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回来了,之前那个庖丁做了李老的打下手,徐思宁再也不用做粗活了,平日就是跟在四个侍卫後面招摇过市。月俸壹夜涨了好几倍,两百两白银。

其实徐思宁不知道明连的职位,他从没有管理过治安。有次有夥人在他旁边打架,他嫌弃吵着他看书,叫了她和侍卫上去参与斗殴。徐思宁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因为他每天就是看书、写字、饮茶,偶尔去摘星楼,或者去别处逛下,完全就是个无所事事的富家子弟。

近来武林没有什麽大事记,日子也过得有些无聊,她无时无刻都在等待壹个可以脱身的时机。只要杀了明连就万事大吉了,虽然现在她的功力可以面对众多高手也能自保,可是有八个侍卫,她动不了明连分毫。她都留了那麽多的求救痕迹了,师父还不来救她。

这日明连要去摘星楼用午膳,徐思宁百无聊赖的跟在轿後。

到了目的地,明连几人进入楼内。她正待跟上,迎面有壹位熟悉的老者和年轻男子窃窃私语经过。

“本不欲再劳烦年大夫,老夫派内还有几名弟子亦有此症状,年大夫的热肠最好不过了。”出声的老者正是和莫知奇下棋的老人,他客套的笑容中隐含了壹丝担忧。

“顾掌门无需客气,迟某仰慕顾掌门大名已久,此番能以相助,迟某深感荣幸。”年轻男子态度尊敬。

“此事多亏年大夫出手了,日後定比重谢。”

察觉到有人注视,那年轻男子擡头瞪了她壹眼。那年轻男子脸容长得不算精致但也是颇好,壹派文质彬彬,白净的肤色却裹了壹层青色,加上那凶狠的眼神,不免诡异。

心内壹惊,那眼神让她心头有说不出的膈应。看不起她壹个江湖无名小卒麽,人前人後各壹套,真虚伪!可那人身上怎会有如此复杂的气味,大多数都是陌生的,看来并不是中原大夫。

回过神,明连几人不见了踪影。她问了掌柜,连忙上房找他。

明连见她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便让力余取了银针试毒。银针毫无异样,他便举起筷子。

“等等!”徐思宁关上门,急匆匆跑到他桌旁,还好赶上了。

夹着壹片晶莹肉片的玉箸举着,擡眸,见小黑老鼠伸长脑袋瞧着的满桌佳肴。

“公子,我先试试。我的鼻子比银针好使。”

尽管平日没试过饭菜有异,明连还是放下筷子,以防万壹。

徐思宁附身到菜肴上,壹壹嗅过,她心安理得的往碗里装了满满的分量。

明连见没有异样,便举起碗里的汤喝。

装好菜,她捞了壹勺的香汤,正欲倒碗里,却顿住。须臾,她壹脸疑惑,眼角余光见明连在喝汤,报复性的伸手拍下。

碗的掉落,明连始料不及,汤水沾湿了青衣。他眸色深沈,睨视着她。

徐思宁心中很是快意,表面若无其事的道:“公子,汤我闻到有异味。”

明连忍下不快,让人请了煮汤的庖丁上来。那庖丁把汤的所有材料壹壹说出,甚至熬煮过程,所有材料都能和她核对上。

方才趁机偷扒了几口菜,徐思宁用手帕抹下嘴,才慢悠悠的道:“公子,我闻到汤里多了壹种气味,没有错的。”

“什麽气味?”

她偏头想,才道:“从未闻过。”

“林源财,唤马永、李铭。”明连满身油腻,依然镇定的坐着,那沈静的气氛让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半晌,林源财回来,称不见了两人,周围视察过没有打斗痕迹。

马永和李铭是平日监管醉星楼的另壹批外围侍卫,武功亦是个中好手,谁都不可能随意将他们带走,除非是他们自愿走的。抑或是,他们出事了?

明连站起来,沈声:“去他们房里。”

马永和李铭的住处整整齐齐,依然毫无异样。方才问过人,今早还见过他们,壹个时辰就消失了,太诡异了。

明连卷着书,凝着衣柜,不知在想什麽。半晌,语出惊人。

徐思宁完全没想到,这人竟然把马永和李铭的衣物扔给她,让她凭味寻人。岂有此理,这是把大活人当猎狗使了麽!如果那两个人是走了,那她去哪个天涯海角找?

她没有反抗的权利,咬牙切齿的执行了这个荒谬的任务。最後,竟真的在後院的树下,嗅到了两人的气息。

众人睇着她指的方向,壹时无语,有了沈重的心理准备。挖开土,果然见到衣物,接着挖,两具屍体渐渐显形。

徐思宁猛然大声喊道:“就是这种气味,和汤里的壹样!”

检查了两具屍体,余温还在,死了不出半个时辰。死者就像是睡着了壹样,没有表面伤痕和内伤。这异味到底是什麽东西,是何人所下,能短时间内毫无痕迹的杀死两个武林高手。

鬼药老儿!若是他的话,那就会非常可怕,敌人会防不胜防。鬼药老儿杀人救人全凭壹念之间,非正非邪,他想不明白何时得罪了这麽壹个匿藏的高手。这时,也不能躲起来,躲得了壹时,避不了壹世。

明连睇向徐思宁,此次全凭这个小子,才躲过了这壹劫。但,这小子的本事,能否助他渡过难关?

徐思宁心头暗喜,但又想壹把掐死自己。若不是她多管闲事,明连早就壹命呜呼了,她愧对了师父的心意了。可奇怪的是,师父干嘛还要毒死两个毫无关联的侍卫。

这晚散值回到民舍,她踏入小院内,打开屋门,竟闻到了壹股陌生的气味。平日鬼影都不会有的屋内,椅子上竟凭空坐着壹个矮小的黑影。心内暗惊,她运气放轻脚步,打算悄悄逼近抓住那个人。

寂静漆黑的屋内,黑影壹动不动,连呼吸都闻所未闻,真如鬼影般可怖。他壹动不动,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接近。

距离壹步之外,那陌生的气味渐渐化成熟悉中的气味,她松了口气。大方走上去,点了火折子,愉悦的说道:“师父,你又在吓唬我了。”

灯光亮起,矮小的身影原来是壹名满脸皱褶的老者。他猛然站起来,两道白眉高高竖起,白胡子长极肚子,气急败坏的喊道:“我这新做的药味,竟还是没能瞒过你的鼻子!”这老者站起来,竟然还比小徒弟矮壹个头,身形更加瘦小。

“师父,您做的药举世无双呢。您又不是不知道,徒儿的鼻子异於常人而已。”

“是呢!天下人皆说我做的药无可匹敌,可凡人哪知道我会败给自己徒弟的鼻子!我这天下无敌只是浪得虚名。”

师父这别扭的情绪又来了,她赶紧安抚:“师父,这牛鼻子是被你牵着走的,你说向东就不敢向西,是吧。”

鬼药老儿满意的点点头,转而擡手捋白须,壹脸庄重。“宁儿,我来是为了告诫你,这次的人物最好不要招惹。”

“人物?师父,你是不是今日在摘星楼?”她不敢直接问是不是师父杀的人,这样问师父也会直接跟她说了。

“对了,正有此意去。就是身上没有银两,来问你要点。”鬼药老儿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了别个话题。

这麽说,师父还没有进去,这事不是师父做的话,谁又有那个本事。徐思宁百思不得其解,从地板拿出沈甸甸的钱袋,递给师父。“师父,那你怎麽不去救我啊?”

鬼药老儿把银袋塞入包裹里,不以为意:“哼,什麽事都得我出手,你怎麽做我的徒弟的。”

“师父,这个人不是壹般的人,身边那麽多侍卫。我缩骨奇功才学到了第三重,自保是没有问题,但是救不了师兄们。”

鬼药老儿叹气摇头,“小丫头,你若果不能在那人身上过这壹关,以後就不用去行走江湖了。江湖上遍地腥风血雨,人心叵测呐。”

说完,就要开门出去。

徐思宁跑上前,急急叫道:“师父,那你知道昨日摘星楼的事吗?两个侍卫被毒害了,手法很高深,我以为是你。”

“哦,来了个能手呗。所以我叫你不要去惹那些人,以後你闻到这气味,有多远躲多远。我最近在研究新的药品,没得空,你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人便走了。

徐思宁失望的关上门,有些无助。谁能帮帮她啊,师父什麽都没跟她说清楚,让她脑子壹团混乱。

肩膀被拍了下,她吓得不轻,但是那气味让她心安。“师父,你还没走啊。”

鬼药老儿把肩上的包袱随性的扔到桌面,林林总总的瓶子、药材散了壹桌,任徒选择。“宁儿,我忘了要给你备些药,不然你也不够本事活下去。你想要什麽?现成的补药、毒药还是解药,千年人参,冰山雪莲、血石?”

“师父,再给我壹个首乌染液。还有,给个能解百毒的就好。”小黑手在瓶瓶罐罐上摸摸碰碰,难以抉择。都是师父自制的奇药啊,件件都是珍品,她不好下手。

鬼药老儿在捡起壹个紫玉瓶,扔给她,“这个,四十二味草丹,解草药百毒。”

挑了壹个黑玉瓶子,头也不擡丢过去。“清风拂衣粉,蛇虫鼠蚁都不怕。”

又丢来壹个白玉瓶。“百蜜丸,这个丸子最好吃的,你尝尝,壹共做了两瓶,我留了瓶自己吃。”

飞过去壹红盒,“玉骨散,和水喝,早晚两次,吃了对女子皮肤更好。”

扔扔扔,丢丢丢,给给给!捧着壹衣摆的药品,满头细汗都不敢松手擦。还没来得及开口,师父又壹溜烟的不见了,这次是真的没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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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回来了,之前那个庖丁做了李老的打下手,徐思宁再也不用做粗活了,平日就是跟在四个侍卫后面招摇过市。月俸一夜涨了好几倍,两百两白银。

其实徐思宁不知道明连的职位,他从没有管理过治安。有次有伙人在他旁边打架,他嫌弃吵着他看书,叫了她和侍卫上去参与斗殴。徐思宁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因为他每天就是看书、写字、饮茶,偶尔去摘星楼,或者去别处逛下,完全就是个无所事事的富家子弟。

近来武林没有什么大事记,日子也过得有些无聊,她无时无刻都在等待一个可以脱身的时机。只要杀了明连就万事大吉了,虽然现在她的功力可以面对众多高手也能自保,可是有八个侍卫,她动不了明连分毫。她都留了那么多的求救痕迹了,师父还不来救她。

这日明连要去摘星楼用午膳,徐思宁百无聊赖的跟在轿后。

到了目的地,明连几人进入楼内。她正待跟上,迎面有一位熟悉的老者和年轻男子窃窃私语经过。

“本不欲再劳烦年大夫,老夫派内还有几名弟子亦有此症状,年大夫的热肠最好不过了。”出声的老者正是和莫知奇下棋的老人,他客套的笑容中隐含了一丝担忧。

“顾掌门无需客气,迟某仰慕顾掌门大名已久,此番能以相助,迟某深感荣幸。”年轻男子态度尊敬。

“此事多亏年大夫出手了,日后定比重谢。”

察觉到有人注视,那年轻男子抬头瞪了她一眼。那年轻男子脸容长得不算精致但也是颇好,一派文质彬彬,白净的肤色却裹了一层青色,加上那凶狠的眼神,不免诡异。

心内一惊,那眼神让她心头有说不出的膈应。看不起她一个江湖无名小卒么,人前人后各一套,真虚伪!可那人身上怎会有如此复杂的气味,大多数都是陌生的,看来并不是中原大夫。

回过神,明连几人不见了踪影。她问了掌柜,连忙上房找他。

明连见她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便让力余取了银针试毒。银针毫无异样,他便举起筷子。

“等等!”徐思宁关上门,急匆匆跑到他桌旁,还好赶上了。

夹着一片晶莹肉片的玉箸举着,抬眸,见小黑老鼠伸长脑袋瞧着的满桌佳肴。

“公子,我先试试。我的鼻子比银针好使。”

尽管平日没试过饭菜有异,明连还是放下筷子,以防万一。

徐思宁附身到菜肴上,一一嗅过,她心安理得的往碗里装了满满的分量。

明连见没有异样,便举起碗里的汤喝。

装好菜,她捞了一勺的香汤,正欲倒碗里,却顿住。须臾,她一脸疑惑,眼角余光见明连在喝汤,报复性的伸手拍下。

碗的掉落,明连始料不及,汤水沾湿了青衣。他眸色深沉,睨视着她。

徐思宁心中很是快意,表面若无其事的道:“公子,汤我闻到有异味。”

明连忍下不快,让人请了煮汤的庖丁上来。那庖丁把汤的所有材料一一说出,甚至熬煮过程,所有材料都能和她核对上。

方才趁机偷扒了几口菜,徐思宁用手帕抹下嘴,才慢悠悠的道:“公子,我闻到汤里多了一种气味,没有错的。”

“什么气味?”

她偏头想,才道:“从未闻过。”

“林源财,唤马永、李铭。”明连满身油腻,依然镇定的坐着,那沉静的气氛让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半晌,林源财回来,称不见了两人,周围视察过没有打斗痕迹。

马永和李铭是平日监管醉星楼的另一批外围侍卫,武功亦是个中好手,谁都不可能随意将他们带走,除非是他们自愿走的。抑或是,他们出事了?

明连站起来,沉声:“去他们房里。”

马永和李铭的住处整整齐齐,依然毫无异样。方才问过人,今早还见过他们,一个时辰就消失了,太诡异了。

明连卷着书,凝着衣柜,不知在想什么。半晌,语出惊人。

徐思宁完全没想到,这人竟然把马永和李铭的衣物扔给她,让她凭味寻人。岂有此理,这是把大活人当猎狗使了么!如果那两个人是走了,那她去哪个天涯海角找?

她没有反抗的权利,咬牙切齿的执行了这个荒谬的任务。最后,竟真的在后院的树下,嗅到了两人的气息。

众人睇着她指的方向,一时无语,有了沉重的心理准备。挖开土,果然见到衣物,接着挖,两具尸体渐渐显形。

徐思宁猛然大声喊道:“就是这种气味,和汤里的一样!”

检查了两具尸体,余温还在,死了不出半个时辰。死者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没有表面伤痕和内伤。这异味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何人所下,能短时间内毫无痕迹的杀死两个武林高手。

鬼药老儿!若是他的话,那就会非常可怕,敌人会防不胜防。鬼药老儿杀人救人全凭一念之间,非正非邪,他想不明白何时得罪了这么一个匿藏的高手。这时,也不能躲起来,躲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

明连睇向徐思宁,此次全凭这个小子,才躲过了这一劫。但,这小子的本事,能否助他渡过难关?

徐思宁心头暗喜,但又想一把掐死自己。若不是她多管闲事,明连早就一命呜呼了,她愧对了师父的心意了。可奇怪的是,师父干嘛还要毒死两个毫无关联的侍卫。

这晚散值回到民舍,她踏入小院内,打开屋门,竟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气味。平日鬼影都不会有的屋内,椅子上竟凭空坐着一个矮小的黑影。心内暗惊,她运气放轻脚步,打算悄悄逼近抓住那个人。

寂静漆黑的屋内,黑影一动不动,连呼吸都闻所未闻,真如鬼影般可怖。他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接近。

距离一步之外,那陌生的气味渐渐化成熟悉中的气味,她松了口气。大方走上去,点了火折子,愉悦的说道:“师父,你又在吓唬我了。”

灯光亮起,矮小的身影原来是一名满脸皱褶的老者。他猛然站起来,两道白眉高高竖起,白胡子长极肚子,气急败坏的喊道:“我这新做的药味,竟还是没能瞒过你的鼻子!”这老者站起来,竟然还比小徒弟矮一个头,身形更加瘦小。

“师父,您做的药举世无双呢。您又不是不知道,徒儿的鼻子异于常人而已。”

“是呢!天下人皆说我做的药无可匹敌,可凡人哪知道我会败给自己徒弟的鼻子!我这天下无敌只是浪得虚名。”

师父这别扭的情绪又来了,她赶紧安抚:“师父,这牛鼻子是被你牵着走的,你说向东就不敢向西,是吧。”

鬼药老儿满意的点点头,转而抬手捋白须,一脸庄重。“宁儿,我来是为了告诫你,这次的人物最好不要招惹。”

“人物?师父,你是不是今日在摘星楼?”她不敢直接问是不是师父杀的人,这样问师父也会直接跟她说了。

“对了,正有此意去。就是身上没有银两,来问你要点。”鬼药老儿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了别个话题。

这么说,师父还没有进去,这事不是师父做的话,谁又有那个本事。徐思宁百思不得其解,从地板拿出沉甸甸的钱袋,递给师父。“师父,那你怎么不去救我啊?”

鬼药老儿把银袋塞入包裹里,不以为意:“哼,什么事都得我出手,你怎么做我的徒弟的。”

“师父,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身边那么多侍卫。我缩骨奇功才学到了第三重,自保是没有问题,但是救不了师兄们。”

鬼药老儿叹气摇头,“小丫头,你若果不能在那人身上过这一关,以后就不用去行走江湖了。江湖上遍地腥风血雨,人心叵测呐。”

说完,就要开门出去。

徐思宁跑上前,急急叫道:“师父,那你知道昨日摘星楼的事吗?两个侍卫被毒害了,手法很高深,我以为是你。”

“哦,来了个能手呗。所以我叫你不要去惹那些人,以后你闻到这气味,有多远躲多远。我最近在研究新的药品,没得空,你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人便走了。

徐思宁失望的关上门,有些无助。谁能帮帮她啊,师父什么都没跟她说清楚,让她脑子一团混乱。

肩膀被拍了下,她吓得不轻,但是那气味让她心安。“师父,你还没走啊。”

鬼药老儿把肩上的包袱随性的扔到桌面,林林总总的瓶子、药材散了一桌,任徒选择。“宁儿,我忘了要给你备些药,不然你也不够本事活下去。你想要什么?现成的补药、毒药还是解药,千年人参,冰山雪莲、血石?”

“师父,再给我一个首乌染液。还有,给个能解百毒的就好。”小黑手在瓶瓶罐罐上摸摸碰碰,难以抉择。都是师父自制的奇药啊,件件都是珍品,她不好下手。

鬼药老儿在捡起一个紫玉瓶,扔给她,“这个,四十二味草丹,解草药百毒。”

挑了一个黑玉瓶子,头也不抬丢过去。“清风拂衣粉,蛇虫鼠蚁都不怕。”

又丢来一个白玉瓶。“百蜜丸,这个丸子最好吃的,你尝尝,一共做了两瓶,我留了瓶自己吃。”

飞过去一红盒,“玉骨散,和水喝,早晚两次,吃了对女子皮肤更好。”

扔扔扔,丢丢丢,给给给!捧着一衣摆的药品,满头细汗都不敢松手擦。还没来得及开口,师父又一溜烟的不见了,这次是真的没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