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多久……

到底过了多久呢?薛沁不知道。她从最深的黑暗中醒来,睁开眼睛看了看。天花板上的微弱灯光在她眼前旋着,她不记得发生了什麽,甚至忘了自己是谁。男人们已经离开了,把她丢在包厢的茶几上。玻璃几面在冬天冷得象冰,她在上面躺着却什麽感觉都没有,可能身体已经像那玻璃一样冰冷。

「我操,什麽情况。」来收拾东西的服务生看到房里的情况骂了一句,连忙把门关了。那几个公子哥的包厢一向没人喜欢收拾,每次总弄得一团糟,各种东西乱丢一气非常讨厌。推来推去的,最终收拾的事情落在自己这个新人头上。虽然听说过会被丢的很乱,但眼前的情况还是大大超出他的预料。

包厢的地面一片混乱,本来应该放在茶几上的东西都在扫到地上,而茶几上躺着一个女人,全身赤裸,只有一件上衣搭在肚子上,什麽要紧的地方都没有遮住。女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糊着粘液,双腿大开着,腿间的几面上积着大片白液。

这是该报警的吧,还是那几个大少找的小姐?服务生想要恢复冷静,但下体已经止不住的硬了起来。这情况,还是先问问前辈们吧,他这样想着,却忍不住解开裤子走近了。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在乎在来一次吧……他看那女人似乎还昏睡着,起了贼心。这情况如果被前辈们知道了,大概也少不了被干的命运,那样可就轮不到自己了。他伸手想碰碰那女人的脸却又怕碰醒了她,有贼心却没有贼胆。再拖下去真醒了就不好了。他在半软的慾望上撸了几把,对着那小洞就想插进去,脑袋上却猛地一疼,倒在一边失了意识。

薛沁坐了起来,手上握着一个破碎了的酒瓶。迷蒙中她觉得又有人靠近了,充满着恶意。她没有别的办法,意外的摸到了手边的酒瓶,就在那人碰自己的时候砸了过去。

眼前触目惊心的红让薛沁的神智全然清醒了。她需要逃出去,她必须逃出去。忍着全身支离破碎般的疼痛,她站起来,捡起衣服,那已经破碎的不能蔽体。她看向被自己打倒的男人,扯下他的衬衣裹在身上,用袖子在腰间打了个结,然後就逃了出去。

她没有遇到人,直接跑了出去。冬日清晨寒冷,她只裹着一层单衣很快被冻得瑟瑟发抖。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漫无目的的跑着。她不敢回家,害怕见到那男人,她也没脸回去,没脸见那个男人。疼痛和冰冷侵袭着她,一切都只靠一口气支持,当这一口气松了,薛沁就不由得倒了下去。

如果就这样死去了也很好吧,死掉了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了,无论是不敢面对的人还是不想面对的人,应该多少都会为自己的离去难过一下吧。倒下的时候,薛沁胡思乱想着,很快,她连思考都做不到了,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