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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同校的?」在旁搭着小帅哥肩膀的男生发出疑问。
这个男生的个子比小帅哥高一点点,脸蛋很秀气,偏丰满唇形,一对桃花媚眼配上白里透红的肤质,漂亮程度几乎不输电视上的偶像明星。
要不是他有开口说话,我搞不好会把他误认为女生也不一定。
「先这样,我往这个方向,掰。」本来看似要和小帅哥一同回家的漂亮男生莫名撤退,留下了我和小帅哥两人。
他搞什麽鬼?难道是在为我们制造独处机会吗?
「走吧。」漂亮男生走远後,小帅哥出声,示意我跟上他的脚步。
「哈?」
这是什麽奇怪的发展?突然被放鸽子的小帅哥要我跟他一起走?然後呢?我们要去哪里?
糟了,我内心渐渐兴奋了起来。
「你不是要回家?」见我迟迟没有动作,小帅哥问道。
回家?
「你要去我家?」我讶异地瞠大眼。
今天才刚打枪我的电影邀约,现在却意外地要跟我回家,还故意等朋友离开再行动,这就是所谓的「傲娇」吗?
可是,我们的交情还不到那个程度,这麽做真的好吗?
「我去你家干嘛?」小帅哥平静地看着我。
「你不是要去我家吗?」我说完後有点害羞,掩着面不敢直视小帅哥。
「你不是想跟我回家才等我的吗?」小帅哥一句更有遐想的话,让我再次失去思考能力。
「好、好啊!」我傻笑了笑。
回小帅哥家的路上,我不断欣赏他的侧脸,满足地在心里窃笑。
「我家到了,再见。」抵达一间建筑物面前,小帅哥留下一句话,随即转身走向门口。
「欸?」还没意会过来,他已经拿出钥匙打开门。「不是说跟你回家吗?」在他进门前,我迅步奔去,拉住他侧背在身上的书包带。
「你不知道跟我回家的三个条件吗?」转过身,小帅哥轻轻拨开我的手。
「条件?」我不解地望着他。
「第一,起点是学校,终点是我家,目的达成请自行离开;第二,路线是固定的,不可随意变更,绕远路或是要我陪逛街买东西都不行;第三,禁止任何亲密行为包括牵手拥抱亲吻,以上。」
谁来告诉我,为什麽有人可以把回家这件事搞得这麽商业化?他以为这是在做生意吗?
「你该不会……在援交?」我脑中霎时闪过这个可怕的疑问。
对於我的惊人之语,小帅哥依旧一脸镇定。
「我没献身也没收钱,不算。」并且,冷静地否定我的猜测。
「所以,只要遵守你的三个条件,不管是谁都可以和你从学校一起相处到你家?」
不管是谁?男的女的老的小的都一样吗?
「嗯。」小帅哥点了下头。「没事了吗?那我先进去了。」
「等一下。」我喊住他的动作。
「还有事吗?」小帅哥再次回过头看我。
「你这个浑蛋!」我朝他大吼了句,随後快步跑开。
害我白白浪费时间、害我多花几十元搭捷运、让我绕远路!害我空欢喜一场!
什麽小帅哥嘛!长得帅了不起啊?只会利用优势伤害纯情少女,根本王八蛋一个!
决定了!从现在开始,我要改口叫他「小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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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入学礼物。」大哥向我递出小小的长方形包装盒,打开一看,是某知名水果牌的智慧型手机。
「哇——我终於有手机了!」我抱着手机,开心得跳来跳去。
「吵死了,地板快被你跳塌了。」二哥埋怨了一句,走回房间用力甩上门。
约两个礼拜前,二哥参加了班上举办的联谊活动,那之後的每天他都一副热恋中幸福的模样,对我变得客气友善,在我感动上天终於把二哥转换成一个正常人的时候,他又恢复成以往的暴躁,甚至比以前更易怒了。
唉,真是个阴晴不定的家伙。
我拆开盒子包装,把电池放进手机插上电源,在大哥的指导下,大约了解每个程式的功能和设定,之後,再将爸妈和两位哥哥的号码储存於电话簿。
「约约,还有这个电话喔。」大哥用自己手机点出湛真恭的电话。「怎麽了?不加吗?」看我望着萤幕不做反应,大哥问。
想起那天在校门口遇到小俩口,秦又璿那张做作的脸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越想越生气,我在手机输入湛真恭的电话号码,按下通话图示。
『喂?请问是哪位?』
「我啦!不然是你妈喔?」
『……李澄约?』
「对啦!五秒钟出现在我面前。」
切断通话,我走出门外,开始倒数计时。
五四三二一,一二三四五,加起来我总共数了十秒钟,湛真恭还是没出现。
很好,又放我鸽子。
再次拨出他的电话,我打算知会他绝交,一旁同时传来奔跑的脚步声。
「五秒钟是要我的命吗?拿去。」湛真恭拿着两支棒棒冰跑过来,对我递出右手的红色棒棒冰。
「我要吃绿色的。」盯着他的左手,我要求更换。
「不是都一样吗?」
「不一样,绿色是青苹果的。」
走到小公园,将吃完的棒棒冰扔进垃圾桶,我们并排晃着秋千。
「你那天在校门口等谁啊?男生吗?」湛真恭很少过问我的八卦,这应该算是我们认识以来的第一次。
「干嘛?你吃醋喔?」我小小开他玩笑。
「有时候我在想,要是我们其中一个人喜欢对方,会变得怎麽样呢?」湛真恭抬头望向夜空,扯着与他性格不符的话题。「或者是,我们互相喜欢上对方了呢?」
这家伙是怎麽了?最近压力太大了吗?
「这样葳葳和培培就会很得意的说她们猜对了。」我使劲往前往後,晃高秋千。
「她们觉得你喜欢我?」
「不,她们觉得你喜欢我。」
湛真恭皱眉。
「你看起来很委屈。」
「是满吃亏的啦。」
「毕竟你喜欢的是秦又璿嘛!」小俩口的关系还来不及证实,就和青梅竹马传绯闻,感觉当然吃亏。
「李澄约,我没有喜欢她。」湛真恭停下晃动的秋千,转过头看我。「至少目前没有。」
「这表示未来会喜欢上她吗?」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所以你也可能喜欢上我?」
「……你够了没啊?」
嘿嘿。
「听说你重逢了小时候见到的帅哥。」湛真恭临时换了个主题。
这件事我只透漏给两个姐妹而已,但很显然我被她们出卖了。
「嗯,见到他了,一样很帅、很可爱。」我点着头,不禁叹出一口气。「行为却很王八蛋。」
被我的用词吓到,湛真恭怔愣。
「你失恋了?」
「是『失望』。」
因为知道了欣赏的那个人,没有把任何女生对他的心意放在眼里,并商业化自己的行情。
是的,我对他纯属「欣赏」,因此我的沮丧感是源自失望,而非失恋。
「也许他以为这样比较不会伤害女生吧?」同为雄性动物,湛真恭很能理解地帮小王八蛋说话。
说起来,有一阵子湛真恭也都和不同的女生一起回家。
「你也是小王八蛋。」
「我们这是另类的体贴好吗?」
「什麽体贴?根本滥情!」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你们同流合污啦!」我指着湛真恭的鼻子,毫不留情地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