
棉花棒、纱布、OK绷、弹性绷带、碘酒、生理食盐水、酒精、药膏……
「帝雅？」他迎上她的视线，她却回避了。
「以我对学长的认识，你一定会觉得这点小伤没什麽大不了，所以也不会去医护室。」帝雅看着前方的椅背，用和心跳速率相反的平静口吻说道：「但是，不管是多微不足道的伤，都需要好好观察跟处理。我们是日本代表，照顾好自己是最基本的。」
风丸过了一会才想起怎麽说话。
「谢谢你，帝雅。」他把收纳袋像传家之宝一样捧在手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珍惜你的礼物。」
帝雅微笑。「不客气。不过，如果可以永远不要用到比较好。」
「当然。」风丸也笑了，「帝雅，比赛加油。」
「嗯，学长也是。」帝雅脸颊微红地说。
风丸想起吹雪和敦也曾经告诉他的事。
说他喜欢帝雅。
鬼道好像也这麽觉得。
“搞什麽嘛……”风丸想着，把收纳袋放进口袋，“原来，只有我自己没有发现事实吗？”
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帝雅总是会出现。
像天堂派来的天使一样，一次又一次地拯救他。
在顶楼时也是，现在也是。
风丸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在帝国学园。那时，他就认定她是个美丽的人。
外表也是，内在也是。
他曾经因为世兰和阿芙洛蒂和帝雅太亲近而吃醋，重点是自己还不肯承认那就是吃醋。
不过，他现在比较可以理解了。
善良的她、热血的她、可爱的她……
会陷入焦虑，会帮助他人……
会静静承担，会默默守护……
“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人无法讨厌啊。”
风丸偷偷瞥了帝雅一眼。
从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把视线从帝雅身上移开，变成一项艰钜的任务。
从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为了多看她一眼而原地驻足，变成某件他渐渐习惯的事情。
刚刚的想法似乎该纠正一下了。
不是「无法讨厌」。
而是……
“没错。”风丸觉得一直以来的迷雾和迷惘在他猛然惊觉事实的那一瞬间终於消散了，“就是因为你是这样的人……我才会这麽在乎你。”
再更精确一点就是：
“才会这麽喜欢你。”
在闪电日本启程，准备迎战深海巨浪的途中，风丸脸上的微笑始终没有消失过。
十五分钟後，圆堂在会场大门口兴奋地跳来跳去。「终於可以比赛了！一定要赢啊，各位！」
「他真的是……」在一旁看着的风丸见怪不怪地笑了。
「一如往常热血啊。」豪炎寺说。
鬼道的语气带着戏谑，但他心里仍然十分忐忑。「他现在大概完全忘记伊甸使徒跟绿川的事了。」
「我反而觉得这就是圆堂证明自己在乎的方式喔。」风丸彷佛可以理解鬼道的想法似地，说道：「不管对手是谁，他都会拿出百分之百的实力比赛。」
「也对，很有他的风格。」听了风丸的话，鬼道稍微安心了一点，「足球的问题，就在足球场上解决吧。」
「没错。」「嗯。」风丸和豪炎寺认同地回答。
「大家好，」这时，一个没有看过的女孩说：「请跟我到选手休息室。」
「嗯？」帝雅问：「绮莎呢？」
穿着大会制服的女孩困惑地眨了眨眼。「不好意思，不过……谁是绮莎？」
「是上次带我们到选手休息室的女生。」不知道为什麽，帝雅总觉得毛毛的，「我以为之後都会由她来……」
「这种小事就不要在意了啦！」纲海挥了挥手，给脸色凝重的帝雅一个灿烂的笑容，「她可能有别的事情要办吧，没什麽好担心的！」
「纲海(*1)……」帝雅点头，「你说的对，应该是我想太多了。」
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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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後在闪电日本选手休息室)
「所以你到底为什麽突然把称呼改了？」羽廉坐在塑胶长椅上，小声地问身旁的吹雪。
吹雪看着羽廉，温柔一笑。「清子，我知道你当初才不是因为叫名字很恶心才要我改口。」
羽廉愣住。「什麽？」
吹雪说：「当初，我沉溺在失去爸妈和敦也的痛苦里，没有注意到你也很痛苦。」
要不是纲海昨天告诉他，吹雪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发觉自己无意间铸下的错误。
「吹雪……」
「清子，对不起。是我不够贴心，居然过了这麽久才发觉，」吹雪感慨地说：「你一直在假装。」
「我……」羽廉不知道该怎麽回应。
她一直觉得自己说出口的话除了造成伤害以外，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她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她才没有在假装呢。
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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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後在足球场边)
「各位先生女士，即将在场上开始的，是日本代表闪电日本，对上澳大利亚代表深海巨浪的对决！」角马大声疾呼：「深海巨浪是全球公认的强队之一，闪电日本面对如此劲敌，可以成功晋级吗？胜利女神究竟会对谁微笑呢？」
在场边，闪电日本和深海巨浪的队员们已经在暖身。
「要开始了呢。」玲名环视着全场热情的观众，觉得早餐好像在胃里翻滚着。
她身旁的广闻言，在她的肩上拍了一下。「不用紧张啦，玲名。」
被识破的玲名马上别过脸。「我才没有紧张……只是觉得不习惯而已。而且，我还没看到绿川。」
「不管怎麽样都不用担心，我们……」广要说的话被一个女孩的声音打断了。
「你们好！是闪电日本对吧？我是乌列尔！」一个娇小的女孩跑到他们面前。
白色的长发如云朵般飘逸，左眼是炯炯有神的黑色。
不过右眼为什麽戴着黑色眼罩？
重点是，她穿着深海巨浪的队服。
「等等，」圆堂上前，「你是深海巨浪的球员吗？」
乌列尔点头。「对。可以和你们比赛真是太好了！」
「嗯，很高兴认识你！」圆堂伸出一只手，「我是队长兼守门员，圆堂守！」
「我知道你喔。」乌列尔一笑，「就是雷门足球部的队长嘛！」
圆堂难为情地抓了抓後颈。「哈，被你这麽一说还真是不好意思。」
「然後这两位是，」乌列尔转向豪炎寺和鬼道，「火焰前锋豪炎寺修也和天才组织核心鬼道有人？」
「你好。」豪炎寺简短地问好。
「等一下的比赛，请多多指教。」鬼道也说。
乌列尔嫣然一笑。「嗯，很高兴认识你们！」
“这麽热情的对手还是第一次遇到啊……”鬼道和豪炎寺心有灵犀地想着。
下一秒，乌列尔已经用不可思议的速度来到风丸面前。「欸！？这位就是，苍蓝疾风风丸一郎太吧？」
「对。你好。」被连称号一起叫还真是第一次啊……
乌列尔踮起脚尖，认真地端详着风丸的脸。「哇……」
风丸後退一步。「怎麽了吗？」
虽然乌列尔感觉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她那只黑得不见底的眼睛却让风丸不寒而栗。
因为那头白发和那只黑眸，让他想到的是……
凡赛特，不，应该叫他，拉贵尔。
「我只是觉得……」乌列尔後退一步，一只眼睛里出现令众人觉得有点危险的光芒，「哥哥告诉我的资料一点也没错！」
「什麽？」风丸问，却在听到答覆的同时後悔了。
乌列尔的笑容人畜无害。「风丸同学，长得真的跟女孩子一样漂亮呢！」
不要说鬼道、豪炎寺和壁山，就连圆堂都倒吸一口气。
风丸的温和程度可以说是所有认识他的人都会举双手同意。
世界上可以说是根本没人看过风丸生气的样子。
可是可是，身为风丸挚友的圆堂很清楚，风丸最无法忍受的事情就是……
听到别人说自己像女生。
「哦？是吗？」风丸的嘴角颤动着，脸色有点难看，「那还真是……谢。谢。你。啊。」
乌列尔看来并没有注意到风丸脸上的黑气。「嗯，不客气！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喔！待会场上见！」
「慢走不送。」风丸说。
乌列尔原本要转身离开，却在看到羽廉的同时定在原地。「嗯？等等，你是球场上的佛洛依德羽廉清子？」
羽廉点头。「嗯。」
「啊，原来就是你啊，宫野小姐的女儿。」
吹雪双眼圆睁。
羽廉愣住。「你说……什麽？」
乌列尔上前，用一只眼睛看着满脸惊骇的羽廉。「不用担心，宫野小姐现在在我们这里担任财务长，过得很好。」
羽廉过了几秒就恢复冷静。「她现在……在哪里？」
乌列尔笑出声，彷佛觉得这个问题是故意逗她笑的。「嘻嘻，还能在哪里？当然是在创世纪啊。」
羽廉歪头。「创世纪？」
豪炎寺皱眉。
羽廉的妈妈，在创世纪？
还有，乌列尔怎麽会知道创世纪的事？
「等等。」吹雪站在乌列尔和羽廉中间，「难道……你是伊甸使徒吗？」
乌列尔连迟疑都没有。「嗯，没错。」她笑着说：「我是拉贵尔的妹妹。」
「欸？」闪电日本全员惊讶地叫道。
不过羽廉保持着一如往常的淡定。「原来如此。」
乌列尔说：「放心吧，我们可没有用像神之水X之类的卑鄙手段。我很期待跟你们踢一场堂堂正正的比赛呢！」
「那麽，」玲名开口：「绿川呢？」
「绿川？」乌列尔困惑地眨眼，「喔，是指雷杰啊。他也是我们的夥伴！」
「你……」圆堂总觉得她跟拉贵尔不一样。
这麽阳光的人，居然是伊甸使徒吗？
「乌列尔大人。」一个冷漠的声音说道。
大家不约而同地转头去看。
广的心脏好像掉到胃里了。「绿川……」
「请不要一直打扰对手。」明明闪电日本的大家都在看他，穿着深海巨浪队服的雷杰仍旧只看着乌列尔，「这样队长会生气的。」
「啊，也对，太兴奋了，不小心叨扰太久了呢。」她往自己头上拍了一下，「那麽大家，比赛加油！」
说完，她就用不合理的速度跑到雷杰身边，两人便头也不回地走回深海巨浪的板凳区。
「所以，刚刚到底……是怎麽回事？」立向居不明所以地开口。
「我想，」圆堂说：「我们好像，真的卷进一些不得了的事情里了呢……」
「嗯。」羽廉同意地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平静，心里却好像有海啸来袭一般混乱。
“妈妈为什麽……会在创世纪？”
*1罗希记得在原作中，纲海表示不希望圆堂等人叫他「学长」，所以这里就比照办理了喔。
2021.01.31修<第4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