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盛在实验楼楼顶呆到天边挂上了星子才下楼回家。实验楼离车棚有段距离,还得从礼堂边上绕过去,为了不跟曾小桥碰到,他也是绞尽了脑汁。

他原以为这么晚了,学校里应该不会再有人,没想到路上竟然还见到一个。那人头顶竖了一对长耳朵,上身穿着学校发的运动服,下半身却是热裤,屁股上还有一团白色的绒毛晃来晃去。她手里拎着一大包东西,吭哧吭哧在前面走。

孙盛见到那对兔耳朵,心里起了个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波澜,然后没事人一般双手插在裤袋里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走了一段,那女的突然回过头去。两人一打照面,均是一愣。

曾小桥是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脑子里就开始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放学后无人的校园、昏暗的灯光、突然响起的脚步声……

她越想越心慌,才打算回头看看是什么人,没想到是孙盛,不由得咧嘴:“你、你还没回家啊?”太久没近距离接触,她有想表现好一点,但舌头仍然不利索。

天没彻底暗透,曾小桥一转身,孙盛就看见敞开领口露出的大片肌肤,脸上便有些热。他不自在地垂下眼睛,两条白晃晃的大腿就跃入视野里。她这穿的都是什么衣服!

脑海中立刻有小人跳出来,这家伙穿什么都不关他的事!

孙盛定了定神,大步朝她走去。

见他没躲着自己,曾小桥乐得都要飘起来了,大着舌头汇报近况:“那个文化节不是要到了嘛,然后我们班表演话剧,那个,爱丽丝漫游仙境,就是一个童话。”孙盛从她身边晃过,脚步都没停顿一下,她赶紧跟上去,“然后我、我演兔子,最近天天在彩排……”他走得很快,她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住。

眼看离车棚越来越近,曾小桥想他骑上了车,她可就真的追不上了,便当机立断坐到地上:“哎呀——”

见他果然停下,她仍坐在地上不动,揉着并不疼的膝盖:“我、我没事!”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她有点紧张。

肚子里一把火燎得孙盛胃疼,几步就立在她面前:“……”她能不能有一次不出幺蛾子,在他面前都摔多少回了?

他这么一盯,心机婊新手曾小桥以为被他看穿,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硬着头皮爬起来:“我不是故、故意假装摔倒——”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早认错,早超生!

假装?!她可真是好样的!胃里的火直窜到脑门,孙盛强压着怒气:“你到底想干嘛?”测试他对她的紧张程度,还是博取同情?

曾小桥缩着肩膀,半点声音都不敢出。虽然她是因为怕他走才这么做,但不管怎么样,她确实骗了他,他生气也很应该。

她唯唯诺诺的样子惹得孙盛更心烦,干脆掉头离开,走了两步衣角就被拉住了。他语气不善:“放开。”结果衣角被攥得更紧,他憋着气转身从她手里拉扯衣料。一件衣服而已,他还扔得起!

男女的气力天生不对等,曾小桥就算用上了再多的劲,也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眼泪慢慢涌上来,噙满了眼眶,她努力控制着语速,不想让他听出哽咽:“我是想跟你多呆一会儿才那样,你别生气……”

她伪装得用力,但哭腔还是很明显。

孙盛觉得曾小桥简直有毒!把她晾了一个月,他很有把握地把她归回到路人甲的类别里。

结果呢?

她摔倒,他紧张,她撒谎,他生气,她坦白,他的毛也就真的被她捋顺了。这家伙对他的影响力绝不绝后不知道,空前是一定的。

尽管十万分地不情愿,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孙盛不承认。他有一瞬心里很是不安,自觉在曾小桥面前失了优势,落在下风。他甚至想从她面前逃开。

不过还好,他并非日暮途穷——她对此毫不知情。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出自己被她影响之深的原因,将其扼杀。如此一来,他就还是原来那个谁都不在乎的他。

思及至此,孙盛稍微镇定了一点。

所以,喜欢他的女人这么多,曾小桥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答案实在太明显。

所以,他是因为跟曾小桥睡了,才尤其注意她?

那他是不是应该多睡几个?念头乍起就即刻被本能否决了。他的身体对曾小桥不反感,可不代表对其他女的也一样。女人都是疯疯癫癫的偏执狂,他一丁点儿都不想招惹。

或者,他可以跟兔子多睡几次。山珍海味天天吃也得腻,何况这兔子根本只是路边大排档里的菜色。

等到他腻了兔子,她凑巧也厌烦了他,一拍两散,自然最好。又若是她依旧对他迷恋得要死要活,他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地偶尔见她一见。

孙盛深觉这法子万无一失,既保全了颜面,又能让他泰然面对兔子。不过一码归一码,他没打算轻易饶过她骗他的事:“我犯得着为你生气?”

曾小桥被他嘲讽的语气刺得心里针扎一般,呐呐道:“那你是不是、是不是没生气?”

孙盛提脚便走。她简直就是猪脑子!

曾小桥眼疾手快地扑过去:“我错了!”

他略微一顿,便被她抱住。

曾小桥咬着嘴唇,又收紧了手臂,整个人都往他胳膊上贴,声线有些发抖:“我真的错了……”

她做得这样明目张胆,孙盛就算是块木头,也知道她在用胸前那两团肉挤自己。他没把她往外推,冷笑一声:“几天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曾小桥顿时像被火烧着了一般放开他,脸色青白交替,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她一直都知道肉体勾引什么的被人不齿,却没想过头一个看不起她的就是孙盛。好不容易才忍住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擦都来不及擦,她只能扭头就跑,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

孙盛抓住细腕,往后一带,另一只手捏住了下颌骨,迫得她不得不抬头。五官本就不出色,加上泪迹纵横,此时此刻曾小桥跟“美”无论如何都搭不上边。

这个姿势实在让人浮想联翩,曾小桥还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透过泪水望着眼前模糊的人影,不死心地试图营造“梨花带雨”效果,耳朵里却硬邦邦地蹦入一个“丑”字。她这回连哭声都压不住了:“呜——唔?唔~”

第一声还有些惊吓,第二声可就是从鼻腔里发出软糯的哼哼了。

曾小桥被这既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吻弄得头重脚轻,却也没忘记张嘴。不管小说还是小黄片,从来就没有光贴着嘴巴亲的,舌头到最后总是要上场。只是她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传说中“一尾灵活的小鱼”游进自己嘴里。

幸好,她从来不是不知变通的人。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她当即就踮着脚伸了舌头去撬孙盛的牙缝。

孙盛脸上烧得厉害,虽说已经下了嘴,可眼里映着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平。

这家伙怎么能这么没脸没皮?

刚刚还难堪地哭着,转眼就能抱着他又啃又舔,真不知她是忘性大,还是本来就没自尊。不过想想她这副德行都是为了他,他心里又好过许多,咬紧的牙关便松了松。

曾小桥对吻技自然也是特训过的。只是特训归特训,真正贴着孙盛嘴巴的时候,她哪里还想得起技巧来,只胡乱地在他嘴里搅,脑袋里全是少儿不宜的画面。没把孙盛勾引得欲火焚身,她自己倒先软了腿,私处的汁液一股接一股地流。

孙盛本来只想给她点浅尝辄止的甜头,哪里料到她土匪一般的作风,逼得他不得不把牙关一松再松。这也就算了,她偏生还要在里头兴风作浪,他躲都没处躲,口水还要被她搅出去,下巴湿了一片。

孙盛哪里受得了这个,身体后仰,硬是把欲在自己嘴里生根的舌头拔了出去,手背用力擦着嘴角,嫌弃得要死:“你能不能弄干净点?”

结果就见她腆着脸在他下巴上一口一口地嘬。

曾小桥没长骨头似的靠着他,腿心那块不争气的地方骚动更甚。她有胆子勾引他,却没勇气对他说“你摸摸我”,只能绞紧了腿。

耳边冷不丁就冒出咬牙切齿的声音:“忍着!”

她蓦地瞪圆了眼睛,声调不由自主地调高。比起“他为什么会知道”,她更关心的是:“你不——”

孙盛简直羞愤欲死,死死捂住她的嘴,不敢有一丝松懈。他快速将四周都打量了一遍,没看到人影,才低头在她耳边恶狠狠道:“你干脆去广播里喊好了!”

他才觉得她猪脑子,她就立刻把智商变成负值给他看。

这种事是能嚷嚷的么?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他们淫乱校园,他反正早就恶名在外,倒没什么。她那脊梁骨经得起别人戳几下?

要不是怕他不高兴,曾小桥还真想去广播里喊。其他人都近不了孙盛的身,她曾小桥却能跟他这样那样。就算事实上她对于他也只是个倒贴女,但在外人眼里看来,她对他意义绝对不一般!在他这里得不到回应,如果在别的地方能找到点认同感她也很开心的。

她不由得噘了噘嘴。

孙盛像是被火燎着了一般缩回手,眼风刀子似的往她身上扎,这家伙还没完了!可视线扫到她湿润的眼梢,他突然忆起她刚刚才哭过的事来,嘴边的讥诮便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口。

黑瞳里流光明灭。

他在心里强调了不下八百遍他只是看她可怜之后才开口:“能忍的话就去上次那个酒店……”

曾小桥忙不迭地点头表示自己可以。

后面那句“实在忍不了就等着我买套回来”便被孙盛吞回了肚子。

一回生,二回熟,何况这已经是第三回。曾小桥本以为不管怎么样,自己多少还是能拿出些特训成果的。可孙盛俯下身时,她在脑海里排练了一遍又一遍要对他施展的技巧突然就消散殆尽,眼里只容得下他潋滟的眉眼。

孙盛觉得很烦。

浓密的黑发像行藻一样蜷曲着铺在奶白色肌肤上,两只手像四肢朝天的小动物一般缩在胸前,乳肉被挤到一处,显出浅浅的沟壑来,随着身体的动作不住前后摇晃,连带着顶端两点嫣红也颤颤巍巍的。身体毫无保留地朝他打开着,那个他一度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已然被撞得起了红,下面两瓣唇软软地贴着肉茎。

从头到脚一副乖顺好欺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可他为什么要怜惜她?

他瞥向被自己刻意回避的脸,试图找出点厌恶的情绪。她眼睛红了一圈,隐隐泛着水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好似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一般。

孙盛被她小心翼翼又可怜兮兮的情状弄得心浮气躁,索性将她翻了个面。

曾小桥的胯部被提起来,她不得不跪在床上已维持平衡。紧接着腰上受力,她配合地坍下腰。手被捉着往后,指头贴住了什么往两旁分开。

她被摆成了臀部高高翘起,双手掰开肉穴的求欢姿态。

把那个地方掰开这种事,她也不是没做过,可还是觉得羞涩。身后久久没有动静,她忍不住想孙盛是不是在看那里。

冷厉的眼眸里倒映出肉穴蠕动的样子,他呼出的气直接拂过那敏感的一处,把她撩拨得春情荡漾。可他什么都不会做,只那样冷冷看着她。视线像是有了实体,撑开穴口,将塌陷的甬道统统搔刮过一遍,穿过狭长的宫颈,直达子宫腔里去……

曾小桥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着。

孙盛确实在看她。

只是他的表情跟冷厉没有一点关系——面红耳赤,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诚然是他把她摆成这样的,但她怎么就这样心安理得地维持着这种不知廉耻的姿势?

还有那个洞!水流得到处都是,穴口附近自然是重灾区。另一个满是褶皱、紧紧闭合着的孔穴也不能幸免于难,甚至连大腿都是湿乎乎的。

她正身体力行地表达给他看什么叫做饥、渴、难、耐!

淫妇!淫妇!曾小桥这个小淫妇!

孙盛恨不得把“淫妇”两个字贴到她脑门上去,转念一想,她若是淫妇,自己可不就成了那奸夫?再一思量,她这样发浪正好印证了她对他情难自禁?

须臾之间,他脸上的表情已从愤懑转为自得,挺直了背脊,用眼角瞥着曾小桥腿间。

算了算了,她既然这么喜欢他,他就勉为其难让她舒服一下。

甬道被撑开时,曾小桥被肉茎热力烫得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胳膊上泛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进、进来了……

她偷偷翘起嘴角,每次都有一种不真实感。跟孙盛做爱什么的,总觉得是白日做梦。

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孙盛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掐着她的腰前后摆动,性器并不完全抽离,堪堪剩了顶端在内便又带着更强的势头捣进肉穴里去。

刚才当然也很好,现在是好过头了。

曾小桥头皮发麻,知道他不喜欢听自己叫出声来,勉力压抑着,实在忍不过了就将脸埋入枕头中。

两人都默不作声,身体撞击的声音反而更加凸显,甚至连性器摩擦发出的黏腻的咕唧声也清晰可闻。

听在孙盛耳朵里,自然是十万分的淫靡。

只是——

色兔子怎么还没高潮?

他有些焦躁。

肉穴一下一下被插着,曾小桥只觉胸腔里的空气也好似被一点一点顶出去。她只剩了肩膀顶着床,他动作幅度一加大,她便不得不随着晃动,没一会儿就开始头晕眼花起来。她无可依凭,只能将分开肉穴的手抽回,撑在床垫上以固定身体。

下体的感受却没有因此减退。花穴几乎要被干翻——肉茎抽离时黏附其上的皱襞便会被拖一截出来,又随着肉茎插入还纳回去。甬道胀到极致,便失去了对那处的控制,由着肉棒进出自如。没有失禁已经是万幸,做到像小黄书男主说的“你是要把我绞断”那种程度简直是痴心妄想。

可是孙盛把手伸向她腿间,搓揉着肿胀的花蒂。

曾小桥顷刻间就僵直了身子。

大脑有瞬间空白,身体还恍若在云端浮沉,肉穴又遭受到新一轮的碾压,花蒂甚至被夹在指间玩弄。

她攥紧了床单,死命将呻吟咽下去,试着同身后的人商量:“孙、孙盛,我能不能叫、叫出来……”

孙盛闻言,俯下身,叠在她背上,一手拢住软乳,下巴搁在她肩头,脸上似笑非笑:“你叫啊。”

你叫啊。

曾小桥不敢叫,咬住枕头准备死扛。

奈何根本扛不住。

火热肉块熨过内壁每一道褶皱,即使隔着一层乳胶,她仍能感受到性器的高温。指尖掐着勃起花蒂的力道越来越重,快感既汹涌又尖锐,身体时刻处在失控的临界点。

了不起就尿出来。

曾小桥自暴自弃地想。

把对方干到失禁,是某方面能力强劲最直接的体现,很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她从各种渠道了解到的信息都是这么说的。

可当原本对着花蒂恣意妄为的手指下移到穴口,并试着与肉茎一起插入时,曾小桥还是慌乱地挣扎起来:“不行!不能这样!不可以……”

她打心眼儿里不愿意让他看见自己的丑态。

孙盛反手握住阻挠自己的爪子,手指扣在一起,调整了呼吸,阴恻恻地开口:“我让你叫,你就叫‘不行,不能这样’给我听?”

他起先还能游刃有余地掌控节奏——就算在她高潮的时候,肉穴绞得性器发疼,他也没乱了阵脚。

都怪死兔子说要叫床!她这么郑重其事,那他勉为其难听一听也无妨。期待了半天,她却一声不吭。

孙盛本来就不喜欢这种淫声艳语。做就做,哪那么多废话?有心思说话,不如专心做正事。那些无意义的“嗯啊喔呀”,叫跟不叫也没什么区别。要是声音再矫揉造作一点,更是等同于噪音。

可曾小桥言出不行,激得他倒非听不可了。

不叫是吧?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出声!

结果她叫是叫了。

不行!不能这样!不可以!

不行!什么叫不行?他说行就行!

不能这样!什么叫不能这样?他想这样就这样,想那样就那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可以!什么叫不可以?都到这份上了才说不可以,早干嘛去了?一个小破洞,还搞得多金贵似的!

孙盛脾气一上来,存了不让她好过的心思开始胡作非为,扣着她的手硬往被肉茎塞得满满当当的蜜穴里插。她不想让他摸,那一起来啊!

曾小桥大概知道他是因为自己说的话而不开心,又对即将到来的事情怕得要死,眼泪不要钱似的滚出来:“小骚穴要被大肉棒插坏了!”横竖逃不过,不如死马当成活马医!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语速又急又慌,哪有半点呻吟的旖旎意味,分明像是喊魂。偏偏孙盛的毛就被她捋顺了,他回味了一会儿,故意用不确定的声音说道:“你说……什么?”

“……”曾小桥视线因为眼泪糊成一片,耳朵里嗡嗡的,根本没听见他的话。

孙盛单手捏住她双颊,让她侧过脸来:“你——”

只要不瞎,都能看出她在哭。他有些心慌,嘴上还在逞强:“是你自己说要叫的……别哭了。”

被他这么一关注,曾小桥也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孙盛索性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是不是下面疼?”他刚才昏了头,一点儿没控制力道,做过了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她就是一言不发地掉眼泪。

“你再哭,我可走了啊!”他又烦躁起来,作势要起身。哭哭哭,女人就知道哭。有问题就说出来,光哭能顶什么用?

曾小桥一听,扭身扑过去,扁着嘴巴:“我、我喜欢你!”

所以说女人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尽管猝不及防,好在孙盛也是被表白过成千上万次的人,不至于有什么丢脸的反应。更何况,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曾小桥喜欢他:“别想糊弄——”

“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的!”她那时都已经做好丢脸的准备了,没想到他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还那么好声好气地跟她说话。让她觉得,比起其他女生,他对自己已经温柔得不像话了。

孙盛直觉地否定:“不要说做不到的话,我不会喜欢你的。”

“那也没关系!”

“那我喜欢别人了,你怎么办?”

“我就走到远一点的地方喜欢你。”

“远一点的地方?”

“就是不碍着你的地方。”

到最后孙盛也没搞明白她到底为什么哭。后来,曾小桥摸着他的唇角亲上来的时候,他没有推开,怎么看她怎么顺眼,团在怀里简直丢不开手。

曾小桥被喂得饱食餍足,高潮后的身体软绵绵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她歪着头看孙盛起身套上裤子,赶紧坐起来,手脚并用爬到床沿,紧张兮兮地问:“你要走啦?”

“要你管!”孙盛没好气地啐道,拉长着脸去到水。她还真是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现在就敢问东问西,日子一长可怎么得了?

哦,只是去喝水。曾小桥放了心,视线还是胶在他身上。

孙盛镇定自若地喝完,晃了晃杯子:“喝不喝?”

“喝的喝的!”她忙不迭地点头,捧着他递过来的玻璃杯喝得心花怒放。孙盛特意帮她倒的水耶!她就说嘛,他对她很好很好的。

“你要不要再躺一下?”

孙盛差点被她讨好的笑容闪瞎眼,鬼使神差地就如了她的意。甫一躺下,她就像块牛皮糖一样贴上来。触感不坏,所以他也没有抗拒得很厉害。

只是——

她的眼神再热一点,就可以直接把他烤焦了。

孙盛干脆侧过身子,一手支着脑袋,毫不客气地跟她对视。看得过看,谁怕谁啊!

手臂因为用力显露出并不夸张的肌肉线条来,连手腕处骨头的隆起都好看得像是精心设计过一般。橘色暖光从头顶照射下来,长密的睫毛遮挡了光线,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瞳眸里光影浮动,端得让人怦然心动。

孙盛只听兔子“嗷呜”一声,就往自己怀里钻,嘴里嘟囔着“怎么这么好看”。他挑了挑眉,这家伙嘴上是抹了蜂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