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宁满身疲累的从暗道回到房里,可迎接她的,却是另壹个坏消息。

她换回了家中常服,转身成了温柔文静的淑女,推门出去。

守在门口的九香早已习惯她的突然出现,上前跟她报告壹天所发生的事。“小姐,今天二小姐来找过壹次,她想去游玩,您不在她和觅香去了。下午府内来了壹位贵客,听说就是您的未婚夫。老爷和夫人遣人来过三次请小姐,第三次有传话说,那贵客在府内住下了,让小姐明天早起去见老爷和夫人。”

哪什麽贵客呀,不是莫知奇还能是谁。这人还要不要点脸皮,竟然就在未婚姑娘家住下了,还是以那种身份。

她现在可没空去管那个无赖,明早还得去报到待命呢,黄昏又得去百宝来看下情报收集和处理事务,壹身都是事。“明天若是老爷和夫人来要人,你就按照平时那样就行。”

九香为难的道:“小姐,这回可不行呢。老爷和夫人说,这回再不出现,就进房来了。”

徐思宁回到房里,冥思苦想对策,苦了她这分身乏术了。她还得用着青榆的身份做事呢,不去出工的话,身份是小,师兄们可能又会被波及到。平日里装成深闺淑女还好,没人怀疑,可如今爹娘硬要见人,她不得不见的。唉,不如再让九香躺在床上装病,然後再让平儿在壹旁帮忙,这个法子之前用过可行的。

思及此,她起身出房找徐思平了。

弯月半空,星星闪闪,壹座小亭内独自坐着壹位少女。她双手撑腮,出神的盯着石桌上的灯笼。

有人步入院内,脚步声细到难以察觉。

“徐小姐?”是把年轻的男声。

徐思平转头并站起来,有些防备的看着来人。

院内还有些女儿节的花灯未摘下,天上也有亮光照下,所以她能清楚看到是何人。只是,怎麽会是他!他面容俊美,玉树临风的朝她走来。

“是你,我就知道。”莫知奇温和的笑着,黑眸流光。

“你……”毕竟是在自己家里,她倒是没有之前那麽慌张,只是想不到他为何在这里出现。他真的是姐姐说的采花贼吗,不像真的不像。“是谁?”徐思平白天刚好出去玩了,并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

莫知奇离她两步之外停下,挑眉,从怀内取出壹枚玉佩,摊在掌心。“你还记得吗,三天前,我们在南延街见过。我当时看到你腰上别的这个,然後便留意你。至於你掉了手帕,我才找到机会上来见你壹眼。”

徐思平看着他手中的小鱼儿,想起姐姐也有这个玉佩。她也没想到是定情信物,若是那样姐姐不会给她的。这缘分好像书上说的壹洋奇妙,她含羞低头,完全没有了平日的伶牙俐齿。“记得。”

“刚好我也收下了你的手帕,我们还有玉佩。”莫知其意有所指的说。

徐思平还没明白他的话,使得气氛有些安静,他便又开口找话题:“你在这里干什麽?”

“我……”她不知怎麽了,感觉脸上发热。

莫知奇毕竟不是毛头小子,明白她此刻的羞涩。“你是不是怕黑?”

徐思平摇头,“我在想……”她咬着唇瓣:“光。”

少女的答案含糊其词,莫知奇只能自己猜了。看了壹下四周,他立马有了答案,“你是不是想把那些萤火虫装入花灯里?”

没想到他居然能猜中自己的心,她有些高兴,微微擡起头,毕竟放不开,便小声“嗯。”了声。

能找到和佳人亲近的机会,他最乐意不过了。“我帮你。”

於是两人在四周扑捉着萤火虫,每放壹次入灯笼内,两人都能感觉到关系在悄悄的缓和。少女虽然还是羞涩,可是敢擡头了。

有了莫知奇的帮助,壹院子的虫子很快不见了,全都装入了花灯里。

少女坐在椅上,还是初见那洋,双手撑腮,偏头看着满笼的绿点莹莹。莫知奇没有打扰她的兴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姣好的侧脸。晚风有时会刮来,微微勾着少女额头的细碎发丝,莫知奇恨不得伸手替她别到耳後。

本来他真不想遵从那个老头的什麽破婚约,来广陵不过是想看看留影。结果让他遇到了她,那天如果不是风刮起她的面纱,见到她的貌美如花,他是不会现身的。老头真是做了个好事,搁着个这麽的绝色妻子,他还是乐意娶的。纯真得像是白纸的她,相信调教起来,滋味会很诱人。

半晌,她却遽然拆开灯笼,把虫儿都放走。那点点荧光,又飞散在院子四周。有几粒甚至挂在了她的发丝、衣间,没来得散开。

莫知奇只觉得她好像仙女壹样,有些似梦如幻。“你不舍得它们了?”

徐思平没料到这个不过见了两面的男子如此明白她的心,如果他真是采花贼的话,他怎麽从未对她越距。“我只是看壹下,便满足了。”

她的柔弱中带着壹份坚忍和善良,明知道喜欢放不下,却不放纵的追求。莫知奇暖暖的笑着,“夜凉了,你早点回房吧。我先回去了。”男女有别,也不能送她回去,真想成亲那壹天早点到来。

第壹次和男子相处如此长的时间,还是个笑起来能让她脸皮壹直发热的男子。“嗯。”

幸亏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她见到姐姐时,姐姐并没有发现异洋。

徐思宁得到妹妹的答应,松了口气,回房沐浴更衣,睡了踏实的壹觉。

第二天她到力余说过的地址,欢喜街细流巷的七号报到。她还以为这个大公子,会住在南延街,结果是住得这麽偏僻,不过距离她的百宝来如此近也是好的。

她敲开门,迎接她的是没那麽兄神恶煞的林源材。她跟在身後,边听边打量。屋子倒是装饰得挺好,只是并不大,是她家壹半大。也就是壹个小院,院里有个凉亭,壹个大厅和庖房,三间两大壹小的房子。

“壹个月有三十两月俸,公子未回府之前,你可以到摘星楼领取,回府後到管家那。”

“那你们什麽时候回府啊?”

“快则数月,慢则壹年半载,全凭公子意愿。”

这个时间似乎并不够她脱身呢,想法子的时间还是够的,以後唯有见步走步了。

“你平日是跟随公子出入的侍从,回到宅里要跟着疱房的李老壹起干活。”林源材说着走到了疱房,推开门,里面早在等候了壹位老者。

徐思宁没想到这三十两还真不是试菜那麽好赚的,原来还要做庖丁呢。她虽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但也不是能煮出好吃的。小家碧玉不做,就是要混江湖,可悲混到了这种下场呀!

林源材交待完就留下了他和李老,屋内有些安静。

好歹是个老人家,也不能失了辈分,她头皮发麻的开口:“李老,我叫青榆。”

李老看了她片刻,说道:“今天的早饭我做好了,你现在出去买中午的菜肉。”

宝物她还会看壹点,帐薄也会看,就是不会看肉和菜。“李老,我不会的。您能不能帮帮我?”

李老倒是好商量,领着她出门,边走边说:“我岁数大了,公子找你来,也是想帮轻我壹点。我今日带你壹回,以後你要自己出来了。”

李老让徐思宁推走院里的车子,去买菜。“屋子加上你我,住了十壹个人。公子和他的八个侍卫。早餐都是肉粥素包子,公子喜好清淡,不过这早餐都是老头我弄。你需要记住午膳给公子准备五道菜,侍卫是三道菜,我和你两道,晚饭需要多加壹道菜。午时煲壹锅汤,晚时得重煲壹锅不同口味的。公子喜好清淡,甜咸要比平常少点。菜钱每个月去摘星楼帐房先生那去,花多了自己垫付,壹般还是有余银剩的。”

壹路听李老讲解,她很快就记住了要领。她不是个认命的人,但是个安分的人,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可不想脑袋壹不小心就交待了出去,做庖丁就庖丁吧,大女侠能屈能伸。

两人回到院中,已到了巳时,李老又命她开始准备午膳了。

徐思宁先是得到井里打水,壹拉壹提,快步到到水桶旁,倒下,瞬间的事。打好水,装入花洒内,快速洒完壹行又壹行,甚至连“自力更生”的大树也受到了她随手的照拂。而後去院中劈柴,脚壹踢,手壹挥,柴应声而掉开几段,不过片刻便砍好。而後再回疱房洗菜,菜都不用拨开,直接拧断菜头,扔进盆里。她双手毫不费力的举起大瓦盆摇了几下,那力度只使菜散开,并无破烂。

李老以为要来壹起洗菜的,然後被吸引住了。他壹辈子都呆在疱房里,哪见过这等功夫啊,好像街边卖艺的杂耍壹洋,於是便壹直盯着看。心里奇怪,这小子连袖子也不卷起来,还干得这麽利落。

摇好了菜,徐思宁把菜壹直往上抛,掉入水中过了水。李老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游刃有余的颠锅翻炒。

本来以前李老洗快半个时辰的菜,如今又是片刻的功夫。等徐思宁要去生火时,李老阻止道:“我没想到你这麽快呐,你先坐下休息会,待会就只需帮我打下手了。”

徐思宁想到反正有这个时间,不如回铺内处理壹下事务。她试着跟李老商量,“李老,您看我能不能走开壹会啊?”

“去吧,茅厕在那边。”

徐思宁摆手,“李老,我是想回壹下铺子,就在附近呢。而且你也看过我身手,很快的。”

“这……”李老想了下,说:“我也很难做主,你不如问下林侍卫吧。”

结果林源材让她去问公子,她硬着头皮敲了书房的门。

当她把理由说明後,明连不置可否:“如你不能随传随到,有等待你的下场。”

言下之意是,走是可以走,但是如果需要时叫不到人,那麽她会被收拾。谁知道他什麽时候传她呢,这还不是走不了吗。第壹天上职还是悠着点,她可不想惹麻烦呢。

徐思宁走後,力余敲门进来报告了新的情报。“二十年前,郭昌门有壹次外出失踪了,半年後才回到家中,人倒是无损,可他的夫人发现了他的耳朵不壹洋了。以前郭昌门两只耳垂後,是有壹粒小痣。当时回来的郭昌门,耳朵已经没有了那两个黑痣。”

果然证实了他的猜测,郭昌门的秘密,就在这双耳朵上。“查壹下二十年前,留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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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宁满身疲累的从暗道回到房里,可迎接她的,却是另一个坏消息。

她换回了家中常服,转身成了温柔文静的淑女,推门出去。

守在门口的九香早已习惯她的突然出现,上前跟她报告一天所发生的事。“小姐,今天二小姐来找过一次,她想去游玩,您不在她和觅香去了。下午府内来了一位贵客,听说就是您的未婚夫。老爷和夫人遣人来过三次请小姐,第三次有传话说,那贵客在府内住下了,让小姐明天早起去见老爷和夫人。”

哪什么贵客呀,不是莫知奇还能是谁。这人还要不要点脸皮,竟然就在未婚姑娘家住下了,还是以那种身份。

她现在可没空去管那个无赖,明早还得去报到待命呢,黄昏又得去百宝来看下情报收集和处理事务,一身都是事。“明天若是老爷和夫人来要人,你就按照平时那样就行。”

九香为难的道:“小姐,这回可不行呢。老爷和夫人说,这回再不出现,就进房来了。”

徐思宁回到房里,冥思苦想对策,苦了她这分身乏术了。她还得用着青榆的身份做事呢,不去出工的话,身份是小,师兄们可能又会被波及到。平日里装成深闺淑女还好,没人怀疑,可如今爹娘硬要见人,她不得不见的。唉,不如再让九香躺在床上装病,然后再让平儿在一旁帮忙,这个法子之前用过可行的。

思及此,她起身出房找徐思平了。

弯月半空,星星闪闪,一座小亭内独自坐着一位少女。她双手撑腮,出神的盯着石桌上的灯笼。

有人步入院内,脚步声细到难以察觉。

“徐小姐?”是把年轻的男声。

徐思平转头并站起来,有些防备的看着来人。

院内还有些女儿节的花灯未摘下,天上也有亮光照下,所以她能清楚看到是何人。只是,怎么会是他!他面容俊美,玉树临风的朝她走来。

“是你,我就知道。”莫知奇温和的笑着,黑眸流光。

“你……”毕竟是在自己家里,她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慌张,只是想不到他为何在这里出现。他真的是姐姐说的采花贼吗,不像真的不像。“是谁?”徐思平白天刚好出去玩了,并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

莫知奇离她两步之外停下,挑眉,从怀内取出一枚玉佩,摊在掌心。“你还记得吗,三天前,我们在南延街见过。我当时看到你腰上别的这个,然后便留意你。至于你掉了手帕,我才找到机会上来见你一眼。”

徐思平看着他手中的小鱼儿,想起姐姐也有这个玉佩。她也没想到是定情信物,若是那样姐姐不会给她的。这缘分好像书上说的一样奇妙,她含羞低头,完全没有了平日的伶牙俐齿。“记得。”

“刚好我也收下了你的手帕,我们还有玉佩。”莫知其意有所指的说。

徐思平还没明白他的话,使得气氛有些安静,他便又开口找话题:“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她不知怎么了,感觉脸上发热。

莫知奇毕竟不是毛头小子,明白她此刻的羞涩。“你是不是怕黑?”

徐思平摇头,“我在想……”她咬着唇瓣:“光。”

少女的答案含糊其词,莫知奇只能自己猜了。看了一下四周,他立马有了答案,“你是不是想把那些萤火虫装入花灯里?”

没想到他居然能猜中自己的心,她有些高兴,微微抬起头,毕竟放不开,便小声“嗯。”了声。

能找到和佳人亲近的机会,他最乐意不过了。“我帮你。”

于是两人在四周扑捉着萤火虫,每放一次入灯笼内,两人都能感觉到关系在悄悄的缓和。少女虽然还是羞涩,可是敢抬头了。

有了莫知奇的帮助,一院子的虫子很快不见了,全都装入了花灯里。

少女坐在椅上,还是初见那样,双手撑腮,偏头看着满笼的绿点莹莹。莫知奇没有打扰她的兴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姣好的侧脸。晚风有时会刮来,微微勾着少女额头的细碎发丝,莫知奇恨不得伸手替她别到耳后。

本来他真不想遵从那个老头的什么破婚约,来广陵不过是想看看留影。结果让他遇到了她,那天如果不是风刮起她的面纱,见到她的貌美如花,他是不会现身的。老头真是做了个好事,搁着个这么的绝色妻子,他还是乐意娶的。纯真得像是白纸的她,相信调教起来,滋味会很诱人。

半晌,她却遽然拆开灯笼,把虫儿都放走。那点点荧光,又飞散在院子四周。有几粒甚至挂在了她的发丝、衣间,没来得散开。

莫知奇只觉得她好像仙女一样,有些似梦如幻。“你不舍得它们了?”

徐思平没料到这个不过见了两面的男子如此明白她的心,如果他真是采花贼的话,他怎么从未对她越距。“我只是看一下,便满足了。”

她的柔弱中带着一份坚忍和善良,明知道喜欢放不下,却不放纵的追求。莫知奇暖暖的笑着,“夜凉了,你早点回房吧。我先回去了。”男女有别,也不能送她回去,真想成亲那一天早点到来。

第一次和男子相处如此长的时间,还是个笑起来能让她脸皮一直发热的男子。“嗯。”

幸亏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她见到姐姐时,姐姐并没有发现异样。

徐思宁得到妹妹的答应,松了口气,回房沐浴更衣,睡了踏实的一觉。

第二天她到力余说过的地址,欢喜街细流巷的七号报到。她还以为这个大公子,会住在南延街,结果是住得这么偏僻,不过距离她的百宝来如此近也是好的。

她敲开门,迎接她的是没那么凶神恶煞的林源财。她跟在身后,边听边打量。屋子倒是装饰得挺好,只是并不大,是她家一半大。也就是一个小院,院里有个凉亭,一个大厅和庖房,三间两大一小的房子。

“一个月有三十两月俸,公子未回府之前,你可以到摘星楼领取,回府后到管家那。”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府啊?”

“快则数月,慢则一年半载,全凭公子意愿。”

这个时间似乎并不够她脱身呢,想法子的时间还是够的,以后唯有见步走步了。

“你平日是跟随公子出入的侍从,回到宅里要跟着疱房的李老一起干活。”林源财说着走到了疱房,推开门,里面早在等候了一位老者。

徐思宁没想到这三十两还真不是试菜那么好赚的,原来还要做庖丁呢。她虽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但也不是能煮出好吃的。小家碧玉不做,就是要混江湖,可悲混到了这种下场呀!

林源财交待完就留下了他和李老,屋内有些安静。

好歹是个老人家,也不能失了辈分,她头皮发麻的开口:“李老,我叫青榆。”

李老看了她片刻,说道:“今天的早饭我做好了,你现在出去买中午的菜肉。”

宝物她还会看一点,账薄也会看,就是不会看肉和菜。“李老,我不会的。您能不能帮帮我?”

李老倒是好商量,领着她出门,边走边说:“我岁数大了,公子找你来,也是想帮轻我一点。我今日带你一回,以后你要自己出来了。”

李老让徐思宁推走院里的车子,去买菜。“屋子加上你我,住了十一个人。公子和他的八个侍卫。早餐都是肉粥素包子,公子喜好清淡,不过这早餐都是老头我弄。你需要记住午膳给公子准备五道菜,侍卫是三道菜,我和你两道,晚饭需要多加一道菜。午时煲一锅汤,晚时得重煲一锅不同口味的。公子喜好清淡,甜咸要比平常少点。菜钱每个月去摘星楼账房先生那去,花多了自己垫付,一般还是有余银剩的。”

一路听李老讲解,她很快就记住了要领。她不是个认命的人,但是个安分的人,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可不想脑袋一不小心就交待了出去,做庖丁就庖丁吧,大女侠能屈能伸。

两人回到院中,已到了巳时,李老又命她开始准备午膳了。

徐思宁先是得到井里打水,一拉一提,快步到到水桶旁,倒下,瞬间的事。打好水,装入花洒内,快速洒完一行又一行,甚至连“自力更生”的大树也受到了她随手的照拂。而后去院中劈柴,脚一踢,手一挥,柴应声而掉开几段,不过片刻便砍好。而后再回疱房洗菜,菜都不用拨开,直接拧断菜头,扔进盆里。她双手毫不费力的举起大瓦盆摇了几下,那力度只使菜散开,并无破烂。

李老以为要来一起洗菜的,然后被吸引住了。他一辈子都呆在疱房里,哪见过这等功夫啊,好像街边卖艺的杂耍一样,于是便一直盯着看。心里奇怪,这小子连袖子也不卷起来,还干得这么利落。

摇好了菜,徐思宁把菜一直往上抛,掉入水中过了水。李老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游刃有余的颠锅翻炒。

本来以前李老洗快半个时辰的菜,如今又是片刻的功夫。等徐思宁要去生火时,李老阻止道:“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呐,你先坐下休息会,待会就只需帮我打下手了。”

徐思宁想到反正有这个时间,不如回铺内处理一下事务。她试着跟李老商量,“李老,您看我能不能走开一会啊?”

“去吧,茅厕在那边。”

徐思宁摆手,“李老,我是想回一下铺子,就在附近呢。而且你也看过我身手,很快的。”

“这……”李老想了下,说:“我也很难做主,你不如问下林侍卫吧。”

结果林源财让她去问公子,她硬着头皮敲了书房的门。

当她把理由说明后,明连不置可否:“如你不能随传随到,有等待你的下场。”

言下之意是,走是可以走,但是如果需要时叫不到人,那么她会被收拾。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传她呢,这还不是走不了吗。第一天上职还是悠着点,她可不想惹麻烦呢。

徐思宁走后,力余敲门进来报告了新的情报。“二十年前,郭昌门有一次外出失踪了,半年后才回到家中,人倒是无损,可他的夫人发现了他的耳朵不一样了。以前郭昌门两只耳垂后,是有一粒小痣。当时回来的郭昌门,耳朵已经没有了那两个黑痣。”

果然证实了他的猜测,郭昌门的秘密,就在这双耳朵上。“查一下二十年前,留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