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的屋邨,有时静得十分骸人,沉默的街灯,在黑夜里散发着恐怖的气氛,巨大无朋般的屋邨大楼,彷如沉睡了的巨兽,寄生在它体内蛆虫般的人也暂时僵直了似的,不再为生存而蠕动挣扎。黑黑沉沉的世界,完全没有半点人声风声,静得令人有点耳膜刺痛。

但在这种如死水般沉淀的世界里,是否一切都经己停顿呢?事实未必如此,因为最小在屋邨某个角落内,仍然有人在呆呆地坐着,那个人便是周施奶。由午夜开始,周施奶经己坐在这公园的暗角内,她一直望着头上的大厦。

三楼那个单位,几个钟头前还是她的家,里面不但有属於她的房间、她的衣服、还有她的丈夫。但现在一切可能都经已不再属於她。因为今晚当她兴致勃勃准备跟丈夫造爱的时候,她发觉丈夫的阳具上,不但残留了一股腥臭的气味,耻毛间还有一条染了深褐色的头发。

这条头发代表了有另一个女人存在的证据。这个女人不但偷地吞占过应该只属於她的东西,更加揸乾了应该只属於她的精力,偷走了应该属於她的快乐。

最近几个月来,她发觉丈夫跟她造爱的时候,体力明显减退了许多,精力大不如前,甚至连泄出来的精液也稀薄了。

开始时她以为是丈夫因为工作疲劳,加上年纪大了,所以有点不济事,所以她除了煮了许多补品给丈夫服调理身体外,即使自己有需要,也不敢过份要求,宁愿自己躲在浴室里用花洒和手指解决,一心只是为了爱借他的身体。谁知自已为他一点一滴,辛辛苦苦悭回来的精血,那无良的家伙竟然尽都洒到别的女人身上。最令周施奶不甘心的是论身栽和外貌,自己都绝不会逊色於外边任何女人,特别是浑身雪白柔滑的皮肤,与及那对丰满圆浑的乳房,有时连自己摸起来也有涗不出的快感。

虽然结婚後,她的腰经已不及少女时那样纤幼,但藉着修长的双腿来衬托,她的身段仍是苗条迷人。可是他丈夫却没有珍惜,竟然去跟别的女人胡混。周施奶虽然大吵大闹,但丈夫始终不肯承认跟别的女人有染。

周施奶知道自己没有敏感,更无法诈作不知,於是在盛怒之下,愤然离家。他的丈夫虽然不断打电话给她,但她没有接听。两个钟头後,她在留言信箱内说自己经己回了内地娘家。其实她非但没有返内地,反而躲在所住单位的楼下,因为她深信未吵闹之前,她的手和咀巴经己把丈夫的慾火撩起,要是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心里经己没有自己,说不定会去找外边的女人,又或者趁她不在时,直接叫那个女人到家中胡混。

潜伏在这里,前者固然可以跟踪,後者更可以捉奸在床。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家中的灯还没有关掉,但出入大厦的人则越来越小,直到夜深人静,不但见不到那女人的影踪,就连自已也不知应该往何处去。直到现在,周施奶经己又疲又累,她开始有些後悔自己的计画。

正当她犹疑之际,楼上其中一个单位内,突然传来开门声,在这种静极的时刻,声音传播得格外敏锐,加上周施奶一直处於留神状态,立即发现到声音是来自三楼的另一边。

周施奶睁大眼睛看过去,见到同层的马施奶竟然从自己的单位内窜了出来,穿着单薄的衬衣和短裤,竟然经过走廊朝自己所住的单位方向而去。

周施奶奇怪之际,脑海里灵光一闪,猛然想起马施奶最近为染了一头深褐色的头发。「莫非是她?」

周施奶念头一起,人也狡免般弹起来,直冲向楼上。沿途上她的心不断在想:夜深人静,马施奶偷偷摸的走出来干甚麽?为甚麽她会朝我家去?那条头发为甚麽又刚巧是深褐色?

那个马施奶妖里妖气,天生一副专门勾搭男人的狐狸相,最近还常在施奶群里数说自己丈夫如何不济事,红杏出墙已是迟早的事,想不到她竟然向阿周打主意,自已实在太失策,怎麽没有提防到的呢?

周施奶又怨又艾之际,人已跑到三楼。

长长的走廊,除了昏暗的廊灯,马施奶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要是她下楼去,刚才应该会跟她碰面,即使她是上楼,照理也应该会有楼梯向,现在甚麽也没有,那个马施奶分明就是躲进这里其中一个单位里!」种种蹟象令周施奶越来越相信勾引自己丈夫的女人,便是马施奶。她怒气冲冲直向自己的单位前去,准备来过捉奸在床。正当她经过垃圾房的门口时,忽然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奇怪的声音。

周施奶下意识闪过一边,侧耳再听清楚,发现这种声音,竟似是个女人的呻吟声。

一种因为情慾高涨而发自咽喉深处的呻吟声。

周施奶心想:「这种时候,垃圾房怎麽会有这种声音?」於是周施奶便从半掩的门缝向里面望进去。垃圾房里也有灯,但昏暗得若有若无。周施奶睁大眼腈寻找,终於发现在垃圾房的深处,一堆破旧的家俬上,有两条身影正在相拥互吻着。

周施奶一眼认出其中一个头发散乱的便是刚才悄走出来的马施奶,而另一个明显是个男人。

周施奶心想:「莫非这对奸夫淫妇不敢在家里偷情,所以走来这种肮脏地方干这种肮脏事?」周施奶本来就想冲进去,可是当她看到对方健硕的胸膛时便立即止步,因为她一眼便认出对方绝对不会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的丈夫虽然也拥有健硕的胸膛,却没有绞上那种令人看来有些恶心的纹身,和黑得有种肮脏感的肤色。

「马施奶在跟别的男人偷情?对方是谁呢?」想到这里,周施奶的怒火登时被好奇心所取代了,悄悄地从门缝边闪了进垃圾房内。

三楼的垃圾房是专门收集各单位弃置的大型废物,再按时搬走,所以里面除了空间大,屯积的杂物也有许多。周施奶随便走到一些杂物後,经己躲藏在黑暗当中。

马施奶和那个男人,经己打得火热,完全没有发觉周施奶躲在一角偷看。

只见马施奶穿着又薄又紧身的衬衣,低胸的设计以及超短的波裤,让她身材的展露无遗,特别波裤旁边的高叉,更令她的双腿显得修长细致,虽然马施奶已经过了四十岁,但是身材却没有大幅走样,身上的每一寸,彷佛都有一股令男人冲动的吸引力。

男人一双粗糙肮脏的手,就在马施奶这副充满挑逗和诱惑的胴体上不断的乱扒,时而抚摸她的臀部,时而又大腿直伸到来裤内,他的头自马施奶的粉颈越吻越低,直至埋没在她的胸脯内。

微弱的灯光下,周施奶只看到男人头顶头发稀疏,中间还有个光秃秃的旋涡。

这种模样周施奶令突然想起一个人,便是每天在各家各户的门前收集垃圾的垃圾佬。

假如是他,那就实在太令人恶心,因为周施奶记忆中那个垃圾佬不但又黑又肮、样子奇丑,特别是那排又黄又黑的牙齿,笑起来也令人觉得可怕,而且一身臭味,老远也可以闻到。

假如要跟这种男人偷情造爱,简直是人世间最大的惩罚。

周施奶心中不禁盼望,正在令马施奶恣意疯狂的男人,不会就是那个垃圾佬,否则这场种场面,比人兽交欢可能更令人作呕。

男人在马施奶胸膛埋首了好一阵子,终於抬起头来,灯光虽然晦暗,但周施奶却看得一清二楚,对方的确是那个垃圾佬。只见他满目通红,咀角满是唾沫,丑陋的脸孔散发野兽般的情慾气色,周施奶的心顿时被吓得跳了出来。失惜间竟无竟地碰撞了一下身边的杂物。

马施奶到底是来偷情的女人,警觉心较强,立即停下来察看四周。马施奶:「有人?」

垃圾佬:「你慌甚麽?过是门未关好,被风吹动了吧!」

马施奶:「你这急色鬼,门也未关好便急着要干,快把它关好,否则会被人发现的。」

垃圾佬:「这种时候连鬼都经己睡了,还会有谁发现呢?你是怕待会被弄得死去活来时的浪声,惊醒其他人吧!」

垃圾佬一边淫笑着,一边将垃圾房的铁门用力关上。周施奶躲在暗处不敢动弹,心中暗自叫苦。这下子真的自讨苦吃,非但不能离开,还要眼巴巴地看着这对狗男女干那种肮脏至极的事。

垃圾佬关上门後,便一步地走向马施奶处,这时候马施奶肉体横陈於破旧的沙发上,长发垂肩,一副像母犬发情般的神态。垃圾佬边走边将那条又霉又旧的的裤子脱下,露出一身黑黝强壮的身体。

周施奶虽然只看到垃圾佬的背影,但也敢到他身上有股狂野彪悍的精力,正在运行全身。马施奶目光集中望着垃圾佬的下身,表情逐步的变得惊喜,似乎垃圾佬下身的变化,远远地超过了马施奶所预期,只可惜周施奶只看到垃圾佬的背後,无法看到他前面的情况,但从那不住崩紧的臀部,与及不断被拉得挺直的内裤,周施奶也想像到垃圾佬的下体,此时应该正在不断澎涨,甚至经己撑起了一座小帐蓬。

这时候春情勃发的马施奶终於也忍不住,主动地趴向垃圾佬的面前,她伸出双手慢慢地将垃圾佬的内裤脱下,当垃圾佬的内裤退到大腿膝头之际,马施奶突然向後一仰,就像某些东西扑了一下。

马施奶:「臭东西,扑得人家脸颊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