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林在这附近的买了一套八十多平方的二手房,刚建没多久的新楼,位于十三层,能看见江边,如果公园建好后,风景挺好的,中介说户主急着用钱,装修好还没住进去,却不料发生了些事只得转卖,诺林觉得可以就约见户主谈价钱,最后76万买下。

一层楼有四户,对面两户人家挺好相处的,一入住就已经打好关系,除了住在她旁边那一户,住了一个多月,都未曾见过有人进出,门永远是关着的,听说是个年轻人,做生意的,很少回来,诺林就没理会了。

只是……为啥他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过是把垃圾丢到安全通道的大垃圾桶里,回来就看到客厅里的床垫上躺着一个男人,她以为是小偷,闻到一股酸臭味,发现门前一滩恶心的液体,诺林皱起眉头,心里特不对劲,犹豫了下,走近一看,才发现,躺的不是陌生人,而是黎浩腾。

……

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股酸臭味是啥回事?

这人该不会是进错了楼,又这么巧进错了房吧?

诺林一百个问号在脑海里盘旋,她用脚轻轻踢他,毫无反应。

闻到那满身酒味,就知道他干了什么。

应酬喝大了,上一世常有的事,只是不知道他除了会酒后乱性外,还喜欢乱跑到别人家里。

她怎么会喜欢上这种看不起自己又花心的人渣?

好吧,别怪她。

诺林拉住他的脚,使劲往后拉,终于把他拉下床垫,他就没这么好彩,头扑通一声,撞到地板,听到闷哼的呻吟,诺林怔了怔,以为他醒了,却还是一脸不省人事,不知是醉酒还是撞晕,只知道他真的喝大了,查看他的脑袋,后脑勺肿了一块,有点不好意思。

于是想把他拉出房子的念头打断,为他盖上被子就这样在地板上睡,她还得把那地上那滩恶心的液体处理掉,闻到那股酸臭味,她很纠结,很烦躁,忍不住踢那个罪魁祸首一脚,见他露出痛苦的神情,心才舒畅不少,才开始行动。

好难受……

这是他醒来的感受。。。

不说全身硬邦邦,脑袋好像被人用砖块砸了一记,又晕又痛,看来昨晚真的喝太多了。

他用手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缓解一下。

他起身,发现这一晚都是睡在地上,难怪全身不舒服,只是……这碎花的被子他怎么没看过?他左右张望,这并不是他的房子,看着周围空寥寥,只有旁边放了个床垫,床架都没,厨房是公开式的,一眼目睹全部,就煤气炉和电冰箱、水槽,干净得像未曾使用过,要不是看到木桌上摆放着的透明花瓶里插着蓝色的花,他真觉得这房子没人住。

这房子未免也太空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抓了抓头发,发现后脑勺贴了块纱布,隐隐的刺痛,怎么回事?

太多疑问。

门传来转动的钥匙声,然后门被打开。

诺林手里抱着一个箱子,看到地上的人醒来,愣了愣,对方沉寂的对望良久,最终诺林打破沉寂,笑道,“你醒了?”

他神情好像没有清醒,睁开又闭上,最后移开视线,敲了敲脑袋,站起身,越过诺林离开。

诺林感到莫名其妙,反正也无所谓,她关上门。

刚把箱子放下,就听到敲门声,诺林只得开门,看到是黎浩腾,微微惊讶,他比之前明显干净整洁,还换了一套衣服。

这么神速?他在哪里换衣服?正在思绪当中,他却冷冷的摆着一张俊酷的脸问道,“你怎么没死?”

哪有人这样问候人家的,诺林感到好笑,“死了好久,现在又活过来了。”

他愣了愣,表情生冷,“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家,我不住这里住哪儿?”

“我就住在隔壁。”他冷冷道。

诺林惊讶,走到门外,指着旁边“你住在我隔壁?”

那个没见过面的户主就是他?

“嗯。”

“你不是住在江城苑吗?”诺林脱口而出。

黎浩腾愣了愣。

诺林有点晕,上一世他不是住在这里的,怎么这一世变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住在隔壁,就算你我为邻,我也不会阻碍到你什么,对了,你要是觉得造成困扰,以后看到我就当不认识的好了。”

黎浩腾皱了皱眉,冷冷道,“什么意思?”

“都说得这么清楚,我不想重复。”不等他说话的机会,诺林对着他要关上。

门被手拦住,诺林想收回关上门的力度,可惜为时已晚,收不住,眼睁睁的看着门就这么夹到他的手,听到门外闷哼一声,诺林暗自喊糟!连忙打开门,紧张问道,“有没有受伤?”

他皱眉看着被夹到的手,俊冷的表情带着难受,忍着痛,“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我怎么你这笨蛋会用手挡门?”诺林连忙抓住他的手查看伤势,手掌和手背都有淤血。“你在这等下,我去买药油给你处理下伤口。”

黎浩腾用没受伤的手拉住她衣领,冷冷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家有。”

“……”

黎浩腾看着低下头为他包扎伤口的诺林,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感,高深莫测。

“嗯,弄好了。”诺林在纱布上打了个小结。

看着被纱布包裹住的左手,黎浩腾冷冷道,“我左手受伤了。”

“不是帮你已上药了吗?”诺林收拾桌上的药油和纱布,并把它们放进医药箱里。

“我怎么吃饭和工作?”

诺林停下手,室内一片静寂。

诺林猛然记起,他是左撇子。

“工作不仅不方便,连拿筷子也是困难。”

“我想……很多女人会为你服务吧。”诺林合上医药箱的盒子。

“有人照顾是另一回事,可我头上的伤和手上的伤被那群争风吃醋的女人知道,不知道会怎么整死那个弄伤我的罪魁祸首,真是麻烦。”

诺林突然感到寒意往上升,他却继续闭着眼继续冷冷道,“你可能不知道,做生意多多少少会跟黑道的人打交道,最近大多数看上我的又是黑道势力的千金,挺烦的。”

“那怎么办?你不是那种说人是非的人吧?”诺林忍不住吞口水,忆起黎楚侦的未婚妻全静蕾,那时差点被人轮暴的下场她不想再尝试。

“只能请假呗,但公司一大堆文件没有处理。”

“手都受伤了,还怎么工作?当然请假,你请假这段期间让你秘书处理。”诺林想到。

“可我吃饭怎么解决?”

诺林愣愣,最后地下头的说,

“大家又是邻居又是同学又是我夹伤你,照顾你也是情理之中。”

“虽然很麻烦,不过也只能这样了。”黎浩腾语气挺无奈道。

“那要是别人找你怎么办?”

他俊酷的脸扬起自信的笑容,自傲的说,“这倒放心,除了秘书,谁也不知道我住在这。”

“呵呵……”诺林干笑,为什么心里感觉不对劲,却找不到话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