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床前黑影拿出一只瓷瓶,放在女子鼻下,放了一会儿估摸着她嗅了进去,转身走了出去,到主屋的窗户上敲了两下,窗户一动,一个黑影出来,两人一起翻墙走了。

床榻上一片狼藉,被子在地下,床单皱巴巴卷成一团儿,花红勉力支起酸软的身子,腿间汩汩流出陌生的白浆,拿手指一捻,鼻下嗅了嗅,这是……她家老爷与夫人同房过后,夫人腿间的那个……

跌跌撞撞地披上衣衫,直奔金莲屋子。外间,柳绿榻上也是一片凌乱,柳绿还睡的人事不知。进得里屋,金莲的床榻如出一辙的乱七八糟,她的身子还在颤。

花红带着哭腔推推金莲:“太太,醒来,快快醒来。”见金莲没动静,拎起桌上的茶壶,嘴儿对着她的脸浇下去,金莲幽幽醒来。

“呜呜~~太太,昨夜来了贼人,玷污了我们。”花红捂着嘴涕泪横流。

金莲闻言瞪大了双眼,看了看自己身上,同花红一样捂着嘴啜泣:“你来时可有旁人瞧见?”

“没、嗝~没有,太太,我们怎么办?”花红坐在床下垂泪。

“装作一切都未发生过,闭守门户。柳绿呢?”

“她也……呜呜呜……”

“好丫头,莫哭了,主子我已经嫁了人了,就当被狗儿咬了一口,只你们二人,唉,你可有意中人?”同情的摸着花红的头顶,这丫头,怕是吓坏了。

“奴婢没有。”

“放心吧,我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可是奴婢已经……”

“你觉得林大爷怎么样?若是予他做妾你可愿意?与柳绿一起。”金莲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按着昨夜编好的台词一步步诱骗着花红。

“但凭主子做主,只是林大爷他如何肯愿意?”

金莲笑得疲惫而凄迷:“好丫头,他常来咱们家,与二郎把酒言欢,醉倒也是常有的事,你与柳绿扶他去你房里,脱了衣衫躺在他的身边,想来收个妾予他来说也没甚么,咱们爷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即使县令夫人没有叫人告诉给二郎,昨夜林冲也已派人送了信去。

又是月黑风高的夜晚,暮色沉沉伸手不见五指,几个黑影分别扛着大包翻了几座高墙,将麻袋里的人骨碌碌地滚进屋里,待要天明,又进去把人拎出来塞进麻袋扛走。

县令夫人起身时一身狼藉,嘴里一股精浆味儿,底下前后两个穴都冒着热精,身子疲累无比,精神却满满的,将她吓坏了,忙叫了丫鬟来问:“昨晚老爷来过?”

丫鬟站在帐子外头只说不知,夫人大怒:“什么?!你不知道?”

她赶紧跪下:“夫人饶命,这几日大约是春困,奴婢睡的死。”

县令夫人心头有数,叫丫鬟去打探县太爷,过不多久,丫鬟来回:“老爷在五姨娘处,还未起呢。”

怕是着了道儿了,只不知谁那么大胆,敢动县令家的人,到底不敢声张,悄悄地收拾妥当,装作若无其事,暗地里加强了防卫,命家丁夜间巡逻,两人一班。

遣了丫鬟去药铺买药,只说给五姨娘喝的,叫丫鬟亲自煎了装在瓦罐里,与她一起送去看着五姨娘喝,途中,县令夫人说:“翠儿,我的耳坠掉了一只,你在这条道上寻一寻,我在此等你片刻。”趁着丫鬟去寻耳坠,举起瓦罐猛灌了几口。

自以为安排妥当万事无忧的县令夫人,因身心畅快,晚间多用了一碗粥水,将将躺下没一会便要去解手,唤了丫鬟好几声也没个回响,暗骂几句自个儿解了衣裳去了屏风后面。房梁上,燕青将准备吹的烟管收了回去,拿出小药包跳下来,往茶壶里倒了一些粉末摇了摇,又迅速攀到梁上。

夫人解了手,顺手拿起茶壶倒了整整一杯喝了下去,过了会子,身上竟发起热来,起先以为受寒了,后来那团火就在小腹处烧,赶紧从床头暗格里拿出玉势来……

燕青皱皱眉,重又拿出一支细小的烟管,将那小药包的粉末倒进管中,掀起帐子的边角,将淫药吹了进去。

县令夫人顿觉火越烧越大,眼睛泛红,手下动作粗暴。

突然,听见脚步声,扔了玉势掀起帐子,窗外月亮正上梢头,几个高大的黑影摸索着向床边走来,她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帐子里的女人香丝丝缕缕地透出去,黑影扑到床上,衣帛撕裂声,水渍声啪啪响起……

燕青点燃了烛火,屋里明亮,县令夫人身下躺着一个男子,插着她的菊穴抖动,身上一股马骚味的人,赫然是喂马的马仆,稀疏的眉毛,塌鼻子小眼睛,咧着嘴露出满口的黄牙,正呼哧呼哧地在她身上喘息,一阵恶心犯上来,穴儿随之紧缩,马仆掐了她的腰狠狠地撞,穴里顿如潮涌,有人提着她的两只脚,合到一起,中间一跟大肉棒在肏脚心,夫人茫然地盯着帐顶,时而干呕一下,穴内如蚂蚁在爬,马仆、车夫、看门的家丁,肏着女主人的骚穴整整一宿。

天色泛青,县令夫人床上的几个男人褪了药效,赤身裸体地跪在床前瑟瑟发抖,夫人指着门外:“滚!”

第二日,满街炸开了锅。

“听说县令夫人招了下人弄了一宿。”

“不对,招了好几个人,一齐上的,我家八大姨的表弟的儿子的朋友识得那个马仆。”

“你们说的都不对,是马仆牵了马过去,县令夫人路都没法子走了,啧啧……”

“甚么?牲口弄了县令夫人?哎呀吗呀,我得赶紧家去,把驴子给阉了。”

武松骑着骏马,腰上别着刀,飞驰在街道上,火急火燎地往家赶,入耳风言风语全是县令夫人,一时懵了。